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在学校有个妹妹。

　　妹妹还是年级第一！

　　消息一出，孟窈成为学校同学之间炙手可热的话题。

　　此时的孟窈从习题里抬起头，对面的女生一脸羞涩的朝她笑了笑，“学妹，可不可以麻烦你将这个……送给季皓。”

　　包装得精致的粉色盒子里是一款最新款的蓝牙耳机，孟窈在电视里看到过。

　　她从善如流的拒绝，“这么贵重的礼物，学姐你自己送吧。”

　　女生期待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了。

　　孟窈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从磨难训练之后，这种情况出现过很多次。

　　自从她被打上了校草妹妹的标签，就成为了很多女生接近季皓的途径之一。

　　女生拎着礼物盒离开了。

　　在心底里叹息一声，继续与数学题做斗争。

　　在很小的时候老师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

　　那时不能深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慢慢长大了，在求学的路上，因为成绩足够优秀，周围的人与环境对她发生的改变或者善意让她对这句话有所悟。

　　周一升旗的时候，孟窈被学校当众表扬，作为榜样，她在升旗台上发表了一段自己的感想。

　　宽大的校服穿在女孩身上显得有些空荡，清冷的女声在校园里回荡，周围的男生小声议论，“这女生的声音真好听，哪个班的？”

　　“高一的，年级第一。”

　　“没听说过。”

　　“季皓的妹妹。”

　　提到了不该提起的人，偷偷打量了一眼季皓，议论声随之消失。

　　升旗台上的女孩中规中矩，像是融在海里的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季皓收回眼神。

　　这次升旗占用了两节课的时间，孟窈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奖学金。

　　让她喜出望外的是，奖学金翻了一倍，足足四万块。

　　“这样的活动，为什么不能经常有呢？”

　　向奕秋闻言笑了笑，孟窈很少说这样调皮的话。

　　屋内的灯光明亮却不刺眼，难得向奕秋不忙，母女俩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摸了摸女儿的头，语气一如往常温柔，“学校这样做是为了激励你们，本质是培养你们坚持不懈的精神。”顿了一下，她说：“如果能从中获得一些东西是最好，但是不要为了获得而获得。”

　　还有两个字她没说出来，因为女儿年纪不大，或许不能理解。

　　果然孟窈质疑：“我就是为了奖学金才努力爬山的呀。”

　　向奕秋肯定了她有拼搏精神，然后问她，那天努力爬山的同学不止一个，但是第一只有一个，我们要因此否定其他同学的努力吗？

　　孟窈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10，已是深夜。

　　想到女儿第二天还有课，向奕秋催她去睡觉。

　　女孩的背影单薄又可怜，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孟窈的性格里有一种偏激。

　　她吃了一颗糖很酸，潜意识里会觉得糖就是酸的，哪怕尝到了甜的糖，也不爱吃了。

　　作为母亲，她要格外注意这个时期一些事情对她的影响，免得影响了女儿的价值观。

　　回到房间，孟窈还在思考母亲说的话。

　　桌上的手机震动声响起，打开一看，是季皓发来的消息。

　　点开一看，一张图片。

　　上面写着：招聘家教。

　　薪资相当可观。

　　孟窈想了想，没有办法拒绝金钱的诱惑，问他：我只有周末有时间，可以吗？

　　季皓：时间由你定，一个月补满8小时。

　　孟窈：谢谢。对了，上次还有95块钱在我这里，我转给你吧。

　　季皓：……不用转了，你家早餐挺好吃的，下次再帮我带，妹妹。

　　最后两个字怎么看都有一种讽刺的意味。

　　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孟窈：学长，那天事出紧急，我没办法才说我是你妹妹的。

　　季皓回复得很快：没关系，正好我也想知道给别人当哥哥是什么感觉。

　　转眼到了周末，孟窈跟着导航来到了招聘信息的地址。

　　入目是与市区截然不同的门庭，这里的住户基本都是独栋的别墅，自有一种低调的奢华。

　　招聘人住6栋，孟窈问了保安，一路向前找去。

　　停在6栋门口，孟窈感觉到了拘谨，或者说，压力。

　　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环境，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就把这里当做学校的礼堂吧。

　　手指放在门铃上，犹豫了一会儿，按下。

　　很快，面容和蔼的阿姨走了出来，朝她笑道：“是孟窈同学吗？”

　　孟窈笑着点头，随着阿姨进了大门。

　　“夫人和少爷还有小姐都在里面等你呢。”自称是桂姨的妇人一边带路，一边同孟窈说话。

　　“少爷？”，孟窈向桂姨确认，“您家是给女孩儿请家教吧？”

　　“是的，给我们表小姐请家教呢。”桂姨笑得和蔼。

　　果然是大户人家，说话做事一套套的。

　　辗转了几座亭台楼阁，中途经过了一面池塘，锦鲤在其间翻腾跳跃，孟窈忍不住往里看了看。

　　一股羡慕之情油然而生，古代小姐大门不出是有原因的，家里就有花园，还出门干嘛？

　　这么想着，人也到了眼前。

　　看着眼前熟悉的人，最近跟他见面的太频繁了些。

　　“学长？！”尽管努力掩饰，孟窈的神情还是难掩震惊。

　　季皓站起身，他很喜欢穿白衬衫，衬得他格外精致好看。

　　今天亦是。

　　走到孟窈身边，季皓笑得温润，“妈，这就是我帮莹莹找的家教。她叫孟窈。”

　　孟窈先向季夫人问了好，又对自己刚刚的惊讶行为表示歉意。

　　季夫人很漂亮，季皓的美貌跟她有七分相似，不过季皓的眉眼更英气些。

　　季夫人的声音十分温柔，“该我跟你说抱歉才是，那天在电话里没说清楚，”她拉着一个女孩儿的手，“这是阿莹，以后就是你的学生啦。”

　　女孩儿白白的，有些微胖，今年初三。

　　孟窈比她大一届。

　　季夫人身体不太好，简单说了两句，桂姨就扶着她回房间了。

　　两位长辈一走，房间的氛围明显轻松很多。

　　季皓让两个女生互相认识了解，他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

　　孟窈问阿莹，数学一般考多少分。

　　阿莹抿着唇，吐出了一个数字。

　　孟窈：“没事儿，我以前也考过。”

　　一旁的季皓突然朝这边看过来，似笑非笑。

　　孟窈有些心虚。

　　45分的数学，她确实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