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怪人

　　关小乙见事发突然，心想多半误会，想到小多路上学那墙壁图案的事，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关小乙向前说道：“主公，可能其中有误会！”说着问小多，“你刚才是不是又学那图案？”大有也紧张的看着小多。

　　小多见姬掘突发怒，不明就里，见关小乙问，赶忙说道：“主公，路上见殿墙面上被那黑衣人划了几下，回来时恰好碰到，看着好玩，又似曾……”

　　小多吞吞吐吐，姬掘突严声问道：“又什么，快说！”小多吓坏了，“又……又似曾相识！”

　　姬掘突一把扯住小多，“似曾相识？！”原将军一旁过来说道：“你别急，慢慢说，此事非同小可！”姬掘突挥了挥手，几个侍卫一闪退了下去。

　　小多冷静了下，说道：“一年前，我在市井闲逛，看到一个白胡子匠人在一株大树下坐着，拿竹片木片做的物什精巧细致，我又爱这些玩意儿，就缠着那人学那手艺。”

　　“那人也不吝啬，将那物件拆了仔细给我演示，我学着做了几次，勉强像个样子，但还是不如那人做的齐整玲珑。

　　缠了半天，那人临走说只要多多练习，也能如他一样做的出来。

　　他走以后，我就自个儿在那地上划那物件，琢磨着如何才能做的好。玩腻了要走，抬头看见那棵树身上划了一个图案，当时看的仔细，跟外面墙上刻划的一模一样。

　　看到时禁不住停下来，心里奇怪那黑衣人为什么刻下这个，就照墙面那图样比划。”

　　关小乙听完说道：“我也是奇怪，看到时还觉着头眼发昏，这里面有什么玄妙呢？”

　　原将军说道：“的确如此。这是一个手势，看似几个手指缠绕，却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出。它是一个咒语，也是来自西戎。”又转头问小多：“墙上只有这一个嘛？”小多说：“是，只看到这一个。”

　　关小乙听到咒语的话，心里更是纳闷，他隐隐觉得这里面错综复杂，一时间只觉得乱。

　　原将军向着姬掘突拱手，说道：“主公！金簪应该是那人情急投出的，但是这个手势刻划在墙上，似乎有故意之嫌。”

　　关小乙道：“我明白了。那人一定是发现我们追过去，故意留给我们看的。”

　　原将军点点头道：“主公，我也是这样想。”又皱眉道：“与那黑衣人交手，只觉得她不曾放手全力，似乎有内伤在身。”

　　关小乙心想，我们三人那般斗她尚被踢翻，若如原将军说，那人岂不是越发厉害！

　　姬掘突听了不语，走过来拍拍小多肩膀，笑道：“错怪你了！”又望着关小乙说道：“这里面关联着一件大事。让原将军说给你们听。”

　　关小乙、大有、小多听了愈加发懵，这一连串的遭遇背后似乎隐藏着许多的隐情，三人望着原将军，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故事来。

　　原将军望一眼姬掘突，想了想开始说道：“这件事与会国有关。”

　　关小乙听了心中一动，前番是聃国，又来一个会国。心里虽这么想，神色却淡然，仔细听着原将军说话。

　　“这要必须提一下先君桓公……”姬掘突在一边默默点头。

　　“当初先君桓公对天子有功，受封在郑地，后来见幽王昏聩，只恐酿成祸乱，于是将全部族人大批财物宝器转移在会国附近。

　　当时，会国国主朝堂官员们借机勒索，桓公不得不赠予财物宝器若干才被允许居留。后来先君死于王难，主公即位。

　　主公即位以后，周边许多地方的国人百姓都愿意归顺，这主要是得益于先君桓公的贤明。

　　先君曾经与国内素有商人约定，只要不背叛郑国，不滋事乱民，尽可以来往商贸，郑国一律等同国民平等相待，绝不会强制缴纳税收，只要居住在郑国的百姓，郑国都视之为兄弟。

　　这样一来，附近的城邑小国民人都纷纷来奔，我们郑国也渐渐壮大起来。但是引起了会国的不满，开始驱逐我们，攻击我们。

　　我们不得不被迫反击。主公即位后，来奔的百姓更多，你们应该都看得出来，郑国各地商贸繁华，非其他国可比。”

　　关小乙三人听了频频点头。

　　大有说道：“确实这样，愿意种地就种地，愿意从商就从商，哪国的都有，来了都不愿意走。我就是贩卖牛皮时结识关兄弟的。”

　　关小乙望着大有笑笑。小多也说道：“就是就是，我靠手艺吃饭，大家公平交换买卖。”原将军微微点头，继续说下去。

　　“虽然会国不满意我们，驱赶追打我们郑人，但是主公还是比较克制，不愿意用兵，指望大家和睦相处。

　　但是有一天来了一个奇怪的人，他自称来自西戎，久居在会国。这人私下见主公说愿意献上会国，还说这是会国百姓的意愿。

　　我们尽管知道会国国主贪婪奢靡，欺压百姓，可这毕竟是别国的事，与我们自然无有关系。

　　这人说了一通，我们都觉得好笑，怎么一个会国就被他左右了呢，也不放在心上。后来发生的事真是奇怪。

　　会国开始发生内乱，国主抓捕了大量的官员和贤能之人，引发了百姓的骚乱，大批国人出奔到我们郑国来，纷纷要求我们出兵平乱。

　　不得已，主公亲自领兵，出乎意料的是，主公带兵一路过去没有遇到半点抵抗，百姓们倒是主动打开城门夹道欢迎。

　　会国的国主和贵族们早已出逃，不知所踪。会国从此就归顺了我们郑国的管辖。”

　　关小乙望一眼姬掘突，心想他确实不凡，有雄主风范。

　　又望一眼大有小多道：“我们也有耳闻，只知道我们把会国拿下了，只是其中纠葛并不清楚，想来这里面并不是传说的那么简单。原将军说的那个西戎怪人是怎么回事呢？”

　　大有小多也齐声道：“是啊是啊，这与怪人有什么干系？”

　　原将军笑道：“说起来会国还真是那个怪人搞的鬼呢。”姬掘突也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只把他当做疯人疯语，不曾想倒是他使得计策。”

　　关小乙挠了挠头，说道：“难道其中与咒语有关？”小多旁边听了，头颈一缩，紧张的望了望姬掘突。

　　姬掘突道：“我们也并不很清楚，这事却是令人费解。”原将军笑道：“事情原委也是那个怪人解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