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天地的门外,车子缓缓地开过了盛天地门口。天色渐渐漆黑,只留下一轮璀璨的月光,撒向华京路每一个角落。
“哟!郴杉!1:00了!回家吧!”盛天地门外,除了还在路上拼搏的人们,还有守夜的保安警察,其他基本上都没什么人了。郴杉甩了甩黑色锃亮的丁克衣:“行呀!反正我喝酒了,等会儿挨查也别拉上我!”陈华从树丛中取出电动车,坐了上去:“少废话!做不做?!”然后他骑到了树丛较为宽敞的地方:“再说了!我们是骑自行车,又不是开车!查个鬼查!”“好歹咋也是985出来的大学生,装装样子也好啊!”郴杉说着,一脚登上电动车,抱住陈华的腰:“小心点哈!别闪着老子的腰了!”
“等一下!”郴杉想起来一件事:“我没跟刘纯元说我去酒吧,我换件衣服先!”郴杉坐在电动车上,脱下自己身上的丁克服穿上白衬衫。“郴哥!这也太冒险了吧!”陈华看着,都替郴杉冒冷汗。
陈华和郴杉俩人行驶在道路中间,戴着炫酷的头盔。郴杉将手放在陈华腰两侧呢,将手搂在陈华的骨架里。路边的红绿灯闪到红灯,以往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现在,只剩下郴杉和刘华两人了。十字路口在夜色的陪伴下,显得格外舒适静人。
“刚才那女的!真好看哈!你问他叫什么名字了没?”郴杉搂着陈华的腰,问道。
“没有!忘问了!”陈华扶着电动车扶手。
“真没用!不是叫你问了吗!你就只顾看美女了!真是的!”郴杉埋怨着陈华。
“忘了嘛!你也不经常忘事?”陈华嚷着。绿灯亮了,陈华扭了扭电动车扶手,开向了道路右侧。“谁说的…那我只能问一个人了!”
“谁?”陈华回过头来。可,郴杉没有回答。
郴杉和陈华订的酒店,是在北马区华曦新城的江边,是一家平价性价比高的酒店。当时,郴杉订这家酒店的原因,是因为刘纯元的家就在附近,第二天好接她出来一起玩。
“506是吗?”陈华拿着房卡,在走廊上找房间。终于,在电梯的尽头,找到了他俩的房间。刷了房卡,打开房间的门,走进房间,插了房卡,陈华扑上了右边,就是靠近卫生间的那一张床:“啊!真舒服啊!”陈华侧躺在床上,看着郴杉在喷香水:“郴哥!在干哈呢?”郴杉刚喷完香水,便将香水放入口袋里:“没有呀!洗衣服去了!”
“哟!刚才没见你这么有条理!现在!开始装了喔!”陈华随声附和,看见郴杉这一怪异的举动,便笑了。“嘘!”郴杉做了一个食指的手势,放到嘴边,然后走出了房间。抱着脏衣服,走到了洗衣房。洗衣房在酒店的另一侧尽头。现在正是凌晨1:50分,天色漆黑。走在长长的走廊,还没有灯光照明。一个人走在黑漆漆的长廊里,从头到脚望不见影子,他害怕极了。郴杉隐隐约约觉着后面有人在跟踪他——一个人怯怯懦懦地,脚步不断地往前挪动。他觉得他后面跟了一个无影男人,比自己高半截,戴着外套后面的帽子,恐怖地“威胁”着郴杉。他赶忙走到洗衣房,害怕地蹲下来,放了衣服。那个无影男生也跟了过来,脚步轻的一点声音也没有。郴杉恐慌地转过身来,
“小孩!你怎么在这?!”郴杉转过身来,看见了那个熟悉且高大的身影。郴杉看着他那帅气宁静的脸,“你真是吓死我了!”郴杉仰头看向那个标志文静的脸,还戴着个帽子,双手还一直揣在兜中——像是那种得了心理疾病,内向社恐的男生。他低着头。可郴杉仍然能看见他的脸:清冷系长相,皮肤倒是还挺白的。眼睛是那种灵动的小鹿眼,圆圆的,大大的。眉毛挺繁密的,是那种秀气的柳叶眉。嘴巴很薄,也很小很红润。脸也很通红。
“你小子!下次不许这样了!哥这次原谅你了!”郴杉看着帅气的脸,也招架不住了。
“你也不是我爸!也没让你原谅我呀!”那个男生嘴动着,头上的帽子也并没有摘下。
“原来!你是那个酒吧服务员呀!装什么小白兔呢!?跟我!”虽然看不到脸,但听声音就知道,那个就是刚才在酒吧,给他们两个送酒的小孩儿。
“不过!你刚才在酒吧说的那些话!也真是精彩绝伦的呢!”小孩丝毫也不害怕,马上用机智的语言反驳回去郴杉的侮辱。
“小孩!你…”郴杉听见小孩子的侮辱,立马心痒痒,想要以牙还牙报复他。可,终究,还是忍住了。“来呀!我不害怕!”那个小男孩音调弱弱的,却十分有气势地说。
“小孩子,你到底是谁!”郴杉说。
“我是藤蔓少爷。”
“藤蔓少爷?”
在刘纯元家里,夜很深。即使刘纯元和鸥阡陌意犹未尽,但终极还是抵不过睡意,没聊多久,就睡着了。“宝贝!在吗?”“噔噔”一声,刘纯元被手机信息铃声吵醒。刘纯元的手机放在床头柜充电,由于是快充,2:30也充满了。刘纯元拔下充电线:“555!我刚睡着!”夜色正深,万物都静悄悄得刚好合适。“我打扰到你了!对吧!对不起咯!宝贝!不过我有件事真的很急!”刘纯元眼半睁半闭,眼皮硬撑着耷拉在眼垂上方,“什么事?这么急!”“我在同学聚会认识了一位老同学,她说想要我的联系方式。但我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了。他说他好想和你熟悉!你能帮我问到她的联系方式吗?”
刘纯元是一个“男友奴”,向来都是郴杉想要什么,刘纯元就尽力为他实现什么,“你知道他具体叫什么名字吗?”
“嗯,好像叫那个什么…于钦弦。她说你好像认识她?”郴杉打着键盘,声音逐渐急促,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嗯嗯!好像认识!我帮问问吧!”刘纯元打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谢谢你了,宝贝!”然后,郴杉发了个【亲亲】的表情回复刘纯元。
于钦弦,就是刘纯元以前四中的隔壁班朋友,他们都叫她“弦姐”。说是因为当时于钦弦就每天浓妆艳抹,性格比较社会,所以,大家也都叫她“社会姐”。而,于钦弦当时的男朋友,就是当时他们学校的艺术社社长——叫吾铭爵,大家也叫他gender,因为他名字里有一个“爵”字。刘纯元发了条信息到吾铭爵界面:“Gender!睡了吗?”
Gender现在正在打游戏。刘纯元猜着了到现在他肯定还没睡。“没有!”吾铭爵正打着游戏正欢,却被刘纯元打破了火热之中。“你别吵!都怪你!我输了联赛!”“诶诶!先别打了!我问你件事!你和于钦弦还在一起吗?”吾铭爵那边的聊天界面一直在弹出,他终于“不耐烦”了,关闭了游戏,跳转到和刘纯元的聊天界面,“专心致志”地开始和她聊天,“早分了!她和别人跑了!”
“和别人跑了?那是什么意思?”刘纯元不安分了。
“是呀!一毕业!她没考好,上了职校,我上了市二本。因为路径不同,我们异地恋了一段时间。但后来她又在职校找了个男朋友,说是那个男朋友又把她搞怀孕了。后来他找我复合,我说我受不了这种随随便便的女生,就婉拒了……怎么,你和郴杉还好吧?”吾铭爵回答了刘纯元的问题。
“还好呀!我只是问问你而已!”刘纯元听见了这个大瓜,嘴巴做出十分惊讶的“o”形唇。
“不过!刘纯元我劝你还是小心一点吧!男人!一般都不是很靠谱的!”
“放心吧!郴哥不会的!她那么爱我,那么知书达礼,不会的!你放心!”刘纯元向来都很相信郴杉,认为他就是上帝派来保护自己的,毕竟,他那么知书达礼,文质彬彬。
“你还是注意一点吧!去年不是有部电影吗向来《消失的她》,男主不是最后也把女主关进鲨鱼笼了?”吾铭爵提醒刘纯元。毕竟,他早已认识了这个世界的复杂性。
“那只是个例!我相信不会发生的!”刘纯元自信满满地说。
“还有问题吗?没有!我打游戏去了!”Gender刚想回到游戏界面,又开一局游戏。
“哦!我忘了!”刘纯元灵光一闪,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你前女友联系方式推给我!”
“干嘛?不想和他处CP?”郴杉打出大大的“!”在页面上。“想啥呢!推给我就是了!”刘纯元明白了什么意思,但也反驳说回去吾铭爵的“危险言论”。“推给你了!”吾铭爵不耐烦了,将联系方式发给刘纯元后:“要不是我没开!我早弄死你了!拜拜!”
“拜拜!”吾铭爵就是这样,虽然说话大大咧咧,但实际上三观非常的正。刘纯元将于钦弦的联系方式推给郴杉后:“郴杉!发给你了!”“谢谢你!宝贝!”从聊天气泡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郴杉的喜出望外之情。“不过!你别给我搞别的!”刘纯元听了Gender的提醒,也听劝了。开始警惕起郴杉的行为举止。毕竟,没有人会想当感情里的第三者。“不会的!你放心!晚安!宝贝!拜拜!”郴杉并不承认今天和于钦弦搭讪的事,只是跟他道了声“晚安”,就什么都没说了。
“晚安!”刘纯元也困了。她将手机放在旁边,倒头就睡着了。
郴杉从洗衣房回到了酒店房间,坐到床上:“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吗?”郴杉爬到床头,开了空调,盖上被子。“什么诡异的事情!我好想听!”一看,陈华就是来吃瓜的。大学期间,宿舍四人间里面,就他最爱八卦了。他爬到床头,凑到郴杉那边,“什么鬼事情?”
“刚才有人跟踪我!”郴杉说。
“跟踪!这年头还有人玩跟踪?”陈华对“跟踪”这一词,并不陌生。毕竟自己年纪轻轻,就跟了好几个女人。
“跟踪还骄傲?”那个男生听见这个词,不安分了。他紧握着拳头,十分恼火的样子。这样子,差点就要干一架了。他认为自己虽然瘦弱一点,但他也比那两个男生高半截——这应该也是优势吧,他认为。
“你知道是谁吗?”郴杉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是谁?”陈华一脸吃瓜的样子,就快要溢出画面了。
“就是我们今天在酒吧给我们推销酒的那个男孩!”郴杉说。
“他这么大胆呀!”陈华一脸“惊讶”:“敢跟踪我们郴哥!他知道我们郴哥是谁吗?是我们北外英语系一哥。就他,还敢跟踪我们郴哥!真厉害了!”
“那是!我累了!睡觉了!”郴杉关了灯,累了,就睡着得很快。
而,刚才的这一切,都被那个男孩听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6:30就有鸡叫。“城里怎么会有鸡叫?”郴杉昨晚睡得很晚,但听见鸡鸣,还是被吵醒了。“不知道!但我记得城里好像不给养鸡吧?”陈华向来都醒的很早,一直都是入睡难,醒来快。“不过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帮你赶走鸡。”这酒店位于R市北马新城区,说是对于学生来言性价比最友好的酒店了,但居然有鸡叫。陈华拉开窗帘,将鸡赶到窗外:“快走!鸡!别拆找我们郴哥睡觉!”刚睡了30分钟,鸡又叫了。
“郴杉!你还是起来吧!我看那鸡今天是不会走了!”陈华边刷牙,便叫郴杉起床。“行吧!”郴杉还是起来了。他穿上拖鞋,睡眼惺忪地用手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大懒腰。“起床了,要不刘纯元父母生日要迟到了!”他喃喃道,匆忙到盥水池刷了牙,洗了脸,接着又换了一件相对体面的衣服,“华子!这件怎么样?”“很帅!我就说我家郴哥穿什么都合适!都帅气!”然后他们就下楼,一起吃自助早餐了。
在刘纯元家里,
“元元!第一次见你这么早起床!小时候,你最爱赖床了!”海鸥看见刘纯元第一次这么早起床,不禁感慨道。
“那当然!今天郴哥要来我们家过生日!我要起来先好好打扮自己呀!”这还刘纯元第一次请郴杉——也就是自己男朋友来家里做客。对于这个特殊时刻,他当然要好好打扮好自己了!
“那我干嘛?我没事!我就出去玩啦!”海鸥认为自己没有事了,便提出了这个方案。
“你别!你留这里!陪我!也帮我有时化解化解尴尬!”刘纯元撒娇道。
“好吧!”海鸥招架不住刘纯元的撒娇,便答应了她的口吻。
到早上9:00了。
“元!你男朋友怎么还没到?要不你打电话催一下?”刘纯元妈妈等不及了,现在的她,只想赶紧吹蜡烛,吃蛋糕——虽然他也不想老,哪怕,她现在已经将近50岁了。
“哦!快进来吧!”郴杉进了房门,旁边站了一个身影。刘纯元瞬间愣了一下,觉得那个身姿好熟悉,一点都不感觉到有一点儿陌生感。
“绍腾薛!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