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温润如玉
“我啊,喜欢品行端正,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温宁脱口而出,画风一转,又接:“当然啦,这些目前肯定不是需要我来考虑的事情嘛。婚姻大事,自然有爹娘替我做主。再说了,现在我刚来京都,想那么多儿女情长多亏啊,灵絮要不要给我讲一讲京都的美食?”
高灵絮本还想着试探温宁,对方这样说,倒是她小人之心了。
瞧着温宁一脸只馋美食的可爱表情,高灵絮微微放松警惕。
她露出更加舒心的微笑,一口应下:“这有什么难的?不用讲了,京都那么多美食,到时候本郡主直接带你去吃便是!”
温宁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啥,她跟程子殊,本来也没啥嘛!
不过眼前的这位郡主,除了特别担心自己跟她抢男人这点有点怪,好像是个挺不错的人。
到底是郡主,高灵絮各方面被培养的得体有度,温宁只和她待了一茶花宴的功夫,就感觉自己学到了不少东西。
“郡主和温小姐要吃美食,臣女倒是有家店推荐,那家店知道的人不多,是新店,重在品种多样,口味独特。”靠前的一个贵女开口。
温宁朝突然凑过来的女生看过去,那人眉如柳叶,眼若春水,说话的时候,目光直视前方,笑意盈盈。
“哦?能得柳小姐称赞的店,本郡主定是要去瞧瞧了。”高灵絮来了兴致。
柳如语是京都出了名的挑剔,样样追求完美。
她这话一出,又有好几个贵女凑了上前,不管是真心喜欢吃的,还是趁机在郡主跟前露脸的,反正一时间挤了不少人。
柳如语微微一笑,标准的大家闺秀做派,笑不露齿,眉眼弯弯。
配她的柳叶眉,真真是叫人印象深刻。
“郡主喜欢才好,那家店在京都东边的康桥底下,规模不大,臣女也是偶然经过的时候,不凑巧,进去用了饭。没想到味道不差,好多菜臣女也是第一次见。”
柳如语这样一说,高灵絮更加感兴趣了,就连原本拿吃用来转移话题的温宁,都好奇起来。
瞧着柳如语的模样,不像夸张。
连京都小姐都说好吃的店,她可以带便宜弟弟去吃。
茶花宴上,贵女们又聊了一些京都的见闻八卦,到了点,大家便各回各家了。
至于找温宁茬的魏琳,在温宁和高灵絮姐妹相称的时候,就默默找了个边缘地带,生怕温宁看到自己。
总之,这次的茶花宴,温宁玩的还算开心,除了刚开始有些不自在,后来背靠郡主,简直如鱼得水。
就是那些小姐们都笑脸相迎,温宁也必须脸上笑嘻嘻,给她脸都笑僵了。
虽说温宁带秦淼淼和芳芳一起去宴会,但丫鬟都是站在规定的位置等候的,只有主子有需要,才上前服务。
秦淼淼和芳芳两人,站了一天,没吃没喝,也是累得慌。
温家的马车上,温宁三人坐里头,都是终于放松了下来。
“小姐,这位灵絮郡主,人还挺好的呢,奴婢看着,她待你是真亲近。”芳芳道,可能年纪轻,活泼好动,看上去还蛮有精力的样子。
她今天虽然只是站在一边,但颍川王府的好些布置,她都瞧见了,高灵絮的一个院子,都快比得上整个将军府了。
当然,将军府也很不错了,不过对比王府,那肯定不够格,皇权至上的大商,权贵到底是臣,越不过王族。
温宁抬眼去看满脸欢喜的芳芳,撇嘴摇摇头:“芳芳,你说,灵絮郡主为什么要对我好呢?”
芳芳怔了一下,似乎有些发蒙,好半天,小脸一下子白了:“郡主难道让小姐做什么难事了?”
温宁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这小丫头还能想到点子上,不算太天真,有救。
她可不想未来自己身边的人太笨,将军府举步维艰,作为自己的贴身婢女,总不能太傻。
瞧芳芳一脸的急切,一旁的秦淼淼也有点着急,温宁这才道:“现在肯定还没有,刚打好关系便利用,目的性岂不是太明显?”
芳芳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还是自家小姐懂得多。
秦淼淼发觉主子在逗小丫头,看破不说破,重新放松身体。
以前的应酬,她只当做小姐难,现在才知道,对比可以坐,可以吃东西喝水的主子,下人们的处境更艰难。
思及次,秦淼淼想到谁,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
在不祸及主子的情况下,她总有一天找到机会,报复回去。
温家的马车缓缓行驶,等温宁回家,正好赶上府里的晚饭,她只吃了一点。
不过温离一直缠着她让她讲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一副好奇的样子。
温宁能怎么办?当然是宠弟弟,和他简单的复述了故事。
还答应了要带他吃京都美食。
等温宁终于回自己的院子,赶紧的躺下,放空了心思。
京都的天气对比在谷雨村,冬天要更冷,但温宁发现,她养的小花蛇,竟是完全没有想要冬眠的意思。
最近没喂它,此时温宁想起来,打开竹筒,小花蛇立马就昂头窜了出来。
“别着急啊,我啥时候缺了你吃的?”温宁叨叨了一句,让芳芳去准备生肉。
话说这小蛇,不仅不冬眠,隔几天吃那么大块肉,也没见它长大。
但温宁也没养过蛇,只是用手指头点了点蛇的脑袋,又很快缩回,可不能被蛇咬了。
小花蛇感觉眼前的两脚生物在自己脑袋上动土,略微不满,但一顿饱和顿顿饱它分得清,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晚上,温宁摘下头上的白银簪子,簪子顶端的红珊瑚透亮艳丽,配着白银雕花,确实美丽。
“这家伙,不傻了以后还蛮有心的嘛!”
而温宁刚嘀咕了一句,只听到她关闭的窗户外响起了“咚咚咚”声。
她吓了一跳,想到院子里的如影和明初,这才去开了窗子。
只见朗朗月色下,一袭白衣的如玉男人侧着身子,似眺望着远处,又像静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