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腾薛听见这句话,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朋友关系?!?就这样?仅此而已吗?!?”邵腾薛不相信,自己陪了刘纯元这么久,怎么甘心回头来只做兄弟?邵腾薛走到海鸥和刘纯元的中间,偷偷地踢了一脚到刘纯元脚下。
刘纯元“诶呀”一下,摔在了地上。
“刘纯元?你怎么了?”邵腾薛装着不知道刘纯元摔跤的样子,绅士地扶起刘纯元的腰,然后像公主凝望王子那样,深情地望着刘纯元的眼睛不放。“姐姐下次小心点!”刘纯元甩开邵腾薛的手,“邵腾薛!别这样!”然后,她嘟着嘴,低着头。在路灯下,灯未央,人心未央,“被别人看到不好!”
“刘纯元!你怎么了?”鸥阡陌看着低着头,黑着脸的刘纯元,便看向她的脸,关心着刚刚摔过跤的刘纯元,“小朋友!是不是你干的!快说!”海鸥早就看出了邵腾薛的小心机,只是有那层纱遮着,她看破了而并不说破他们的这一层友情之上的关系。
“不是我干的!”邵腾薛又变成了一直白色的小奶狗,拖着小奶音,向海鸥姐撒娇:“刚才地滑而已!”
“小孩!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儿?”海鸥说着,实际上是想让邵腾薛大胆追求刘纯元。毕竟,这几年来,姐弟恋的成功几率叶并不小。在海鸥看来,刘纯元早已不是高中那样毛手毛脚的傻丫头。现在的她,早已是一个成熟稳重的都市丽人。她不希望邵腾薛放弃追刘纯元的机会。但看着邵腾薛那副不成熟的模样,和与同龄人不符的心理:
“小孩!你抑郁症好了没?”海鸥质问邵腾薛。看着他这样反复无常,情绪时高时低的模样,便隐蔽地问了邵腾薛一句话,又怕他影响到自己的闺蜜刘纯元。
“什么抑郁症?”邵腾薛眼睛眨巴眨地——自己抑郁症在国外这么久,再厉害的医生也治不好邵腾薛得抑郁症。一个月前,他在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个人私自离开美国,回到中国来治病。他执意要回国,找到他挂念六年以上的白月光。因为,只有她,能治好他冰霜多年的心,被灰尘积满的内心,能够真正治愈好他的抑郁症。
“就是你以前高中的抑郁症呀!你到底好没好?”刘纯元解释道。
“好了呀!”邵腾薛听着刘纯元甜美可爱的声音,即使已经是22岁的年纪,也无法隐藏她内心之下蠢蠢欲动的少女心:“谢谢姐姐!”
“喂喂!小孩!你不回答我的话!跑去回答刘姐姐的话!你当我是啥了?”海鸥文静地嚷嚷道。
“当你是狗!”
一个穿着白色T恤,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摸了摸鸥阡陌的头发,骑着自行车,停到海鸥右身旁。
“你说什么?”海鸥轻轻地捂住自己的右耳,轻声地骂了一句。
“尚涅辰!你怎么来了?”
邵腾薛看见尚涅辰,便激动不已地问道。而这位尚涅辰——可是宿舍内的大哥。由于是宿舍内年纪最大的,刘纯元他们都经常叫他“尚哥”。尚涅辰是一个朴实的98年白羊座“老大哥”,热爱养生,看书,也是个文静的男生。至于他为什么比他们大这么多?是因为尚涅辰以前本科是在同济大学读的,后来收到美国那所大学的邀请,才去到那里读书的。现在的他,已经成了235宿舍“的“爸爸”了。
鸥阡陌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惊鸿一瞥向一旁放下白色自行车,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踩在踏板上的尚涅辰,一下子被他迷住了:
“哇!……!!好帅啊!!!”海鸥的花痴样又显现了出来。不过,话说,尚涅辰还真挺帅的。
“他就是漫画里走出来的那种温柔学霸大男主吧!?!”海鸥捂住嘴巴,看呆了玉树临风的尚涅辰。
“海鸥姐姐?你喜欢上尚涅辰了?”刘纯元看见鸥阡陌一脸花痴地看着尚涅辰,“他98年4月的哦!”
“没事!”海鸥爽快轻地声说:“年龄不是问题!我还2003年4月的呢!哈哈!”
海鸥虽然是个文静的女生,但长得也是很漂亮的。用一个颜色来形容她的美,那肯定是蓝色。但却又她的另一面——海洋的后面,是金色阳光的激情。除了恬静,她还有无限的大胆和热情呢!
“小妹妹!你真喜欢我吗!?!”尚涅辰看向开心腼腆的小妹妹鸥阡陌,就像一直盘旋在蓝色大海上空中的白色纯洁的海鸥,他也觉得很可爱。
“那当然!”海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缕:“你长的那么帅!怎么可能不喜欢!?!”
“只是因为我长得帅吗?小妹妹?”尚涅辰眉目清秀地看着这个小妹妹海鸥,有些伤心了——在大学里,很多女生追他,无论是情书还是表白,原因都是因为他帅。但尚涅辰除了长得帅,学习也好。他很想不通,自己不光有颜值,更有才华和学识啊!他不甘心自己的才华被蔚蓝的大海如同被怕打在后!“难道不是因为我有才话吗?”尚涅辰看上去有些难过,额头上的刘海撇成八字,有些丧门搭眼的……
“行行!你不但帅!而且!有才华!行了吧!”海鸥这时吵闹得就像只欢快可爱的小鸟,但在海鸥这里,还是如此的淑女。
“诶诶诶!海鸥!你不是说你不谈恋爱的吗?”刘纯元看着自己的闺蜜要拥有自己的爱情了。即使,这个爱情的鸿沟有点儿大……
“那你不是也谈恋爱吗?我的纯元姐姐!”海鸥也看着刘纯元的脸,反向说她。
“说什么呢!”刘纯元看向邵腾薛高高大大的身躯,配上一个极具反差力的萌萌的脸。刘纯元站上一个20cm左右高的的花圃,看向邵腾薛的肩膀:“不是吗!小孩子!”
“没错!我们两个就是你男女朋友!”邵腾薛将刘纯元的肩膀从花圃上按了下来:“怎么地!而且关系可好了!”
“小孩子!你还真当真了!”刘纯元其实真的很喜欢邵腾薛这个小孩子,虽然他们两个已经相识了整整六年多了,即使在异地的这段时间,即使刘纯元现在的现男友是郴杉。但,比起郴杉,刘纯元更是忘不掉邵腾薛身上的味道。这比陪伴更长久,更持续不断。但,在这个情况,刘纯元又不得不隐藏对邵腾薛的喜欢和在一起的冲动,“我把你当弟弟!你真把我当姐姐!”
“难道不是吗?”邵腾薛呆萌地看向刘纯元的脸,还捏了捏她那十分具有胶原蛋白的小圆脸:“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总该在一起了吧!”邵腾薛笑道,他不承认也不甘心和刘纯元姐姐只能到这一层关系——除了友情,就没有爱情了。
“可是姐姐!今天晨光真的好美!”
邵腾薛轻声说。
“辰哥!我们走吧!”海鸥看见刘纯元和邵腾薛正聊的火热,便拉上尚涅辰的手臂,想带他一起离开,然后一起约会,“反正你俩聊得这么火热!也管不了我们了!”
“诶!海鸥!”刘纯元从手机里找到密码锁的密码,发给海鸥:“回来的密码锁密码发你了!”刘纯元从脑海里蹦出一个坏念头,“你不会要带辰哥回来吧!?!”
“对哦!”海鸥还真听劝了,把目光投向尚涅辰:玉树临风下憋着一张苦瓜脸儿,“辰哥!你要去我家吗?”
“去玩还是住那?”尚涅辰是他们四个当中最大的,而且是学文科的,所以心思非常非常的细腻——是一个温柔的大男孩呢!
“住那!”海鸥十分轻声却略有力气地说。
“不方便!”尚涅辰文静地说。
“那!那!去我家玩总行吧!”海鸥嚷嚷道,还硬要狡辩着说。。
“海鸥!你有家吗?”刘纯元撞了撞鸥阡陌的背:“那是我的家吧!”然后笑了一笑。
“谁说的!”海鸥音量抬高了,“等我在R市有了房子!我就吓死你!”然后她看了一下尚涅辰,向上扬起了嘴角,“对吧!尚哥!”
尚涅辰把自行车放着靠在一个粗大的树干旁,走到鸥阡陌的身旁,从上往下摸了一下她的长发,“关我啥事!”然后,他呆了一下。
“你呆什么呀?!?尚哥!”海鸥更激动了,和往常文静淡雅形象完全相反,“以后那套房!我们一起住,好吧!?!”
刘纯元刚喝了一口矿泉水,听见这句话,然后不一会儿,便“噗嗤——”了一声出来,“别别别啊!海鸥!你真的要和他住在一起?”刘纯元放下矿泉水瓶,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下去:“你别那么直球吧!?!”刘纯元笑着。
“那我们走咯!拜拜!”海鸥跟刘纯元和邵腾薛打了个告别招呼后,拉着一旁愣愣呆呆的尚涅辰,便拉着他离开了这条路上。
“那!我们也走吧!姐姐!”邵腾薛看着鸥阡陌和尚涅辰相互手拉着手,在金色灿烂的斜阳下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他们视野之中。“要不我们去逛商场吧!姐姐!”
“诶!”刘纯元站上一个花圃上,转过头来,搭了搭郴杉的肩膀:“你们小男生!不是都喜欢打游戏!电子竞技类什么的吗?怎么会喜欢我们女生喜欢的东西呢?”然后刘纯元架在邵腾薛安全感十足的肩膀上。
“主要是你喜欢呀!姐姐!”然后,一阵风“唰——”的一下吹了过来,他一把抓住了刘纯元的手,将刘纯元的紧紧死死地握在他自己的手中,放在对面的墙上:“我喜欢不喜欢不重要!”然后深情地看着刘纯元那双binglingbingling的小鹿星星眼,慢慢地靠近刘纯元红润的樱桃小嘴唇儿,想要亲下去。刘纯元控制住了,她用手捂住了邵腾薛的嘴:“你小孩!还有点儿太幼稚了!”然后,刘纯元抚了抚摸邵腾薛头顶上面的头发:“你小孩好好学习吧!”然后放下他的手,拉着他上了那辆刚刚驶过这条路的公交车上了。
“姐姐!你干什么呢?”邵腾薛像个小奶哈巴狗一样“焦躁不安”地,撅着嘴巴,坐到公交车台阶上的第一排左侧的座位上,闷闷不乐地看向透明车窗外R市北马新城的风景。刘纯元跑上了台阶上,坐到闷闷不乐生着闷气的邵腾薛身旁,拍了拍他的胳膊:“怎么了怎么了?!?”
“姐姐!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那样子啊?”邵腾薛转过头来,看向刘纯元担心重重的脸。就在这一刻,她俩眼神相互交汇着,眼神随着时间推移,越靠越近,嘴唇,鼻子还靠着彼此很近,很近……
刘纯元看着邵腾薛奶奶的外皮披在狼里狼气的皮肤之上,在紧紧嵌入在邵腾薛凶狠蠢萌且清澈稚嫩,又逐渐清冷尖锐的双眸怀抱中,犹如众星捧月,又恰似群星关照的迷人和深邃……不禁也沉醉在了他迷人且尖锐,又同时不是稚嫩的眼眸当中。有控制住了。她将挎在肩上的紫色挎包放在自己的短裙裙摆上,将手放在自己的包包上方,“小孩子!你别这样!”刘纯元悄悄的脸通红了不少。
“好吧!姐姐!”邵腾薛将身体靠近刘纯元,用呆萌的脸笑眯眯地看着她:“我听你的!”
“诶!话说!你去万达干嘛?”刘纯元坐在公交车的椅子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车动来动去,路上的风景犹如电影一般一瞬即逝,却又消失不见,“你一个小男生的!不去游戏厅,打游戏!居然喜欢玩小女生爱玩的东西!”
“主要是你喜欢!”邵腾薛笑着,眼镜向上眯成一条弯弯的缝儿:“今天!你干什么,我都陪你!我今天就是你的专属玩伴儿!”
“谢谢你!绍同学!”刘纯元憋了好久,终于把这些年来憋在自己心里的气一个接一个地不断发泄出了心来:“有你真好!
邵腾薛被刘纯元紧紧地抱在怀里,一下子呆住了——他认为,他回来有可能真的无疑是一个最伟大的选择!因为这不光是为了邵腾薛他自己,而更多是治愈了刘纯元烦闷已久,压抑已久的内心。她呆着,撇了撇嘴,氤氲在气色正好的时机中。
“刘姐姐!你怎么了?有什么跟我说!你别难过了!”邵腾薛低着头——他有些惭愧了,他认为是自己的不成熟,加重了刘纯元的焦虑和难过:“是不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不好的!你跟我说啊!我一定会改的!”
“你小孩子的!你不懂!”刘纯元边哭,边用手背抹着眼泪:“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懂我们大人的事啊?”
“我不是小孩子!”
邵腾薛双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