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第七章
丫鬟马上就跑到了3楼餐厅对着那四大高手说安县令死在自己房间里了,这时候除了江美琪和朱梦诗,其他人都在那里。他们一听就马上跑上去了,他们到哪里的时候看到杨垚和守卫站在那里。
杨泰看了一眼对着守卫说道:“先把他换床上,让他躺着。”杨泰和守卫把安县令平躺放到床上说着:“毛笔一笔封侯,能做到这样的人,一定是安县令认识的人,才有这样的机会。”
“难道和之前杀死钦差的是同一个人,一个武功高强还认识他们的人。”海飞丝。
“有什么人进出过这里吗?”杨泰问着守卫。
守卫想了一想:“没有,自从安大人进门之后,直到他和丫鬟进去之前,都没有人。”守卫指着杨垚。
彭依萌走到房间的窗户口:“门窗都是里面上锁的,凶手杀了人,怎么走的呢?”
杨垚走到杨泰的身边,突然拿起桌上其他的毛笔攻击杨泰。杨泰一惊,伸出手握住毛笔的其他地方:“你干什么?“
杨垚放开毛笔:“你看看看你的手。”
“怎么了?”杨泰。
“当我拿笔攻击你的时候,你为了防御,你会紧握住笔。”杨垚。
“那是自然反应。”杨泰。
“但是,你想想刚刚你把安县令的尸体移动到这里的时候,他是怎么握着笔的?”杨垚。
杨泰回想着“他是用那笔写字的手势拿着笔的,这么说来,安县令不是要拦住凶手刺过来的笔,而是他自己正在写字。”
“没错。”杨垚。
“然后呢?”齐浩。
杨垚用手撬开安县令的嘴:“舌头在上下颚之间,并没有断。”
“舌头没有折断?如果是窒息死的,舌头应该有断裂或者舌头后置,致使气道封闭。”杨泰。
“他是被笔刺死的。”齐浩。
“其实,就算笔刺穿了喉咙,也不会马上就死,而是会窒息而死。”杨泰。
接着杨泰又翻了翻胡县令的眼睑:“下眼睑没有红点,如果是窒息而死,下眼睑应该有红点,这么说安县令不是被穿喉而死的。”
“你看他的指甲。”杨垚。
“怎么是蓝色的?”杨红丽。
“不是蓝色,是青蓝色。”杨垚。
“蓝色和青蓝色不一样吗?”杨红丽。
“不一样的,唇色灰蓝,指甲呈青蓝色,这是中毒的反应。”彭依萌。
“这么说安县令是中毒了?”齐浩。
“可以这么说。”杨泰。
“那是谁下的毒,怎么下的毒?”苏雅。
“还不知道。”杨泰。
“我们先去吃饭吧。”江美琪点上了蜡烛。杨垚往了她一眼,看见她点好蜡烛说话的时候,蜡烛的火苗动了一下。杨垚摸着头走了出去嘴里念着;“鼓声,琴声,一定要这些才可以杀人吗?”
彭依萌跟着他也出去了:“你说什么呢?”
杨垚脑海中飞速出现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原来是这样,那动机是什么?凶手又是谁呢?”
“你在说什么啊?”彭依萌又问了一遍。
“我知道凶手杀人的手法了,可还不知道是谁。”杨垚。
“是吗?”彭依萌一脸不信的样子看着他。“那你说说。”
“不说,你自己想去。”杨垚说着就跑着下了楼,彭依萌也是无语。
连着死了两个人,还都是朝廷大臣,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饭后,杨垚坐在客栈门口的门槛上,双手托腮,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的。一路衙役走了过来,看来是给安县令收尸的,杨垚站起来拦着他们说道:“我想向你了解一点东西可以吗?”
为首的衙役看了杨垚一眼,认出他来了:“雲阙剑?你是那个毁掉鬼面人,镜湖,红药堂的那个1000两白银才愿意杀人的杨垚?”
“我......不全是我毁的。”杨垚听着他的话有些吃惊,毕竟他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知道,江湖上的人竟然这样说他。
为首的衙役挥了挥手让其他人上去:“杨大侠请问。”
“那个,你认识马兵吗?”
“他,以前是我们这最好的衙役,可惜了,两年前跑了。”
“最好的?怎么和好法?”
“他武功在我们之中是最好的,他的一手龙抓手很厉害,抓了不少人呢,还有就是为人还不错。”
“那你怎么看他偷贡金的事。”那个衙役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说了八个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杨垚听到这八个字,心里突然不是滋味,现在这个社会,朝廷是蒙古人的,然而蒙古人每一个都野心勃勃,每个一个部落的首领都不服现在的皇帝,每个都想着壮大自己,明争暗斗,已经有几个部落兵戎相见。江湖上好不到哪里去,本来以镜湖为江湖上最大的势力,其他大大小小的门派都只能望之莫及,人人自危。自从鬼面人红药堂镜湖散了之后,这三方势力慢慢的被其他的门派吸收,有些小门派突然壮大,为了争第一门派这个头衔也是明争暗斗。可以说边关乱成一锅粥,中原地区也是一样。
“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听说两年前钦差只带了两个高手,去年贡金没有问题,为什么今年还要加两个人呢?
“我听说的是,皇帝说贡金太少了,于是加了人看运更多的钱,不过我觉得是一样多的,还是一样多的箱子,每一想的重量也是一样的。”
“一样的?”
“杨泰拿出来的时候,我看着是一样的。”
“好吧,你去忙吧。”
砰的一声,放杯具的木板掉在了地上,杯子也都碎了,他们之中的一个衙役,正抓着木兰的手,盯着她看,木兰一直用手挡着他,一边躲闪。“你干什么?梁兵。”那个和杨垚说话的人看到了马上制止了他,木兰也乘机甩开他的手,跑进了厨房。那个叫梁兵的人看了几下也没有说什么,便走了。
又是一个不安稳的夜里,有人忙碌,有人担忧,有人喜,有人愁,有人难眠。第二天,彭依萌起的特别的早,一早就在梳妆台前面。“你不多睡会吗?”杨垚侧躺在床上一边打着哈哈一边看着彭依萌说道。
“今天这样的日子怎么还能睡懒觉啊。”
“又不是你成亲。”杨垚说着笑出了声,看到了桌子上还放着一条琉璃裙,杨垚看着它想起了三年前的事。三年前彭依萌就是穿着它和谢萧成了亲,这就是谢萧花了5000多两白银买下送给彭依萌的那件绣着牡丹的琉璃裙,杨垚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子旁,摸着那条裙子。
“你带着它,就是为了在今天穿吗?”
彭依萌看着杨垚的神情不太对劲,想了想:“那裙子,其实是我娘留给我的。”
“啊?”
“3年前,我爹把我抓去之后,他告诉我,我娘为了绣了一件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裙子,样子和款式,和这件一模一样,而且,我还穿的这么合身。”
“哦。”杨垚也没有再说什么,洗漱了之后,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突然又停下了:“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早餐,我就不吃了,中午给我带点吧,我应该还得好几个时辰才花的好。”
杨垚关了房门,走了下去。下人还没有把早餐端上来,于是杨垚便到了1楼厨房,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杨垚也没问。突然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在炤台边上烧火,炤上好像是在蒸着什么,从背影看过去,是那个哑巴木兰。杨垚敲了敲开着的门,木兰听到了回头看着他。“有什么吃的嘛?”木兰一顿比划,杨垚也看不懂,只是木兰笑的很天真。杨垚靠着门看了一会,蒸笼开始冒着大量的白气,木兰放下了手中的扇子,打开了蒸笼,原来是在蒸包子。木兰用筷子夹了几个放到了碗里,端给了杨垚。杨垚看着一脸笑容的木兰,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木兰用手掌挥了挥,像是在说不客气,又像是在说再见。“你的手很好看啊。”杨垚注意到了木兰的手,修长,很白。木兰看了一眼,便回去继续干活了。
杨垚走到了1楼餐厅,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去,吃着包子,是肉包。这时候,杨泰正从上面下来,看着杨垚在吃东西,便走回去,正想开口,没想到杨垚先开口:“你找到凶手了吗?明天可就是初6了,他们可要走了。”
“没有,我现在连凶手怎么杀人的都没想通。”杨泰一脸无奈,坐到了杨垚边上。
杨垚哼着笑了一下:“你就这样?还想着给人家找凶手?你可真丢人啊。”
“你笑什么,有本事,你去把凶手找到来。”
“凶手是谁我是不知道,但是手法,我可是搞清楚了。”
“你知道了?快告诉我。”杨泰不是很相信杨垚的话。
“我可以给你个提示,然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那你快说。”
“不过,我需要你为了办一件事。”
“什么事?”
“还没有想好,想到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那倒不至于,绝对无害,这点你可以放心。也许,对你对我对其他人都是好事呢。”
“那好,我答应你,快给我提示吧。”
“安大人的小习惯和杀人琴声。”
“习惯?什么东西?琴声杀人?他不是被匕首刺死的吗?你这说的不清不楚的,”
“只给提示而已,其他的你就自己想了。”
“你....”杨泰有种被坑的感觉。
“对了,你这是要出门?”
“是啊,去风月楼。”
“哦,那不是一家妓院吗?你这么早去?身体吃得消吗?”要说美琪客栈是寿春城第一客栈,那风月楼就是寿春城第一妓院。那天杨垚他们三个人出去的时候就经过了这家妓院。
“什么啊,我是去几位姑娘来这里干活的。”
“找几位?来这里干活?上门服务啊,没看出来啊,你是这样的人,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一点。”
“我是找她们来这里表演歌舞的,送给海飞哥的大婚礼物呢。”
“你找妓院的人献舞送礼?我没听错?”
“你懂什么啊,这风月楼里面的女子,琴棋书画是样样都会。而且还是这里最顶尖,最有本事的,也是美女最多,跳舞最好看的。”
“你懂的真多,去的也多吧。”
“你.....”杨泰已经不想再和他说废话,直接甩袖而去。杨垚看着杨泰被气走了,开心的笑了,正好包子吃完了,就吩咐下人收拾一下,自己就上楼了。
海飞丝这个时候换上了新郎服,在走栏上活动,杨垚便走过和他闲聊,看的出来海飞丝今天很兴奋,又很紧张。直到中午,吃到午饭,杨红丽从外面回来通知海飞丝的迎亲队伍可以出发了,海飞丝兴奋的骑上马,向着朱梦诗所在的酒楼过去了。杨垚坐在7楼走栏外的护栏上,无聊的看着楼下忙碌的人,突然听到了鞭炮声,彭依萌推开了房门,走了出来,杨垚一回头给惊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彭依萌。粉红色的琉璃裙映入眼帘,修身的风格,蕾丝的花边,胸前的牡丹花,简直美到不行。
“好像他们已经开始了呢。”彭依萌看着杨垚说道。
“哦,”杨垚有些看呆了。如果不是粉红色的话,别人看了都会误会她要抢新娘的风头,或者她才是今天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