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住在她隔壁
当然也不算是指名,毕竟沈家比起萧家还是差一点,哪敢直白地说出口,也就话语里明示暗示着希望萧木妤多照看些小胖子。
他本来还有点生气,沈家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让阿妤帮他们看孩子。
现在看来倒是不错,阿妤身边多个小胖子需要顾着,就能少花点心思在宁瑾身上。
以后哪怕要送走宁瑾,也不会太伤心。
萧木妤挠了挠头,有些迷迷糊糊,“……”
她什么时候得了沈家的青睐了。
“那行吧。”
沈家不怕她把他们的宝贝儿子弄哭,她还能说什么。
萧木玮看了眼萧木妤身后的小家伙,看着倒是乖巧,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萧木妤松了口气。
这算是得到官方认证了吧?
见过大家长,宁瑾可以光明正大地住下了。
她蹲下来,摸了摸宁瑾的额头,“咦,温度好像降了一些,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宁瑾默了下,摇了摇头。
萧木妤摸了摸他脑袋:“我待会找大夫来看看,不用担心。”
她握着宁瑾的手,往着那些空房的大致方位走去,“走吧,我带你找找看住哪比较好。”
没想到手顿时被扯住了。
萧木妤一瞬间多了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她拖着其实是一个成年男人。
她回过头看着驻在原地不肯走的宁瑾,怎么突然闹脾气了。
“累了么?”
宁瑾低着头,眉头微蹙了下,他怎么因着这么句话心底忽地软得水乎乎的。
再开口,甚至话也变得不像他自己的软绵绵,“你真的不害怕么?”
“害怕什么?”
他半阖着眸子,声音里多了几分落寞:“我是个不祥人,生来命硬,克父克母,你不害怕我会害了你和你的家人么?”
萧木妤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也不能让你天天捡野果住山洞吧。”
宁瑾抬眸看她,神色寡淡却再坚毅不过:“我可以的。”
萧木妤弯唇叹了口气,“是我受不了了。”
那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落在宁瑾的眼里,竟像是在珍惜他般,让他耳尖不由得泛起了红,脸怎么也板不下来。
萧木妤捏着他泛红的小脸蛋,嘿嘿一笑,“来,以后就是我养你了,先叫声娘亲我过过瘾。”
宁瑾任她捏着也不反抗,只是怎么也不吭声。
萧木妤嘿嘿笑出了声,“叫我娘亲怎么了,我这个年纪生下你也很正常。”
“不然,干娘也行。”
宁瑾唇瓣微动,瞳孔像是动摇了轻颤了下。
春晓听闻小姐在这里,刚赶过来就听见这些话,大惊失色,“小姐,万万不可,你尚未成亲,这种话传出去有损闺誉啊!”
萧木妤撇了撇嘴,“我知道了,我开玩笑的。”
她弯腰把宁瑾抱在手臂上。“我隔壁有没有空房可以住人的?”
“有的。”
“那宁瑾以后就住我旁边,有什么需要安排的,你安排上吧。”
春晓点了点头,忍不住看了眼萧木妤手臂上的小人。
这个宁瑾不会就是传说中那个宁瑾吧?不是说是灾星来的么?
宁瑾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没有理会那丫鬟异样的眼神,只是莫名松了口气。
还好有人出来阻止她,再多一会儿,他怕就顶不住叫出口了。
萧木妤将他抱到那个房间,一时觉得这房间给个连走路都走不稳的小屁孩而言,似乎大了点。
这小短腿怕没走几步都觉得累了。
只是萧家除了下人的房间和柴房貌似也没有更小的房间了。
她叹了口气,指着床铺,“春晓,床边这些地方要加个小凳子给小瑾爬上去知道么?”
“还有椅子,木榻,这些地方也都加个小凳子,这些尖角的地方让师傅磨成圆角。”
春晓连忙点头。
萧木妤说了一堆,还是觉得自己有很多遗漏的地方,低头看着乖乖呆在自己怀里的宁瑾:“你自己住一个房间真的没问题,要不还是跟我一个房间?”
宁瑾毫不犹豫。“我自己一个。”
萧木妤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看向春晓。“那剩下的春晓你看着办吧,先去找个大夫过来给小瑾看病,他有点发烧了。”
“是的,小姐放心。”
萧木妤把宁瑾放在床上,脱下了鞋子,解开了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又扯来旁边厚实的被褥,把他盖得严严实实。
看着那泛着微红的小脸,笑了笑:“小瑾还有什么需要,就找你春晓姐姐,知道不?”
宁瑾见她像是要离开,忍着想要叫她留下来的心情,乖乖点了点头。
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加上高烧导致的晕眩,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等睡醒时,他正窝在某个人的怀里,喉咙流进了苦涩的中药。
他快速吞咽了下,这才没有呛到,睁开了眼眸,看着坐在床侧边的人。
萧木妤来了几次喂了他几次药,幸好人虽然昏迷着,还知道吞咽,身上的高热渐渐下了去。
她见着一碗药喝完了,把碗放到一边的柜子上,拿出手帕正想给他擦拭下,就对上了一双静静看着她的黑眸。
她心头微安,拿着手帕擦拭了下他嘴角褐色的药汁,“醒了?”
“……嗯。”
“你睡了一天一夜,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宁瑾摇了摇头,大概刚刚喝完一碗药,所以肚子一点都不觉得饿。
“那好吧,饿了话,叫下人给你拿点吃的,知道不。”
“嗯。”他迟疑了下,看着她忍不住问道:“……我睡着的时候,他们有怪责你带我来这里么?”
萧木妤摸了摸他脑袋,看着他这发量,有点担心他会不会被她撸秃了。
“嗯,说了几句,大哥虽然松口了,但其他人难免有些意见。”
不过碍着她的身份地位,也不敢真的当面怪责,只是暗戳戳地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宁瑾还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总会遇上那些人,所以还是事先给他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宁瑾早有预料所以也不觉得奇怪,无比冷静,全然接受了这般对待,“要是为难的话,不用跟他们对着来,他们让我走,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