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亦当场转过头,瞪了顾弋楠一眼,眼神里带着威胁,嘴巴微动,口型像是:好好听课。
顾弋楠立马装出好学生的样子,双手放在桌上坐的笔直。一副谄媚的样子,谁看了都觉得无语。
陆晨旭看自己的同桌,这不贱兮兮不要脸的样子,但真是醉了醉了。
刚刚讲话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德行,现在装什么呀,真是演技派。
不用打篮球,直接演戏吧,分分钟拿下个奥斯卡。
顾弋楠这不值钱的模样,下课猴子就讨论了起来。
“你不行啊,竟然怕一个女的,你是舔狗啊。”说完后还不忘大声嘲笑几下。
顾弋楠被兄弟嘲笑一下子刷红了脸,恰巧这个时候颜书亦走过来。
猴子他们也是看脸色识人,一下子就闭嘴了。
本来还是几个人的欢声笑语,一下子变得安静气氛有一些莫名的诡异。
猴子也是做贼心虚,说了句:我要上厕所,就跑路了。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颜书亦忍住了自己想翻白眼的心,拿手指了指顾弋楠:“上课别开小差,尤其是生物课。”
“好的,我绝对不开小差,我好好听课的。”顾弋楠比着发誓的手势,还是那副讨好的样子。
不过这话听听也就罢了。
颜书亦听到他的保证,这才满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脚刚走,后脚猴子就从后门溜进来。
屁股还没坐下去就开口:“啧啧啧,你真的是舔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尊严的,完了,舔狗……”
其他几个兄弟也纷纷起哄,你一句舔狗,我一句舔狗,说的顾弋楠面红耳赤。
和他们不停的争执,却总是失败。
陆晨旭坐在旁边一直不出声,听到这也忍不住:“舔什么狗?你不要乱说好吧。”
猴子眼看脸上挂不住,切了一声,惺惺的不说话了。
其他兄弟只留给了顾弋楠一些含有深意的眼神,也安静了。留给顾弋楠自己体会。
顾弋楠被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劝服了不少:“什么都听她的感觉,好像我怕她一样……”
嘟囔了几声,也就上课了。
艳阳高照,夏天的蝉鸣响彻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颜书亦和叶初宁刚从食堂吃完饭正在回教室的路上。
“这天也太热了吧,我想过冬天。”叶初宁看着头顶悬挂的太阳,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颜书亦也附和的点点头:“这夏天确实也太漫长了吧。什么时候可以到秋天啊。”
叶初宁:“这么热的天,我们去小卖部买饮料喝。”叶初宁刚刚说完。
颜书亦就拒绝说:“你自己去吧,我要去一趟办公室。顺便帮我带一瓶。”
“噢噢,行,你去哪个办公室?”
“生物老师,把作业拿回来。”
两个人正说着,刚好到了岔路口,一个向左去了小卖部,一个向右回了教学楼。
颜书亦也是来过几次办公室,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姚老师看见颜书亦来了,原本还悠闲的看着电脑,现在也抬起头:“来了,吃饭没?”
“吃了。”
颜书亦边回答边走到他的旁边。
一叠厚厚的生物小册就放在姚老师的右手边,中间摆着他的电脑,电脑的屏幕是某手游的界面。左边放着烧开水的壶,开水泡的是菊花茶。
没想到生物老师还蛮养生的嘛。
颜书亦抱起一大叠的生物小册,姚老师用富有磁性的声音问:“抱得动吗?”
“可以。”颜书亦回答的很轻松。
姚老师:“辛苦了,辛苦了,谢谢。”
“不用谢,应该的。”颜书亦就离开了。
一回来就看见顾弋楠跟个大爷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颜书亦三厚厚的练习册往桌上一放,“你今天不打球啊?”
“不想打。”顾弋楠明显兴致不高。
“怎么了?”颜书亦边翻看生物小册上的名字边问。
“不是,你什么态度?”顾弋楠噌的一下站起来。
吓颜书亦一跳:“怎么了?莫名其妙。”
顾弋楠:“什么叫莫名其妙?”顾弋楠越说火气越大,仿佛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颜书亦纯纯无语,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一句神经病,憋在心里面说出来。
“那你怎么了,这下态度好了吧?”颜书亦咬着牙,耐着性子和他说话。
心里就想着你最好能跟我说出个所以然,不然你给我等着。一天天的在我这里发什么脾气啊,少爷啊。
“没怎么。”顾弋楠顺势又坐了下去。
颜书亦走动吧,一沓沓的作业分别放在第一排的座位上。
顾弋楠看他这副自顾自的样子,愈发的生气:“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颜书亦还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顾弋楠又接着发难:“你猜今天为什么我不去打篮球。”
“不知道。”颜书亦已经开始不耐烦,你打不打篮球是你的事,你来找我什么麻烦?
“因为你,因为你猴子他们说我是舔狗。”
“噢。”
“你上课不让我讲话,我就不讲话,我这么听你的,结果别人说我是舔狗,真没意思,这样我怎么和他们打球……”顾弋楠自顾自的狂倒苦水,可这一切全是他自以为是的想法。
与颜书亦无关。
“说够了吗?”颜书亦也发完了作业,此时就站在顾弋楠的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冷冽的看着他。
“说完了,你没什么想说的吗?这一切都怪你。”顾弋楠不甘示弱。
“说完了就走。”颜书亦憋着一口气,终于说完最后一句话,实在不想用滚这个难听的字眼。
但是如果某人不识好歹的话,也不介意用些难听的字眼。
顾弋楠眼看,对方根本不搭理自己,而且眼神中充满着不耐烦。
只好乖乖的滚回去了。
“书亦,我回来了。”
叶初宁拿了一瓶颜书亦最喜欢喝的茉莉清茶。
看到顾弋楠也在,觉得稀罕,平时连饭可能都不吃,就要打篮球的人,今天竟然出现在教室。
“他怎么也在?”叶初宁兴高采烈的蹦哒走进来,在听到颜书亦说:“谁知道?”
语气冰冷,在教室此刻只有他们三个人,氛围有些奇怪,叶初宁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咋了。”叶初宁将饮料递了过去,小声的问。
颜书亦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再慢悠悠的说:“别管他,什么样的年纪,做什么样的事情,分不清楚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最后一句话分明在点,某个人可惜某个人只觉得气愤。当场摔凳子走人了。
“他抽什么风?”叶初宁眉头一皱。
这小子整天没事就抽风,经常明明是自己的错,反倒过来怪颜书亦,事后又可怜巴巴的认错。
难评。
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现在谁还愿意跟他玩呢,早就和他绝交。
一天到晚把自己当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