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的话刚落下,就对上了姆努犀利的眼神。
“花医生你说笑了,奇婉妲从小就在各位长辈们的关爱中长大,未曾遇到过什么另她惊悚的事情。”
花彼岸心里静静地沉了沉,她刚才说的词是“恐惧”,而姆努用的词却是“惊悚”,这两个词表达“害怕”的程度,可不是在同一个级别上的。
“是吗?那这几年来,给奇婉妲看病的那名医生,给她病症的结论是什么?”
她仿佛嗅到了一种,姆努不希望奇婉妲的病情被过多医治的气息。
姆努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那名医生有说过的,但是我给忘记了。不过,奇婉妲近两年来,在他的治疗下,已经好了很多。”
最后花彼岸真诚地道:“虽然还是很冒昧,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要求。
你可以不用急于答复我,我再给你几天的时间考虑考虑。”
“嗯……行吧。”姆努笑笑地停顿了一番。
接着,她从沙发上起身,“那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哎……等一下,花医生!”姆努叫住了她。
她问:“还有什么事吗?姆努先生。”
“我是想问一下,我爸爸他的病,真的有好转了吗?”
“是的,以今天我给他检查身体来看,恢复得格外的好。”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她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目前,我不能给你个确切的时间。不过,我想,最近一段时间,他应该就会迎来好消息。
你们家里的人,也能放宽心了!”
姆努淡淡笑着点头:“是的,这样如此,再好不过。不过……”
她问:“不过什么?”
姆努道:“既然这样,花医生你,什么时候回华国啊!这样,我安排进来的医生,也好早日提上日程工作。
因为你还在这里的话,我想,我侄子一定不会再让其他医生来给我爸爸治疗的。”
花彼岸冷笑:“我目前并没有回国的打算。但也不代表我没有回国的心思。总之,这件事情,还是跟以前一样,你得去跟奇康说,跟我说没有用。”
而后,她自带着她平常那种清冷的目光直视着姆努道别:
“姆努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总之,奇婉妲的事情,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毕竟,她还那么小……
我希望我能把她治愈,让她走出家门,过上真正意义上的生活。”
看着花彼岸扬身而去的背影,姆努不屑的冷笑在嘴角勾起。
半个小时后,姆努的身影出现在开往集团而去的车上。
司机在前面稳稳当当地开着车,姆努便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温末,爸爸可能要醒了。”
温末正在做蛋糕的手突然停下,有些不相信,
“真的吗?二哥!”
温末朝着烹饪间环顾一圈,发现只有他自己一人后,才放松的深呼吸吐气。
他停下做蛋糕的工作,走到旁边的休息桌前坐着,等待姆努的回话。
“算是真的吧!这是从花医生口中说出来的话。”
“花医生?二哥,看来……她是个对我们威胁性很大的人物。爸爸那么严重的情况,居然都还有苏醒过来的可能。”
姆努道:“她的确对我们能够成很大的威胁,虽然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对付她的时候,但是,我觉得也可以做长远的清除计划了。”
温末纠结的问道:“可是……要怎么做呢?二哥,毕竟……花医生的身份很特殊。”
姆努却是不屑地回说:“这有什么难的,随便一个意外,都有可能让别人轻易地失去生命。那是天灾,老天不让她躲掉,我们世人,能有什么办法?”
“这……可行吗?要是奇康那小子察觉出来怎么办?”
姆努带着阴狠地口吻幽幽呼出,“你以为,我会让他一直骑在我的头上,压我一等吗?他现在的位置,只是暂时的。
我会彻彻底底地把它拿回来,所以……最近他们在准备的那个竞标案,一定不能让他赢了。
所以,你得帮我去做一件事情,花医生那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温末一脸顺从的开口,“行,要我做什么,你直接吩咐就可以了,我定是全力去做。”
“行,先这样吧。我马上到集团了,待会再跟你说。”
温末:“好的,二哥!”
与姆努挂了电话之后,温末一直端正着说话的身子也才放松下来。
他暗暗道,看来,他只能在姆努的这条船上,一路驶向黑暗,根本上不了岸了。关键的是,他也不敢私自下船,只能就这样战战兢兢的混摸着下去。
给自己一通心理安慰之后,他便又打起精神接着去做他刚才没有做完的蛋糕。
姆努到达集团车库里面,在下车之前,便吩咐司机:“想个办法,去跟坤哥联系一下。就说我有事情请他帮忙,价钱方面好商量。”
司机恭敬地对他点了下头,“是,姆努先生!”
花彼岸回到东院,也并没有闲着,而是在打开她的笔记本电脑,开始记录和分析她这次和姆努的交谈记录。
她想从姆努的态度中,找出是否可能与奇婉妲病情有关的联系。她现在最终确定,奇婉妲的病症,或许是和家庭有关系。
姆努她另立了一个文档。她对奇婉妲的粗略把脉结果,也另立一个文档记录起来。在一切都记录完毕,她把电脑一关。
离开东院,往长翁的南院而去。
卡莱医生在办公室里看到她的去而复返,立即走出门问她:“花医生,你来了,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当时她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卡莱是在她身后询问的。于是她便转身说着:
“没有,我记得长翁先生的卧房有几本医书,我想去看一下。”
她看着卡莱想跟着她去的模样,接着开口说:“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进去打扰我!”
卡莱恭敬地回着,“好的,花医生。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在办公室里面,你叫我一声就成。”
花彼岸:“嗯。”
她转身离去的背影还没有完全走进长翁的卧房,去上厕所回来,刚上到二楼的小艾护士,就刚好看到她优雅地背影。
随即她纳闷地走到卡莱的身边,疑惑地指着花彼岸的背影说:“卡莱医生,那……那不是花医生吗?”
卡莱点头:“嗯,是她!”
“那我们不用过去吗?她都进长翁先生的办公室去了。”
卡莱边走进办公室边说:“不用去。”
小艾跟进办公室问:“为什么?”
卡莱:“她说了不用,她只是进去找书看而已。我们在这里好好的待着就行!”
“哦……那好吧。不过,这花医生真奇怪,有时候在长翁先生的卧房里面,居然不让我们进去。哎……卡莱医生,你说,花医生不会是对长翁先生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吧,不会……”
啪——
卡莱垮着脸把桌上的文件拿起重重的拍了一下,严肃地吼着小艾说:
“你这脑子成天在乱七八糟的想着什么不着调的事呢!要是被奇康先生知道了的话……”
小艾打岔说:“要是奇康先生知道了我说的话,我因此受到了惩罚,那就证明是你说的,哼!”
她哼了声时便在她的位置上坐下。
卡莱见她气鼓鼓的样子,教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想在这,待会我就和伯森律师说,让他另外换个人来。
你别以为我们每天在这做什么了,说了什么别人不知道,你别忘了,长翁先生的门外,还站了俩保镖大哥!”
“我……”小艾怂了,可又不知如何回嘴。
此时的花彼岸,却是与长翁双双坐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