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没想到的洞穴居然有一个人在等她。
“大仙,你怎么在这里?”
离清转过身,对着梧桐笑了一下,“知晓你在此处,恰巧我也有事要来狐族一趟,便顺便过来看下你。”
梧桐没听清,只看见了离清的小虎牙。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可爱的小虎牙,记起上一世在月清宫听他弹琴,与他饮茶,他好似都不怎么对她笑呢,每日见她不是不耐烦就是皱眉,那后来他又为何会答应要娶她呢?
“公主,公主······”与之唤了几声,“离清大仙正在与您说话呢!”
梧桐回过神,“抱歉。”
离清无奈地笑了笑,他对这个仙子有点好奇,感觉很熟悉,“无事。你的是我已听说,我会帮你找到魅镜的。”
眼前的离清似乎与她认识千年的离清不是同一个人,但那又如何,这一世的她只想远离他。要不然她怕,她怕哪天忍不住,拿刀捅他。
“多谢大仙的好意,这种事情有与之帮忙便够了。若无事,大仙便先离开了吧,待会儿琉璃会过来,人太多了也不太合适。”语气生疏,表情严肃,生怕别人知道她与离清有啥关系一样。
离清很是无奈,他记得第一次见她,她也是这般,“也罢,那你这边先休息,我在狐族还要待上几日,我就住在你隔壁洞穴,若有事,便来找我。”
梧桐点点头,便让与之送他离去。
她要尽快找到魅镜,离开狐族。
与之回来的时候,南枝也回来了。
梧桐看向南枝身后,一脸疑惑,“今日琉璃没跟你一起回来嘛?”他不是说要常过来玩嘛。
南枝捂着嘴笑了会儿,“琉璃今日不知怎的掉落了一颗牙齿,他害羞,觉得自己不怎么好看,便不过来了,说是要等牙长回来呢。”
“扑哧”梧桐听了忍不住发笑,这小孩,还真是可爱呢。
“你今日去哪里玩了?”
一听梧桐说到这个,她便想起了一件事奇怪的事情,“我今日发现了狐族族长原先还有过一个夫人!”
“哦?”
“原先族长有一夫人,为羽素公主的娘亲,不知为何,生下羽素公主后便日渐消瘦,且意识不清,认不得人。后去世后,才有了现在的夫人。”
这听起来似乎也很正常,一族之长,原夫去世,另娶她人,也是意料之内。
南枝看梧桐的表情就知晓公主肯定又要神游了。
“公主,你好好听,重点来了。”
梧桐打起精神,点点头,“嗯嗯,你继续说。”
“现夫人名为花昭,擅于各种香粉,且味道异于她人。我今日经过她门前,隐隐约约闻到了昨日的那个味道,很淡。”
又是七七草,今日在奇雅居也是。
或许她也是一个突破口。
“南枝,你今日开始就隐在花昭夫人那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不要让她发现,每日跟我汇报一下她做了什么。”
南枝明白,这事情或许与这个夫人有关。
“与之,你晚上去查一下这个九长老的底细。”
“是。”
其实梧桐的内心隐约猜到一些,但是还有一层薄雾,尚未揭开。
与之隔天带回来的消息让人诧异,“九长老原先不是狐族之人?”
“九长老的原生是蛇。”
她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螣族与狐族皆为大族,族与族之间必有纷争,怎会容忍外族坐上如此重要的位置。”
“狐族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且九长老有个密室,我进去探过,有七七草种过的痕迹。”
难不成是九长老种了七七草,花昭夫人磨成了粉,他们里应外合想要霸占整个狐族?
与之像是看出了梧桐的想法,“目前来看,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们去羽素那里吧,问问到底何情况。”
另一边羽素正在制作风蜻蜓,魅镜虽然丢失,但是魅镜上面有她狐族的气味,她想利用风蜻蜓看看能不能找到。
奴仆前来询问,梧桐公主来了,便去迎接。
“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魅镜一事有些进展,只是有些关于狐族的问题,想问问你。”
羽素有些疑惑,难不成跟狐族内部人员有关。“无妨,你有什么就问吧。”
带着梧桐进了房间,旋转灵力,设下结界,梧桐不解,“这是?”
羽素有些难为情,“你也知晓我已嫁人,可你知道我嫁的是谁吗?”
嫁谁?小说里好像没怎么说明,连羽素这个人物也是一笔带过。“不是本族之人?”
羽素点点头,似是在回忆,“我嫁的是螣族之子柳容。”说着又苦笑道,“我父亲想结亲,增加我族在仙界的名望,可他不曾想想,我嫁过去的日子又有多难熬。后来有了琉璃之后,对我也越来越好了,可惜,哎,无奈我就带着琉璃回了狐族。我本嫁过人,琉璃又是螣蛇,长老们对我有诸多意见,我院里也有些他们安排的人。”
原来如此,也难怪了,“那九长老?”
“九长老是花昭夫人推荐进来的,而花昭夫人是我父亲半路上救的人。至于她如何成为我的继母,我也不清楚。”
“你父亲很信任花昭?花昭既然是螣族的人,为何不送她回去呢?”
羽素点点头,脸上流露出无奈的表情,她也曾劝过父亲,但是父亲不听,“父亲听信她,她自述自己是被螣族的人赶出去的,后来成了夫人,就更不可能送她回去了。”
梧桐思索了般,“那九长老跟夫人有什么关系嘛?”
“九长老的全名叫作花阳。”
姐弟?若是如此,那他们争夺什么?夫人没有孩子,狐族全族也不可能让它族人坐上族长位置。
“多谢羽素了。”
“不谢,最重要的是找回魅镜。”
梧桐点头,撤了结界,回去的路上梧桐附耳交待了与之几句,与之表情凝重,点头离开。
随意地走在小路上,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倒在了一个男子的怀里,随后带到了假山的背面。
梧桐吃痛,仰头看了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