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高强的武艺,也不一定成为不平凡的人。以你现在的身份,要说你是普通人,我怕是也不准确吧?”
对于花彼岸的这番话,贺安娜的确是反驳不了,不管怎么样,从她出身时的家庭算起,一开始就注定不平凡。
别人需要费劲努力才能得到,或者说努力了也得不到的东西,对于她来说,却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拥有。
贺安娜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自己衣食无忧,却总是还有烦恼。
“岸岸……我爸让我过几天去相亲呢!”
花彼岸疑惑:“相亲?”
“是啊!相亲!他想让我稳定在国内生活,可我就是在国内爱和他发生分歧,才想着出国的。而且我也不想待在家里,时不时的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
花彼岸暗自叹气,“其实娜娜,你有没有想过,是你主观意识的固执,才让你和叔叔的矛盾这么深。
叔叔是爱你的,这是毋庸置疑。你可以远离,你也可以对他产生愤怒,但你不能让你自己因为亲人的道德问题,让自己置身于混沌之中。”
“岸岸,要是这么容易,我就不会恨我爸爸这么多年了。爸爸对于我的爱,我当然承认……”
“你只是对于他心里没有你妈妈,而生出替她曾经的付出不甘,是吧?”
她一语道出贺安娜内心的结症所在,让她随即惶恐而又趋于平静的放松。
“岸岸……”
贺安娜轻唤她一声,而后温柔的拉过她的手握着说:
“我知道相亲这件事情,我是躲不过的,所以等相亲那天,你陪我去吧,去帮我把相亲给捣乱了……”
“我不去!”花彼岸很明确的拒绝。
“你去相亲,我也去算什么回事?再说……在不确定因素不确定的时候,你就是那不确定因素。”
“嘿!岸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虽然……有那么几次是这样,可不代表次次是这样。”
贺安娜有些心虚的咧嘴假笑对着她。
“这样吧?”贺安娜突然很认真地盯着她,酝酿着脑海里组织的话。
“哪样?”花彼岸问。
“要不你把奇康让给我,我带他去见我爸,这样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贺安娜对她眨眨眼,期待着她的回答。
奇康?
从奇康回国以后,花彼岸已经刻意把与他有关的信息封印起来,没想到这会却被贺安娜轻松提起。
“娜娜……我已经说过了,我和奇康不是那种关系,所以不存在什么让不让的。
你想去追,就去追好了,就像在T国的时候一样。”
“可是奇康喜欢你啊!”
花彼岸:“嘿!你这是什么逻辑?小心别逼我揍你啊!”
“你们要是没关系,他会只身一个人飞到华国来看你?”贺安娜仍旧嘻嘻哈哈的。
“他那是来工作,不是来看我。你再这么说,小心我们两个绝交啊!”
“好嘛好嘛!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你对奇康不像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排斥而已。
虽然我们对今后生活的安排那么明确,但我不希望你错过奇康。以我教书这几年的经验来看,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我刚才跟你那么说,只希望你不要放弃奇康这个砖石王老五而已。”
贺安娜对奇康有好感,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还没有到达对他特别钟情分那一步,就好像……她对奇康情感处于欣赏,仅仅单纯的欣赏。
“娜娜,要是你这辈子被人用枪抵在你脑袋上过,你就不会那么想了。就算他后面再对你温润有礼,他在别人的口中如何英俊有才,你都会被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那种场景,扑灭你心里然起的那点情意。”
听闻她这通严肃的话下来,贺安娜不说话了。她没想到,奇康曾经还对她做过这种事情。
……
当花彼岸和贺安娜并排坐在咖啡厅,望着对面的这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男人的时候,她恨不得踩贺安娜几大脚。
当然,咖啡桌的底下,贺安娜也浮着笑意,忍着脚背的疼痛,使劲的用右手搬开花彼岸的左脚。
花彼岸很气,因为那天她已经明确拒绝陪她来相亲,没想到这会,却被她骗到这相亲的台面上,虽然相亲的人不是她,可被骗的滋味不好受,现在她面上严肃又刻板,一看就特别不好惹。
和贺安娜相亲的男人是一个姓张富二代公子,他们家的公司现在正好贺家公司是合作关系。
这张公子留着一个成熟的狼式背头发型,但双耳却带着银色的戒指耳环。
一身休闲的夹克衫打扮,还时不时的瞅着她们俩的面容与自己对比细看,花彼岸怀疑,他这行为不伦不类,有点像情感倾向不同的男人。
不过她没证据,虽然她以心理上的行为分析来说,这男人有点这方面的意思,可贺叔叔,不会给自己的女儿介绍一个同志吧。
“贺小姐,你是贺小姐吧?”他这男人多少带着点故作嗲气的声音一出,把她们两人吓得一愣。
就连与她们相隔两桌的地方的人听到,都给愣住。
这……正常男人应该说话不会这么“温柔”吧?
贺安娜知道那话是在问她的,因为张公子的目光是停在她脸上的。
“嗯,我是贺安娜,你好,张公子。”
张公子伸出右手食指指向花彼岸问:“这是谁啊?也是来和我相亲的?还是来陪你的?”
贺安娜有点纳闷了,要说以往,哪个男人见到花彼岸的容貌,都不得对她神魂颠倒,这哥们怎么反而对她敌意存在很大呢?
贺安娜觉得自己有点摸不着头脑。
从桌下把花彼岸“轻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拿出来,紧握的放到桌面上来。
她才带着一脸春风的笑意看张公子介绍花彼岸:
“这是我的好姐妹,我就喊她陪我来坐坐,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们马上就走。”
做势贺安娜拉着她起身就要走。
“行了,没事,既然来都来了,就先坐吧,我也不差这一杯咖啡的钱。”
这话让贺安娜很不高兴,爸爸给我介绍的什么男人?要不是身后还有个人镇压着,她就想对这个花里胡俏的张公子泼去面前的咖啡,然后走人。
贺安娜说:“那行,既然这样,张公子我们就开始吧。咱们长话短说,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爸。”
张公子双眉挑挑,有点高兴,“那开始吧。我今年30岁,目前在我家公司担任公关经理,至于兴趣爱好什么的,要是你以后跟我在一起了,你会了解到的。
好了,我介绍完了,到你了,贺小姐!”
张公子这么剪短的介绍,让贺安娜又惊又喜,这么看来,他也是无心来相亲的。
“我是一名大学老师,在T国教书。”
“哟!没想到你这个富家小姐,居然还是一位教书育人的大学老师,看不出来。”
嘿!贺安娜盯着他看,这男人怕是有毛病。
他们两个在交流的时候,花彼岸也不搭话,她就明目张胆的观察着这个所谓的张公子。
这张公子和贺安娜一样,都无心相亲,可他们聊着聊着,又感觉到不对劲。
这张公子居然谈到了结婚上的话题。
贺安娜也以为他们这个相亲很容易“志同道合”的离场,没想到现在得使出她的杀手锏了。
她突然挽住花彼岸的胳膊,很认真的对张公子说:
“对不起,张公子,我是不会跟你到结婚的这一步的!”
“为什么?”张公子很纳闷,他认为,他开的条件可以说相当的诱人了。他只需要贺安娜作为妻子,在家里相夫教子,他一个月会给她几万块钱作为生活费。
只是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不过问他在哪里而已。
“因为我不喜欢男人,没办法和男人结婚生子,岸岸是我喜欢的人,我要和她在一起……”
“你……”张公子伸出食指气氛的指着贺安娜,“你莫名其妙,我要去和我妈说,单你们自己买!”
说完就利落的起身走人,都不带犹豫的。
贺安娜的话,让咖啡厅在坐的人们,都吓得不轻,忍不住纷纷朝她们这边看。
花彼岸带着冰冷的目光盯着贺安娜,她才讪讪的把手放开。
她可是了解贺安娜得很,她可不是性取向有什么问题的人,正常得不得了。
“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花彼岸开了来咖啡厅后的第一句话,让周围的人知道,她原来不是一个哑巴。
贺安娜纳闷的问:
“岸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公子又不是真要和你在一起!”
贺安娜:“那他为什么要和我谈论结婚的事情?”
“你把人家真实的情感倾向都演出来了,你这不是多此一举是什么!
他和你说到结婚的事情,未必是想和你结婚,可能只想试一试你的态度。你这倒好,自己挖坑自己跳下去。让这张公子在这场相亲里,落得一个好名声。”
贺安娜很是惊讶,“你是说……他才是性取向有问题的那个人?”
花彼岸点头,“嗯,在我看来,是这样没错。”
贺安娜还在懊恼,刚才张公子的座位上便站来一个大男人。
花彼岸带着不满的目光撇去,正想把这人呵走,却是在男人的身上撒下惊讶的目光。
贺安娜却是没有注意到花彼岸的神情,而是很烦躁的对对面的男人说:
“我都相亲结束了,你为什么还不走?”
贺安娜!
贺安林!
他们俩真是姐弟?
当初花彼岸以为是自己想错了,没想到贺安林还真是贺安娜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花医生,好久不见!”
“贺律师。”
他们两个相互叫着对方,可把在一旁的贺安娜吓得不轻。
“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