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习练
关小乙想到那黄衫少年,脱口而出:“神秘人?”这一下把大有小多愣住。
大有惊道:“那人若是神秘人,关兄弟岂不麻烦?”
小多点头道:“看他在后街躲在车上谎称染病,又独自在酒馆饮酒,又替关兄弟结账,却是神秘!”
关小乙笑道:“我也只是想到他行为特别,至于是不是祭大夫说的神秘人,却不知道。”
关小乙心想那少年为何替自己结账,明明并不相识,使劲想想实在是不记得与少年相熟。
又觉得那三个怪人与他同时出现,差不多同时离开,不禁又满怀疑虑。那少年远远的冲他一笑,又是为何,一阵乱想不得要领,皱眉摇头。
祭介笑道:“我所说的也是一些传闻。街市上四方人聚集,若要个个怀疑了去,岂不要人累死?”
大有也笑:“祭大夫说的是,市井上做生意陌生人接触的多,你觉得我神秘,我觉得你神秘,岂不是个个都是神秘人了?”
关小乙望一眼大有,心想大有素来说话颟顸,这次却是极其合理,笑道:“大有哥此话甚是。要个个去疑虑,恐怕神秘人看不到,自己先作出病来。”
大有嘻嘻笑道:“原来我也能说出这般有趣的话。”
几人又笑一阵。
祭介说道:
“的确如大有所说。再者神秘人既然有那些传闻,可见得不是轻易露面之人。
关兄弟说的黄衫少年,年纪上判断似乎不是,大概年轻人彼此好友,见关兄弟为人俊朗又精细,有些热情也是合理。”
关小乙听祭介夸赞,脸上又微微一红。
小多叫道:“那是,那是,像关兄弟这般人才,自然引人注目,不然那女子怎的会丢下荷包!”
关小乙推一把小多斥道:“又胡说,明明是捡的,好像你是那女子一般。”
小多一咧嘴,瞅瞅大有。大有呵呵大笑。
祭介看看天色已晚,向三人告辞:“此处平素无人来往,你们安心暂住。”三人拱手致谢,祭介匆匆离开。
关小乙道:“大有小多,祭大夫真是广见博识,听他说来增添许多见闻。”
小多道:“江湖中事我也很少听闻,他却样样知道。怪不得主公那么看重。”
大有笑道:“在这里有酒有肉,比那新郑好太多。在那里不自由,关兄弟不喜做官就对了。”
关小乙拿手一指,笑道:“你看酒肉都给你送到。”
原来祭介早打发下人将一桌酒菜送来。三人又夸赞一番,开怀痛饮。
关小乙心知姬掘突留他在此的用意,不敢多饮,见大有小多兴头正浓,也不拦阻,自去歇息。
大有小多两人兀自说些奇闻怪事,吃喝一通见关小乙回房休息,也各自散了去歇。
关小乙躺下辗转反侧,想一会父亲,又想一会姬掘突,又想到那白衣女子,心中烦乱,翻身下床,听大有小多鼾声如雷,独自掩门在庭院散心。
圆月满盈,庭院清光明朗。
关小乙精神转好,想到原大哥教授自己的技击之术,疏于练习。那日却不敌白衣女子大哥,同样拳路那女子却更加娴熟;
又想到祭大夫所说天下五绝,武功奇妙,不觉惭愧。
心知这番夜闯新郑,接连遇到蹊跷怪事,自己武艺这般不堪,怎的担当姬掘突所托,一面想一面将原大哥教授的技击之术慢慢演练。
关小乙将牛皮图打开,在月光下慢慢看去。
不到两个时辰,图中技击套路已了然于心,想到原大哥说的“快”字,套路一熟,一式一式连贯紧凑,竟也耍的拳动生风。
心想这套技击之术果然凌厉,自己打来虽不及原大哥那般威猛,若再遇到那女子,定然不会受她捉弄,上次要不是学黑衣人那一腿法,恐要惹她耻笑。
转念又想,那女子大哥明明使得相似拳法踢翻了大有小多,为何一招之间自己却反被他所制。
大有小多武艺虽不及自己,若要两人来夹击,自己尚不能轻易应付。那男子举手投足竟踢翻了大有小多,心中郁闷。
又重新将牛皮图展开,细细揣摩,一面看一面演练,反来复去,又将拳法当剑法来耍,不消半个时辰,越发纯熟,心中欢喜。
趁兴头从头至尾将这套技击之术又打几遍,直到探手抬足念到拳到方才停下,赞叹不已。正感念原大哥厚意,猛觉得背后劲风袭来。
关小乙急闪向一边,顺势扭腰转身,左手虚晃,右拳疾挥直奔那人心窝。
这几下虽不及回头却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只听那人哎呀一声摔倒在地,口中直喊“关兄弟,莫打!”
关小乙凝神一看,原来是大有,慌忙一把拉起,笑道:“幸亏你倒地,不然这一拳打的着实,可不得了。”
原来大有半夜尿急,见关小乙一人演练的起劲,一心试探来偷袭。
一拳还没近身就被关小乙觉察劲拳如风,大有情急顺势倒地才躲的过去。
大有起身赞道:“关兄弟,你这技击越来越有劲道。”
说话间,小多也从房内跑出,看两人月光下斗耍,知道大有吃了亏,拍手叫道:“关兄弟那般机敏,你也去使坏,活该被摔!”关小乙连忙止住两人,将他俩围拢来一起看那技击图。
关小乙道:“上次原大哥说闲暇可与你俩演练,我看这套技击之术刚劲猛烈,不如大家一起学着耍。”
大有小多看那图上一拳一脚,细致入微,仔细看时,又觉得拳脚起处竟似扑面而来,直看的手舞足蹈,拉着关小乙来教。
关小乙心中高兴,将那套技击拳术,一式一式慢慢讲解,大有小多一旁照图样施展,各自伸展拳脚,不一时演练一遍。
大有小多抹一把汗齐声笑道:“果然有力道!”
两人歇一歇又分别依图所示演练,大有身躯魁梧胖硕,一身蛮力使出,更添一番劲力。
小多矮瘦灵巧,虽不及大有勇武,却是辗转腾挪,轻快凌厉。关小乙一旁指点,看的啧啧赞叹。
大有小多两人一番演练,相视点头,倏的两人向关小乙抢过来。
大有左拳虚影一下,右拳径直挥向关小乙前胸。小多飞脚连环,奔关小乙小腿踢来。
关小乙正看的起劲,突见两人联合偷袭,啊呀叫一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