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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装镇定,从厕所出来,奔向食堂。
雨愈加大了,雨水顺着她的脸上流淌着,她本来可以不用被淋湿,但是伞却被白玲抢去了。她只好在雨中奔跑。
她气喘吁吁地到达了食堂,可却连饭盒也拿不到。饭盒被拿完了。
她饥肠辘辘,又在雨中奔跑。
昕逾回到教室,落寞的坐在教室里。这时,有一群脚步声和说说笑笑的声音从教室外传来,哦,是温澄和他的兄弟在聊天。
温澄进教室,看见只有一个人在里面,便开口说道,“你这么就吃完饭了?”
温澄依旧是冷淡,只是此时的语气稍微多了一些温柔。
昕逾内心苦笑,但还是微笑地对着温澄,说道,“嗯。”
“那你这像“落汤鸡”的样子,莫不是从雨中来,我走时雨还好啊?”
昕逾不说话,低头写作业,书沿着发梢滴在了本子上,昕逾很难受,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她没有理温澄,仍旧用笔慢慢地写着。
温澄见她不说话,也不在意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厌其烦地写着卷子。
教室里只有两个人,只听到窗外雨落的声音,两个人间隔三组,各干各的,互不打扰,相处的十分融洽。
雨淅沥沥地下。
同学们纷纷回到了教室,安静的教室'逐渐热闹了起来。
有人调侃昕逾,“校花,你咋成“落汤鸡了”,不过还挺美,和你的名字还挺般配。”
许鸢听了,可就不乐意了,回怼道:“你算什么东西,离我同桌远点,不然…”
说完,用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恐吓那个人,像护妻一样,挡在昕逾和那个人的中间,一副愤怒的样子。
许鸢打架厉害,那个人也是知道的,于是果断闭嘴了。
昕逾被许鸢这一举动搞得心暖暖的。
昕逾问许鸢,“你周末可有空,陪我出去,好不好?”
许鸢听着昕逾这软软糯糯的清冷的声音,令她无端想起她上次吃的江南的糯米圆子。这声音又似撒娇般,令她的心像小鹿乱撞般的扑通扑通的作响,令她着迷不已。
她鬼使神差的回答道:“嗯好”。
依旧是清冷的声音,不过在进入昕逾的耳朵中,格外温柔。
昕逾最后被许鸢拉着回到了座位上,万幸的是许鸢拉的早,她们刚坐下,老师就卡点进了教室。
这次课是他们班主任的课,研一拿着优盘插在大屏幕右下角上,然后趁着PPT还不能打开的几分钟,又叫同学们阅读课文
她打开PPT,开始了她枯燥乏味的课程讲解。这一听不要紧,似催眠曲的声音从讲台处传来,悠长且绵延,让人不禁哈欠连连。
不一会儿,研一再抬头看教室时,除了前两排的学生还在顽强的坚持,其他人几乎全趴在了桌上,甚至还能听到个别人的呼噜声,可谓是睡得不能再熟的了!
研一看着眼前的状态,眉头一皱,随即眼里的怒意再蹭蹭往上冒,手上的青筋若有若无的显现,书在她手里狠狠地攥着下,略有些皱皱巴巴了,她心里不断对自己说道,一定不要生气,这很正常。
“砰”书本被重重地砸在了讲台桌上,书本略有些许变形了。睡着的同学被这一声巨响拉进了现实,纷纷起来,只是困倦还有些未消失殆尽。
研一忍无可忍,怒斥道:“睡觉的同学给我出去罚站,刚好外面的风,也可以帮助你们清醒清醒!”
结果浩浩汤汤地出去了一群人,只有一部分人还留在教室里。
研一怒火还没散尽,就又被点燃了。
她突击检查了一下练习卷,在这剩下的同学中还有没写完的人,甚至至今还空白着的,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好似新的一般。
研一直接将新课改成了自习课,怒意未消地出了教室。
留下心惊胆战的同学们,面面相觑。
老师留下的火药味格外浓重,让同学们大气不敢出。
下午的坎坷草草了事。云也早早停下了哭泣,擦干了眼泪。
夜晚的晚风轻扯桠枝,虫鸣声絮絮叨叨,叶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