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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标题章节

宋菀关于沈墨白 霍尔曼斯克 4505 2024-11-13 15:36

  二零一五年六月,连载了十五年的漫画《火影忍者》官方网站宣布完结,他们带走了一代人的青春,只剩下永久的怀念。十五年,对一部漫画来讲好长,长到我的青春里有他们存在的痕迹,而如今,《火影忍者》的动漫也将宣布完结,连最后一点点拿来缅怀的东西都没有了,你让我去哪里找,找回我值得纪念的东西。

  二零零三年,非典大爆发,原本三天的中考缩成一天,而我和沈墨白也就在六月十六的那天相见,戴着厚厚的口罩我也能看见他被掩埋了一半的高挺鼻梁。当时的我就希望和他一起上重点高中。

  开学那天,我领着条子找到了高一六班,我看见他坐在众人之间永远都是那么耀眼,内心的兴奋无以言表,只有不断感谢上帝把他带到我身边。我选择坐在靠他旁边的一桌,二十分钟后,老师点名时---沈墨白。低沉的嗓音让我这个低音炮党瞬间被俘获了。几分钟后,戴着厚眼镜片的老师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位同学你是我们班的吗?“我当时光顾着欣赏他了,在六十多号人的注视下,我才慌里慌张的拿出纸条翻开一看,上天给我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我在十秒钟后才接受我是高一八班的事实,纸的质量太差8的上半边没能印出来。就这样拿着书包慌忙逃跑,六班的教室里一阵哄笑,连沈墨白的嘴角都勾出一条弧线,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我飞奔到八班的教室,看见一位女老师在讲台上点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好硬着头皮喊声‘报告’。果然,我被这位有十厘米恨天高的女老师罚站到门外,她说她最恨别人迟到,然而后来我才知道她也晚来了十分钟。当然这是后话。从那以后的两个星期我和六班、八班两个班的人都熟了,原因就是那天的报名时光荣事迹。

  全校一共有25个班,一到六班是创新班,这些人一年半学完三年课程,高二时参加高考,考得好的直接被录取,考得不好的还有一次机会参加第二次高考。而七到十班是重点班,虽然和创新班只差二十分,但这意味着天才和人才的区别,只有成绩好的可以和创新班的人一样,而其他班则和普通人一样。这就是省重点高中的规则,也是我与沈墨白之间的距离。

  我每天都和最好的朋友借着上厕所的由头路过他们班门口悄悄看他一眼。一个月之后我忽然发现他居然被老师调到窗户口的位置,心里默默感激那位厚镜片大肚子的老师。然后我就特别淡定的去上厕所。即使这样我的小心思再也逃不过好朋友的法眼,她说:“宋菀,你最近越来越不对了哦!路过六班的时候总要瞄一眼看完就跑,好奇怪呢?!”我被她晃得快晕了才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嗯,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于是我喜欢沈墨白成为了心底的一个秘密,哪怕这种喜欢悲哀到骨子里,哪怕这种喜欢他从来都不缺,但我依然坚持,因为我喜欢的他从来不让我失望。

  一般高二分科而我们学校却在高一下学期一开始就分班,我的年级排名总在四五十名徘徊,而他总在前三,而且总做头把交椅。喜欢上他的我终于靠近了年级前二十,那是我与他名字最近的一次,那一次我卯足了力气,拼命的去追赶他的脚步。

  年少的时候你会变得很厉害,因为你喜欢的人比你优秀,所以要拼尽全力的追赶他,仅此而已。

  分班之后的我和他在同一个班,高一一班,一起学文。他坐在第三排我挑在第四排,那时候还不流行这样的一句话:前后桌是最美好的距离。但是那时的我光想想上课可以注意到他的所有动作,就开心的不得了。

  第一次和他说话,是在大扫除,我一米六五的个子实在够不着黑板顶端,正踮着脚身后有个高大的背影盖住了我的全部,他从我的手上拿走抹布,长臂一伸,骨节分明的手指格外修长,我一个激动,忙忘了说谢谢,问了他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理科那么好,为什么会选文呢?”他隔了很久才回答我:“为了一个人,也为了我自己。”我没明白他的话,但我明白了他是为一个人才学文科的。于是我独自在天台看着太阳直到日落。

  那时候我就在想,喜欢一个人经常会被他的一句话左右心情吧!想要摆脱却不得,除非放弃喜欢他!倘若又真的喜欢又何来放弃。十七岁的我,在二零零四年的春天,在沈墨白的话语行间明白了喜欢何其美妙,何其自敛,那时候的喜欢更多为欢喜,广阔而又狭窄。

  高二学校又送走了一批优秀学子,还有半年创新班里他们又将参加高考,沈墨白越来越忙,即使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帮我讲题,生活对我来说越来越安逸越来越平静,除了学习没有其他,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喜欢他了只是习惯了仰视他。缺少了当时的感觉,却多了份坦然和习惯,所以我想改变这种习惯。

  体育课上,我和他在图书馆里帮忙挑选课外读物,鼓起勇气问他:“沈墨白,我如果喜欢上你了怎么办?”他一愣,眉头开始紧促,半天不说话,正准备开口我忙示意他别说了,等待的过程太长,也许结果更难让人接受。于是我勉强说了一句:“开玩笑的,别介意,我们还是好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有我知道,一旦失败,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仓皇而逃是我的风范,即使是在面对他的时候。

  从那以后,沈墨白就像是从我生命中消失了一样,不对,是我从沈墨白的生活中消失了,我恢复了像高一那样的仰望他,我知道他即使不是我的光,也是我的星空,需要被仰望,只需要被我仰望。

  可是沈墨白不这样想,高二高考在即,在一次体检后,我们说好的一起考北大,他却在体检过后改了志愿,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做,一个如光一样的少年,在体检过后越发颓废,甚至连班主任的课都去打篮球,对我都开始发脾气,那天的我实在忍不了了,在学校到处找他,却发现他在天台,周围的酒瓶堆积了许多,他见我来什么反应都没有,只顾自己喝酒,直到我坐在他的身边,他才莫名的开口:“宋菀,我曾一直以为人生很美好,只要我熬过了这几年就可以好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一直兢兢业业的做好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到头来却发现我什么都没有。”我轻轻地抱住了他,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他会需要我。后来他说了好久,我也听了好久,无力分担他痛苦的我,只好一次次告诉他:“没事的,沈墨白。只要我喜欢你就行了。”也许我自己都没想到曾经从未被我说出口的话,换了一种场景却无比坚定,仿佛在承诺一个诺言,不怕后果,只怕你不够相信。天快黑了,沈墨白定定的告诉我:“宋菀你放心,我也会坚守我的承诺。”

  昏黄的街道,有着昏黄的老灯,映出一张坚守的昏黄的脸,还有一个昏黄的影子,夏至未至,成长悄然而至,疼痛生根发芽。

  高二的高考,我没有参加,他也没有,高中三年的奋斗才算完整,和他约好的考上同一所大学,我们就是相互的支柱。

  考上北大的那一年是二零零八年夏,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告诉我,他那年的体检患上了乙肝,他躲过了非典,却没躲过乙肝,很多学校不收这样的学生,包括省重点也会劝退,毕竟会传染,而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是我陪着他的,那时候的我才发现我不止仰望他,还可以陪伴他。

  在大学我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我们有我们新交的好友,还有一部分是高中的好友,要知道作为创新班的我们可是尖子中的尖子。我们在一起两年多的时间从未吵过架,不像是情侣,倒像是两个相互依偎的人。

  二零零八年夏,BJ奥运会,是中国在国际上艺放光彩的一年,世界经济危机是中国顶起来的,也是中国接受磨难的一年,汶川大地震,远在BJ的我就能感受到震感。那一年我即将迈入二十岁,即将告别我无处安放的青春。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发现,无处安放的不是青春,而是一直在游荡的灵魂。

  那年,那天,男子体操队以全冠收尾,在一群人的欢呼声中沈墨白第一次吻了我,然后又很快的离开,他似乎有话告诉我,我等着他开口:“宋菀,如果我离开你,你会怎么办?”我笑了,很早我就知道他会离开我,全校有五个芝加哥大学保送名单,他选修商学,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对他来说会让前景更加光明,而我只愿固守一方的小天地,有他,安稳就可以。真是应了那句话‘没有人会陪你走完人生的全程,除了你自己。’

  我轻笑告诉他:“沈墨白,谢谢你陪我度过最美好的五年。”我一直以为那个我一直追随着他脚步的少年总有一天会回头看一眼,有一个人拼尽了全力只为和他在一起。然而他不仅没有放慢脚步,反而越来越快,快的追随他的那个人,精疲力尽,弹尽粮绝,不敢再奢望和他在一起。

  送他离开的那一天我一个人蹲在安检口,嚎啕大哭,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沈墨白让我等他,我拒绝了。没有谁会用疲惫的身躯和时间做赌注,代价太大,不是谁都会心甘情愿直到遍体鳞伤都不回头的。

  两年之后,我毕业之后是一名专业写手,写过许多人的故事,唯独没有我自己的,自己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没有门路,想拍什么拍什么,我与沈墨白早已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承认我还在想他。但是那又怎样,没有谁一成不变,原地打转。

  二零一零年,我二十三岁了,还没想好未来该怎么过,沈墨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比以前多了一股阴气,他们说:“如果再见到你原来喜欢的人时很平稳的心情才能证明你真的放下了他。”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像很多年重逢的老友一样,我静等他开口:“宋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我在思考,经历过社会的历练,我再面对他时早已没了当年的冲动,但我还是很欣慰,他并没有忘了我,我也许可以答应他。

  沈墨白同我讲了许多事情,他说他在国外最大的敌人是孤独,其实他并不知道最后我在大学待的两年也是孤独,我曾经一直幻想着和沈墨白一起毕业。他走了以后,我一直在怀疑,毕业是什么,原来是从‘学校’等于‘整个社会’的错觉中毕业。我们两个人早已超出了相爱的范围但也不是离了对方就活不了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描述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画与蜡笔,即使画可以失去蜡笔,但它也会变得很黯淡,很黯淡。

  二零一四年,我与沈墨白都二十七岁,他有自己的公司,我有我的职业,我们准备结婚,一段长达十一年的恋情应该有个落幕,我很彷徨,当年的爱慕,喜欢,相恋,最后变成了相守。那些年努力追逐他的脚步,变成了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他看出了我的疑惑,他那晚说过的话我会记到永远。

  “高一的时候你就比较傻,拿着八班的条子居然可以跑到六班,还坐在我旁边,每次上厕所的时候还总瞄我,被你弄得不耐烦了,只好坐在靠在窗边的位置让你看个够。高二的时候,你在图书馆问我,如果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我当时懵了好久,正准备回答你却不让我说了,还有你问我为什么学文,我说为了一个人,也为了我自己。你却不往下问了。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因为你所以我学文,我在图书馆的回答现在告诉你,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在一起。”

  我拥住他,示意他别再说了,我都知道那个我曾追逐的少年,也在我不曾发现的情况下停下来等过我。

  时光温婉,岁月静好,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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