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章父亲
姤夫人双目圆睁,她决定孤注一掷,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面部开始紫涨,而且一定是紫涨的发黑,黑中泛白。这些她在自己偷偷练习寒阴功的过程中早就发觉,但是她毅然决然的坚持下来。
一定要练成绝世武功,一定要让那个人接受自己的挑战,一定要战胜那个人!
姤夫人没想到今天遇到一个极为强劲的敌手,而且看上去只是一个小子。她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她知道现在她的功力已经发出了八成,只要手掌一振,全部功力就会倾泻而出。
她不知道她练得是不是真正的归藏诀,尽管那个人反复提醒自己,不可多练!她没有放弃,自从她将这部功法修炼到自以为差不多的时候,她去找那个人。
那一夜,她满怀期待。当她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她听到了让她痛心的话。跟那个人说话的是一个老头子。那个老头子非常讨厌,他竟然嘲笑那个人,挖苦那个人喜欢上一个异域女子。
他是怎么说的,他说出的却是让她寒心的话。他喜欢她竟是一个阴谋,一个要让她的母国申国亡国灭族的阴谋。她很这个人。
那个老头轻功极好,她甚至没发现她是如何离开的。好吧,总是一个机会,她悄悄的靠近他,然后蓦地双掌向他背后劈去。
然而她听到了一声笑,紧接着是一声惨呼。那个人背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尚未隐去。他说,你怎么这么狠心?!奇怪,他为什么没觉察到她的攻击,根本不可能的。以她的功力怎么可以偷袭得成,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她漠然的盯着他,摇着头。那个人神色颓丧,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斗,正是这样。就是那个老头子,原来他们刚刚大战一场。而且他肯定听到了她的来到,他为什么没有转身面对自己?
那个人说,他只是想突然转身逗她开心一下,哪里知道却遭到了她的掌力。你怎么这么狠心?他说。
我狠心?是你狠心如此对我,我听到了你刚才的话。你说是谁狠心?那个人凄然一笑,你想多了,我说你狠心是你对自己,不是对我。你为什么去练那种寒阴功,难道你不知道这种阴功会对自己造成反噬,而且是无解的反噬。你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狠心?
啊,她呆住了!原来他这时候还在关心自己。没错,自己正是用修炼的寒阴功打伤了他。他非但没有怪自己,反而怪自己修炼寒阴功。
你怎么样?她有点责怪自己,但是她还是放不下他刚才说的那些令她伤怀的话。
我与他打了一场,是平手,我们又没有分出胜负。他凄然的一笑,一定是寒阴功打伤了他,他的脸色开始发白,白里泛出黑色,是内伤。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而且这种内伤她是那么的的熟悉。正是自己觉得被他抛弃,开始狠心的对待自己,修炼寒阴功。
他走了!留下一句话。你不要自责!我不会怪你!不管我是死是活,都不会怪你!还有,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不要去太多关注不该关注的事情。他们都走了,我也要走了!可能我会死,但我不怪你。
他走了!她再也没见过他。她就是姤夫人。那个人就是涣先生。
姤夫人孤注一掷,她不知道为什么,眼里竟然一湿。她知道只要她手臂一震,如果对方安然无恙,死的那个人就是她。她不想活下去了,她要死在这个少年手里。
毕竟这个小子说过自己说话的声音蛮好听,那个抗大铁锤的傻子竟然夸自己长得好看。
姤夫人手臂一震,嘴角微笑了下。那个人听说已经死了,既然这样,我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死就死吧。
姤夫人人笑着。
木屋内传出叹息的声音。那是谁?那么熟悉?可是已经晚了,姤夫人倾尽全部内力推了出去。面前的少年大睁着双眼,似乎很是惊恐。姤夫人知道,这次死的一定是自己。因为她感觉得到对方的内力无穷无尽,绝不是自己可以抵挡的了得。
但是。
姤夫人掌底一空,掌力竟然消失了。她惊恐万状,不可能,怎么会消失,要么打到对方要么反伤自己,怎么可能消失?
关小乙目睹了姤夫人最后的拼力。他看到这个女人眼中的泪花,他软弱了。他更加知道这一掌下来要么他死要么她死。她要死?为什么流泪?难道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又是谁?涣先生!
木屋内的叹息声。关小乙听起来那么熟悉。他双掌轻轻翻转,没有将姤夫人的内力震回,而是将逆行之法展开,慢慢的将对方的寒阴之力收拢到双臂之上,这样对方就不会死,可能他会受伤。但是他想到了涣先生。
“关大哥!”
“关兄弟!”
大有小多阿衡惊叫起来。他们发现关小乙的面上紫色黑色,而整个双臂连同衣袖竟然雪一样白,结成了冰花。
姤夫人惊呆了!她竟然没有死,但是这个小子也没有死,为什么?为什么?姤夫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掌,调整了下呼吸。没有问题,没有受伤!
没错,自己的寒阴之功尽数打到了对方身上,这小子的功力原来真的不如自己,但是又怎么能迫使自己使出八成的功力呢?
关小乙凝视着木屋,他听到一声叹息,又是一声。太熟悉了!
是谁?
木屋吱呀一声打开了!人影倏的闪了一下,看不清是几个,但他看清了其中的一个。
父亲!
关小乙大惊失色,无限欣喜。惊讶的是为什么父亲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危险重重。欣喜的是又见到父亲,他瞥见父亲的神情,没有受伤,就像以前见过的那样,父亲无恙!
关小乙迈步便往木屋走,蓦然站住,回头望着姤夫人,拱了拱手笑道:“前辈,小子我输了!告辞!”
“关兄弟!”“关大哥!”
大有小多阿衡矮子病先生铁锤,紧跟着关小乙身后。他们看到关小乙的神色,紫黑泛白,上半身几乎被冻结住了一般。
“关大哥!”
阿衡急的大哭起来。
关小乙咧嘴一笑,指了指木屋,向大有小多道:“父亲在里面!快跟我去找。”
可是你?大有小多一脸惊愕。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关兄弟伤势如此严重还能行走如常。
关小乙扭转身来,双臂大开,陡然一圈一转,只见一股黑气从他的上身倾斜而出,激射向半空,接着他向高台一挥,砰轰的两声巨响,一股巨大的力道将高台震得颤动不已,满地乌黑。
姤夫人恍惚中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