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向对方有礼的问好之后,美珍率先出口问艾德,
“长翁爷爷怎么样了?我是看到新闻过后才知道的,抱歉,我来晚了!”
长翁还在昏迷之中,所以奇康并不想过多人的人进去打扰他,而且医生也叮嘱过了,他爷爷需要静养。
于是他很直接地就以打发的口吻跟美珍说:“美珍,抱歉!医生说了,爷爷需要静养,而且他还处于昏迷之中。要不,等爷爷什么时候醒来了,你再过来好吗?”
他从来没想过他说完这话,美珍会不会有些窘迫生气。
不过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习惯性的忽略掉他的缺点,放大优点。而美珍又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很少在意细节上的东西,只是略感遗憾了一下,讪气说:
“啊,这样啊!那好吧。不过……我来都来了,这花篮,你就收下吧。”
奇康无奈地接过:“好吧,我先替我爷爷谢谢你!谢谢!”
这会美珍倒是有些害羞了,羞涩地看了一眼奇康后才又一鼓起勇气说:
“我可以,请你去吃晚饭吗?”
奇康看着已经快速的领来了两名保镖的伯森律师,奇康很是正经道:
“抱歉,我还其他事情要忙,没有时间。”
刚说完这句话,伯森律师已经走到了他们的旁边。伯森律师今年四十有加了,是位中年沉稳有才智的律师。
在这种年纪里,他一直保持着锻炼维持身材,所以人看起来比较精神气,他已经作为长翁的私人律师十几年了。
这十几年间,他进进出出他们安努一家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家里的人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并没有不认识他的。
就连美珍这个才认识奇康一年的人都知道伯森的存在。
伯森率先有礼地跟着美珍打招呼,
“你好,美珍小姐!”
美珍也有礼的揖手礼回应着,“你好,伯森先生。”
伯森大方客气道:“美珍小姐来这,是来看望长翁先生的吧?”
美珍点头,“嗯,是的,不过因为长翁爷爷还在昏迷中,也不便打扰,所以就没有进去。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要忙,我就先走了。再见!”
伯森和奇康都有礼地跟着美珍拜别着。
她一走,伯森就给他介绍着两名身材看起来很魁梧的保镖说:“奇康先生,这是我从朋友的保镖公司里应你的要求,帮你找来的两名保镖。”
他依次左右转身介绍着,“这是阿山,这是阿也。”
奇康依次给两个保镖行礼问好,“你们好!”
两名保镖也齐声回答,“你好!奇康先生!”
回答问好过后,奇康很严肃地对着他们俩说:“希望两位在这能好好的保护我爷爷,除了我们安排的医生和我的家人外,别的人一律不让进。
我会和医院方面打好招呼的。”他左右环顾了一圈很安静的医院后再道:
“我希望你们也帮我留意一下来看望我爷爷的人的行为举止,包括……我的家人。”
做保镖都知道只要按着雇主的要求做事即可,其他的,一律不要过问,所以两个保镖都很有素质的点头应声。
“好的,奇康先生。”
随后,这两名保镖便站到了病房门外,而奇康和伯森律师,便移步到了医院的地下车库的车内。
他们两人都没有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均是严肃地坐在后车座里。
伯森从他的文件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给奇康看,奇康接过去快速地用两分钟浏览完文件内容之后,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拿着文件端着眼神问伯森。
“这是什么意思?”
伯森只是很平静地说:“奇康先生,这是长翁老先生的意思,我只是作为他的私人律师,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情告知于你而已。
这件事,一会我还要到你家里去通知其他人,至于我会先告诉你,除了你是当事人外,我还想让你先做好心里准备。
免得到时候,面对你家里人的反应,你难以冷静下来应付。而现在比较棘手的事情就是,公司状况比较的混乱,需要你过去主持局面。
集团的楼下已经围了一大批的记者了,对集团里的员工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现在集团群龙无首,外界的人,也对于长翁先生受伤住院一事议论纷纷。”
文件上的内容是,如果将来有一天,长翁自己因为个人的原因,总之,不管其他什么的理由,只要有一天的时间上自己不能到达集团里工作,且后面的时间也不能上任工作的话,公司懂事长的位置,就让奇康暂时代理懂事长一职,直到他自己能上任为止。
若是他自己发生了意外,沉没于世,那么,董事长一职就权全让奇康继任。
这就相当于是长翁遗嘱的一部分一样。
奇康没想到,到最后,他还是没能逃过他爷爷的坚持。他是真的面对他二叔父子虎视眈眈的位置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想和朋友好好经营他们的装修公司而已。
车内的伯森看出了奇康的抗拒,想了想在长翁先生秘密给自己这份文件的时候说的话,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奇康的肩膀道:
“奇康先生,我知道我作为一个你们安努家族之外的人,可能没有立场说这个话。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想跟您说一句,
我想不用我说,您也知道姆努先生和奇明先生对安努集团的利欲熏心是多么的重,他们是怎样的人。
长翁老先生曾说过,如果他一手打下的集团,若是交到他们父子手里,集团可能就毁在他们手上,
所以,就算你真的不想继承安努集团这个公司,坐上懂事长的位置,那你就先好好的替长翁先生把他待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把集团替好好的稳固经营好。
最后等他完全病好出院了,你还是不想在安努集团工作也好,再好好的和长翁先生谈。”
听着伯森律师的话,奇康陷入了沉思,最后他在下车开门离开地下车库之前,又说了一句,
“其实,长翁先生出事的前一段时间,他好像处于一种焦着的状态,集团里面,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在伯森彻底走后,想到他无意间在医院的公共卫生间里听到他二叔谈的电话,他再次的握紧了拳头,冷着眼神,狠狠地捶向了前面驾驶座的靠座。
他觉得伯森说得对,不管怎么样,就目前来说,他爷爷的生命安危和集团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往后再说。
2022年11月5日华国时间18:30,花彼岸穿着厚厚的杏色纽扣妮子长款大衣,敛着清冷嫣然傲然的悠美气质,驻立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面。
虽然她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但是还是吸引着机场里面男男女女的人们观望停滞的目光。
有些人就是那样,她不用做什么,就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因为不俗的气质和音容笑貌,就会惹来他人情不自禁的驻足观望。
花彼岸扎了一个一丝不苟的低马尾,身子挺直站立,双手插于衣兜里面,从侧面表现着她本人做事干练严谨的态度。
她虽然31岁了,但是皮肤还是很白皙透亮,看着就是二十四五的人,根本不像已经30岁的人了。
秋水此刻就坐在她的旁边,她就在他的面前站着。他不经在想,花彼岸长得这么年轻,难道是因为她一直没有谈恋爱,没有结婚生子的原因?
听孔大夫说,他们花主任,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一心只想投奔医学事业,救死扶伤。
“妈妈你看,那个姐姐的手好好看啊!好白好长!”
旁边一个路过的小女孩拉着她妈妈,指着花彼岸说的话,把秋水的思绪拉了回来。
原来是花彼岸拿着个手机在拨打电话。而那个小女孩已经被她妈妈拉着走远了。
对于花容在电话里面的关心话语,她柔和的语态说着:
“妈!你放心吧。我这又不是第一次出国,要不了两天,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再回去看你们。”
花容在办公室里看着已经批改到了一半的学生试卷,把笔放下,一脸幸福的说:
“不用,你工作重要。妈只希望你在工作之余,照顾好自己就好,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妈没什么事。”
花彼岸不自觉地敛嘴微笑,“谁担心你了,我是想外公外婆了!对了,最近他们店里的生意怎么样啊?我好久都没有吃他们煮的牛肉粉了,很想吃。”
“现在是冬天了,生意会有些忙,有时候我下班早了,也会过去帮她们几下子。
你要是想吃,下次你回来的时候,我让你外婆给你煮一大碗。”
她淡淡一笑:“好。”
“行了,妈不跟你说了,我还有好多试卷没有批改完呢!我先忙去了。”
她叮嘱道:“行,那你忙吧。不过,我给你们买的那些补品,记得拿熬来吃。”
“嗯,知道了,小祖宗,挂了。”
“嗯,再见!”
秋水只要每次看见花彼岸是这种温柔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在给家里打电话了,但每次都会重复的问她一句话,就像现在这样。
“彼岸姐,给阿姨打电话呢!”每次只要她出国就诊,她就会给家里打电话了。也是因为这样,秋水才知道,他们的花主任,并不是真的是一个“淡漠”“傲然”的人。
在她家里人面前,她就是一个乖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