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校班会那一天晚上的那一首“只要有你”,不知道歌唱的怎么样,但是那天我确实紧张了,并不是因为台下众多人看。而是和并不熟悉的男生一起唱,对于我这个已有男朋友的人来说,像是光明正大地出轨一样。
但是那天晚上,我分明感觉到副主席俊俏的脸上嘴角上扬,也感觉到他的眼神里传递的情愫。喜欢我?不会不会,我怎么无耻地学会过分自信了,居然有这种想法。当然,当时我不确定,但是后来的一系列的事,让我很确定,他对我有意思,可是我只能装作不知道。我始终觉得多看一眼他,就是对李潇驰的不尊重。他叫杨礼泽。大二的时候就是学生会主席了,我也总是称呼他副主席,这种称呼是希望能提醒自己,我们就是同学关系。
大四面临着分开,马上要毕业的时候,,我们之间各种聚会也随之多了起来,我是副班同时在院团委也是个小领导,所以自然与学生会打交道的机会很多。学校的活动,都是我们这些学生干部在策划,筹备。所以,我们经常会出现在一个饭局,我叫他副主席,他称呼我是班副。仅仅是称呼,都感觉带了些暧昧,估计李潇驰知道就要杀掉我。
李潇驰是先入为主,真的,不然真的不敢保证我不会沦陷。杨礼泽甚至比李潇驰更优秀,处事待人让周围的人很舒服,四年里大学生创业竞赛、代表学校参加全省大学生演讲比赛,专业技能大赛他都名列前茅,优秀的让人仰望。每次一起聚会吃饭的时候,杨礼泽都会替我挡酒,给我夹菜,我心里一遍一遍和自己说,同学情谊,革命友谊。直到有一晚,在校的最后一个星期,学弟学妹为我们送行。
平时我和学弟学妹处的像亲姐弟,亲姐妹。当时因为要走,他们都哭了,一个个端着酒杯敬我。在校这几年,他们叫我一声韵哥,和我一起度过在校那一些日子,我很满足,很开心。当晚,喝酒喝到都站不稳了,舌头也弯不过来,整个人都飘了。但是脑子出奇的清醒,可是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我醉了。分开的事实摆在眼前,心里隐隐的难过。我们今后就要被扔进社会这个大染缸了,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饭局结束的时候,学弟学妹争着要送我,杨礼泽说:“不早了,你们先回,我去送韵哥”。那是和他之间的唯一一次独处。吃饭地方离学校很近,1000多米。可那一晚,我感觉走了很久,杨礼泽试图来扶我,我真的感到不好意思,不让他扶。踉踉跄跄,月亮弯弯,我也走着弯弯的路,迎着点风,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没办法用大脑去控制腿,逗的我自己都笑了。快到学校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应该是李潇驰。可是我的手从衣服口袋掏出手机的时候,显然像一朵棉花,软软的。我拿出的手机很快摔倒了地上,电池和手机都分离了,啪,差一声,我自己居然都笑出了声,怪不得他们都喜欢喝醉,因为喝醉了的感觉竟如此好玩。
杨礼泽一路跟着我,听见手机摔地上的声音,他赶忙跑到我前边将分离的手机和电池捡起来,把我扶到了校园的石墩旁,可能当时迎风了,我感觉醉意比刚刚浓了很多。就坐那么一小会,就已经站不起来了。意识也开始模糊,杨礼泽扶着我,两条腿基本是被拖着的,半意识的时候,我听见他对我说,停韵,大学四年,只喜欢你一个人。可偏偏你有对象,他的声音很小很小,他以为我的状态可能听不到那句话,可偏偏我听到了。这个秘密好亮好闪,像宿舍楼外的灯光。
走到宿舍楼下已经很晚了。杨礼泽给大胖打的电话,大胖跑下来接的我。我在上铺睡觉,回去自己勉强爬在床上了,躺下便开始天旋地转,老感觉有一种快要被转到地上的感觉。我本能的只能靠墙,喝酒的眩晕太搞笑了,感觉自己像进了迪厅,顶上的灯也感觉旋转起来。一切都在摇摆。手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迷糊中我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渴醒了,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找手机。把电池,卡重新装好。手机上只有一个未接,这可能是断电之前的那个电话,李潇驰。我慌了,从来没有失联过。
说实话,我很虚,很忐忑,给李潇驰回过电话去。他几乎是秒接。他说,怎么回事,一晚上联系不住你,口音里有疲惫也有责备。我说,昨晚聚餐喝多了,把手机摔开了。说完,那边就没有了声音,完了,李潇驰生气了。正担心呢,他说:“你自己写个500字检查吧”,看你检查深刻不深刻,我再决定原谅不原谅你。
昨晚听到的那句话,让今天的我跟李潇驰通电话的时候很不自然。虽什么也没发生,但是我感觉此时的自己仿佛已经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