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肚子越来越大,添香猜测怀的可能是双生子。边疆的事情还未定,韩鸿哲很长时间才回家一次。韩初桐将手上的事情全权交给了紫岚、紫雪和紫云三人,就连先前和顾承嗣说好的合作也是紫雪洽谈的,自己只是看了一眼紫雪送来的账本。
“之前我不是说要开一家快餐店吗?看现在的情形,我也不大可能整日出去跑了。如今庄子上没有什么事情了,三皇子的钱款也送来了,这事便交给你和德贵去办吧,若是有不懂的再来找我。”韩初桐接过账本看了一眼:“我先前酿的葡萄酒昨儿个我也看了,等店开好了便在店里卖吧,不用送去金予阁了。”
“奴婢知道了。”紫雪点了点头:“主子,您这些日子没有好好睡觉吧。虽说夫人快要生产了,您要操心,但您也得照顾好自己才是啊。”
韩初桐点了点头:“我知道。”虽是这么说,但韩初桐还是不放心的。古代医术太落后了,而且王氏怀的又可能是两个,这万一......韩初桐不敢再想下去了。
“映雪,去叫添香过来一下。”
“小姐,您找我?”添香自王氏怀孕七个月起便留在王氏那里了。
“我想问问,若是夫人生产时出情况,你可有法子?”
“小姐为什么这么说?”添香看了韩初桐一眼,显然她最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这女子生产本就如同走了鬼门关一趟,更何况夫人这次怀的可能是两个,若是生产时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可想好该怎么办了?”
添香犹豫了许久,这才开口:“奴婢也想过这个问题,这些天也找了一位有经验的产婆商讨法子。只是,这么长时间的问题了,哪是奴婢想想就能解决的呀。”
“那也不能......”
“小姐小姐,夫人,夫人她......”韩初桐正着急着,语竹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娘亲怎么了?”韩初桐见她这副样子,没等她说完便拉着添香往外头走去。
语竹连忙跟上:”夫人刚刚想要出门散散步,不小心滑倒了,似是要早产啊。“
“什么!”韩初桐闻言加快了脚步:“添香,你不是说找了个产婆吗,现在在哪?”虽说家中一早就请好了产婆,但世事难料,谁知道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呢。
“在奴婢那儿,想来是已经知道夫人要临盆的消息,已经赶过去了吧。”
“快些走,语竹,你快去找德贵,让他去找将军回来。”
两位产婆已经进去了,兰屏也在里面帮忙打下手,只语梅一人站在门外候着。
“怎么样?现在如何了?”韩初桐急忙问道。
“已经进去一会儿了,奴婢也不知道啊。”语梅带了哭腔。
“兰姨可说些什么了?”听着王氏的呼声,韩初桐心里像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的。
“没有,只是一直让人烧热水,还备了参汤。”
“快,添香,你也进去。”
兰屏怕韩初桐往里闯,这才让语梅在门外候着的。这时见韩初桐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便给添香让出了路。
“小姐,您别急,这......”见韩初桐来回晃悠,心神不宁,映雪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堂下:“您坐下等吧,前几日便睡不好,可不要急出什么事情啊。”
“幺幺,怎么样了?”张氏听说王氏的情况,也赶来了。
“巧姨,我也不知道,娘亲已经进去许久了。”见张氏和沈景瑶来了,韩初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她一把拉住张氏的手:“兰姨不让我进去,您快进去看看吧。”
“好好好,我这就进去,你让景瑶在这儿陪你,千万别急啊。”张氏拍了拍她的手,便进了房间。
“不怕不怕,没事儿的啊。”沈景瑶扶着韩初桐坐下,将她半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我娘亲已经进去了,还有添香和兰姨呢,不会出事儿的。”
韩初桐在外面坐着,见着丫鬟一盆热水,一盆血水的端进端出,终于闭上了眼睛。
察觉到韩初桐的异样,沈景瑶晃了晃她:“幺幺?幺幺?你怎么了?采灵,快去请大夫来。”
“奴婢这就去。”采灵应了一声,示意采秋帮着沈景瑶将韩初桐扶进去。
韩鸿哲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空无一人,语梅和映雪跟着韩初桐进了隔壁的房间。
“兰屏,兰屏。”韩鸿哲喊了两声,见没人答应,直接上前推开了门。
“哎呦,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快出去。”张氏见门开了,抬头一看是韩鸿哲,立马让兰屏将他赶了出去。
“将军,这产房哪是您该进的地方啊,您还是出去等吧。”兰屏将他推出去,又说了一句:“小姐方才晕倒了,现在就在旁边的屋子里呢,您先去看看吧。”
“幺幺怎么了?”妻子这边不让进,女儿那边也不知是什么情况,韩鸿哲叹了口气:“唉,我先去看看幺幺吧。”
“韩伯伯。”见韩鸿哲进来了,沈景瑶立即起身给他让地方。
“幺幺这是怎么了?可请大夫来看了?怎么好端端的晕倒了呢?”
“大夫瞧过了,这些天没怎么休息,心中又焦虑,这才一时昏了过去,映雪已经去拿药了。”
韩鸿哲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心生愧疚:“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自己的夫人,倒是让她这个小孩子整日操劳。景瑶啊,劳烦你照看幺幺,我去看看你香姨。“
“韩伯伯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就好了。”
韩初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睁开眼看见沈景瑶便哑着嗓子问:“娘亲如何了?”
沈景瑶扶她起来,喂了口水:“你呀,也不好好照顾自己,香姨生了,一男一女。”
“真的啊?娘亲怀的真是两个啊。”韩初桐想起身:“你扶我去看看吧。”
“看什么啊,孩子给乳母抱去了,你娘亲还没醒呢,你先好好休息,明日再去看。”沈景瑶说完将韩初桐强势按下。
“景瑶,我这不是开心吗。”感受到沈景瑶的怨气,韩初桐笑了笑:“爹爹可给弟弟妹妹起名字了?”
“起了起了,男孩儿是哥哥,叫衿年;女孩儿是妹妹,叫初毓。好听吗?”
“好听,长得好看吗?”韩初桐满怀期待的看着沈景瑶,但是看过孩子的沈景瑶愣是说不出好看两个字:“还行吧,像个小猴儿似的,红红的,皱巴巴的。”
“你怎么这么说呢?小孩子生下来都是这个样子啊。”韩初桐拍了她一下,表示对她所说的形容词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