吴声比他高了半个头,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出手。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对着他另一边脸又是一拳。
“老子的人你也敢抢!”
“丘衬,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不好意思,我就碍着你了!”
“一天天拽给谁看!”
两人开始打了起来。
吴声虽然很强健,但是相对于丘衬来说,丘衬是常年走在边缘上的人,实战经验比他多了去,他愣是一点好没讨到。
但丘衬也没安然无恙,腰上肚子上吃了几拳,硬生生咬牙忍住。
一旁许乐晴焦急地喊着让两人别打了,也不敢上前拉架,谁也没听她的。
眼看着战况愈来愈激烈,许乐晴跺了跺脚,一把死死抱住丘衬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
“丘衬,别打了,再打会出事的。”
丘衬拉不开她,吴声也停下了手,怕伤到她。
“小晴。”吴声喊。
许乐晴眼泪哗啦啦往下掉:“吴声,你先回去吧。”
吴声沉默了一会,说:“我过几天找你。”
狠狠看了一眼丘衬,捂着脸一瘸一拐地走了。
“放开。”
吴声离开了,丘衬淡淡的说。
许乐晴慢慢松开了他,不敢抬眼看他的眼睛。
“丘衬,我……”
“不用解释,我们没有关系了。”
眼前的女孩这才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没了吴声,他眼里只有一片沉静。
“丘衬……”许乐晴想说什么,丘衬没有给她机会。
许乐晴不过是心里有负罪感而已,她刚犹豫那一下,丘衬就有了答案。
晃了晃头发,余光就看见林荫尽头走来的人。
丘衬绕开许乐晴向那人走去,忍着腰上的痛咧了咧嘴:“小三。”
“打架了。”程衫没有问,而是肯定的话。
“嗯,被人在头上种草了。”丘衬说。
“拔掉了?”
“拔了。”
程衫看了一眼许乐晴,说:“眼光不怎么样。”
丘衬撅了噘嘴:“随便找的。”
“嗯,下次看准了再下手。”
许乐晴此时就像一棵没人要的白菜,被他们讨论着,眼泪挂在眼睛上,难过地跑开了。
“终于走了。”丘衬松了一口气,“小三,快来扶我一下。”
他一手撑着腰,一手伸出让程衫接着。吴声下手可不轻,他估计得回去躺两天才行,碍于面子,刚才一直强忍着。
程衫很给他面子,稳稳地架住他。
“你怎么在这?”丘衬问。
“我去办转学手续,路过。”
丘衬恍然,难怪他吃完饭就出来了,可是:“转学手续要这么早办?”
“我爸打电话给乐中校长,他刚好有空。”
“哦,也好,省得开学麻烦。”
程衫扶着他回去,路上丘衬打了个电话给王侯,和他说计划取消,王侯傻傻的看着桌子上写满方案的几张纸,欲哭无泪,他从来没这么认真过,竟然白用功了。
可怜的王侯,被丘衬坑了一把,屁颠屁颠回去写方案,写了满满三张纸,结果换来了一句计划取消。
“衬哥,你好坑啊……”他说。
丘衬说:“过几天再和你说,对了,不要下河游泳!他们也不行,你和他们说一声。”
王侯应了好,到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衬哥不让下河,都不要去了。
群里炸了,问衬哥人呢?衬哥跑哪去了?衬哥玩神秘人,还让你传话?
但是没人再说要去河里游泳的事了。
丘衬回到青松路,丘比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端倪,走近他就往腰上抓去。
丘衬脸色一变,没来得及躲开,痛呼出声:“嘶!”
“打架了。”这话说的和程衫一模一样的语气。
丘衬没回他,歪歪扭扭走进屋。
程衫跟在后面,丘比特喊住他:“小三,你知道他去哪了?”
程衫说:“丘叔我不知道,我只是路过。”
丘比特点头,进了主卧,看着趴在床上的丘衬一眼,打开柜子拿了一瓶红花油。
丘衬头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丘比特在旁边坐下,一把将他衣服掀开。
果然腰上一片青紫,他倒了些红花油在大手上擦热,一手摁住丘衬的背,一手往他腰上揉去。
丘衬一个激灵就要鲤鱼翻身,被背上那只手死死摁住。
“丘比特,你在谋杀我!”
“我在救你!”丘比特冷声,手下用力一摁。
丘衬闷哼一声,浑身都在颤抖。
“小三,救……命!”
丘比特下手太重了,丘衬现在除了喊小三朋友,也没有谁可以求助了。
小三朋友听到他的“呼救”,走了进来:“怎么了?”
“你快拉走他!你帮我擦。”丘衬眼睛通红的抬头向他控诉,“他不是人,下手太重了。”
丘比特听了,抬起手,丘衬以为他要停手,缓了一口气。
下一秒啪的一声,丘衬捂住屁股从床上跳了起来,也忘了腰上的疼痛,满脸通红。
“你干什么!你竟然打我!”
“没大没小!打的就是你。”丘比特凶了他一声,将红花油放到了程衫手里,给他留下了一个宽大的背影。
丘衬见他走了,又趴在了床上:“小三,你帮我擦轻一点。”
程衫看了一眼手里的红花油,回想了刚才的场景,在床边坐下思考了一下。
“你快点啊。”丘衬催促。
程衫犹豫了一下,掀开他的衣服露出腰背,倒了一些红花油在他背上,然后将手附上去轻轻擦开。
原本有些酸痛的腰,又有些酥麻,丘衬扭了扭:“你用点力,不要太用力。”
程衫慢慢加大力度一边问他:“这样可以吗?”
“再用点力。”
怎么丘比特揉的就那么痛,小三朋友揉的这么痒,丘衬想。
腰上一点点酥麻的感觉让他浑身有些瘫软无力,他竟然睡着了。
丘衬在家修养了两天,这两天他也没闲着,似乎是为了报那一掌臀部之仇,每天不给丘比特找点麻烦就浑身不自在。
今天丘比特出门,他又跑到了屋顶把小隔间的一片瓦给掀了,小三朋友目睹了全过程,内心直呼,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顽皮的人?
但由于他的包庇,丘比特将他也归入了同伙。
一场大雨过后,小隔间被雨水冲刷干净。
雨停了,两个人面对着墙站得笔直,面壁思过。
“小三,你本来可以不用站。”丘衬扫了一眼,没看到丘比特,小声和程衫说。
程衫问:“为什么?”
“你把我供出来就行了啊。”
程衫皱眉:“你也可以不用站。”
丘衬一愣:“为什么?”
“你以前都不听他的话。”程衫说。
丘衬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他怎么现在站的这么乖?这么一想,他就动了动身体,走到石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