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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金色光辉

  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也许,流言与谎言的区别在于,当事人是否真的相信。就如同中国古代的各类传说里,总有不合时宜的情比金坚。当下,也许在听了一遍又一遍流言蜚语后的我,真的需要那么一点点的行动力去验证。但怎么说呢,晕轮效应的影响在于,即使整个闭环看似黑成了大饼,也总归在我眼中是有那么一抹说不清的滤镜与光环的。

  一、圣诞节,他走了

  平安夜过完,张三金说自己有事,自然地推掉了后边的一系列活动。当时脑子里闪现了无数个女生的名字,甚至连他提到过的女老师琪琪都没有放过。处于一种似是而非关系里最崩溃的是,很多事是无权过问和在意的。总而言之,圣诞节他消失的看似合乎常理却又不合常理。

  对于一个天生对感情和婚姻就不期待的人来说,有关于情感的一些问题是很难说清楚到底会不会有所谓感伤。但不知怎的,大师姐也许是见识了我平安夜和圣诞节之间的情绪起伏,提议圣诞节带我出去逛逛,顺便多见识下外面世界的精彩。

  大师姐叫上了海哥和坤哥、大哥和布依族老卢,借着同门团建的由头,带我出门去散散心。对于一个善于缓解焦虑情绪和很快自愈的人来说,任何巨大的悲痛的来临前自我防御机制就会自动地开始起作用,而一场无关风月的纯粹团建,恰恰是这个治愈过程的催化剂。·

  北市的郊外,冬季也不是很有凉意,这个时节去古北水镇虽不是最好的时节,按却也别有一番风情。古北水镇类似于人造风景区,兼具现代工业风和江南烟雨色。海哥借走了我们导师的车,所以这一路还真的是有点远离北市的放松。到了古北水镇,刚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碧绿碧绿的湖,那种翡翠般的色彩,让人周身平静。大师姐见我望着人工湖发呆,提议先去好好吃点,毕竟要走一天,确实应该好好补充体力。每次出门挎着大师姐都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总能让我回归到原本的平静与柔和,每次她都能出现在我情绪最脆弱的时候,每每那一刻她都能张开怀抱拥抱我。

  分享欲也许是一个人表达喜欢最直接的方式,即使在面对这些奇怪的流言蜚语之后,遇到这世间的一切美好也都很想跟张三金分享下,拍下照片发给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辈子完了。

  “你们出去玩了?”他在微信里问我,该如何形容那种心情,大概是一种带着失落的悲喜。

  “嗯,古北水镇。”其实,那一刻我有很多话想继续说。

  二、跨年夜,他还在

  2018年的跨年夜依旧是和导师同门度过的,唯一不同的是各位博士都携带家眷一起,带着各种各样新鲜的食材。很神奇的地方在于,张三金跨年夜竟然是在学校渡过的,整件事尴尬的地方在于,我没有任何一个合理的理由可以带他来导师家蹭饭,他既不是我单纯的师哥,也不是我清白的异性好友。有些时候,这些难过在各位嫂子和我一起在厨房忙前忙后的时刻会放大很多。

  大师姐大概是看出来我有些走神,她调侃我说,“马上是男朋友的朋友也能带。”我无奈的笑笑,拿起菜刀切里脊,嗯,今天的菜色是溜肉段。

  做饭的间隙,大哥在客厅喊,“飞,你的手机响了一下。”

  原本以为是电话,划开手机发现是张三金发给我的晚饭图,他竟然在跨年夜自己一个人在宿舍吃外卖,那一刻真的很想把他叫来吃饭,但碍于他毕竟曾经是师姐的相亲对象,把他带到师门的家庭聚餐里,那就意味着我和他的关系多了一丝丝模糊与暧昧。

  我不喜欢任何不清不楚的事情,尤其是,和他的关系。

  忍住了叫他过来,继续和他分享今晚的跨年夜饭,一字一句就好像我们原本就是这样一种不进不退,不远不近的关系,那一刻真的觉得不如一切就算了,有些人即使不是夫妻,也会是很好的朋友。

  “新年快乐!”结果这个让我无可奈何的张三金,再一次在我打算隐身放弃的时候,发来了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就他是个孩子吧。

  大概双向奔赴的爱情从不会在我和他之间发生,但我还是祝他岁岁年年平安快乐。

  三、元旦,他消失了

  张三金最大的特点在于,他以为自身的时间规划合理且毫无破绽,但是对于一个常年处在敏感状态下的人来说,节假日的反复横跳,即使在他很正常的解释之后,也显得很苍白无力。但人的性格差异在于,任何事都不愿意表达的我,面对这种情况,可能连一句疑问都不会有。

  他如果想说总会和我说的,不想说再多的逼问也毫无意义。我大概永远记得那天在学校并肩走,他给我的那个关于元旦出走的理由,

  “我有一个朋友元旦来了,这几天我要和她一起。”语气平常,自然柔和。其实,当时有很多的疑问,但是理智在一遍又一遍告诉我,不必说,不必问。

  元旦闲来无事,便和发小兼小丈母娘园园开始谈天说地,她不经意调侃了一句,

  “你那个老年人鑫哥哥呢?”她的语气每次都带着些许的无奈与愤怒。也许这个世界上最难处理的关系,除了婆媳关系之外,大概就是闺蜜和“男友”的关系。

  “他去找别人过元旦啦。”嗯,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语气回复,才显得我没有那么小气与在意。

  “你没问他跟谁一起过哦?”园园甚至发了个无比震惊的表情。

  “这不像你啊,你天天抓你前任那个劲儿呢?”她还不忘接着给我补刀。

  “嗯...他不是我男朋友啊。”也许,这是一切最原本的根源。

  “你听听你说的都是啥?不是也可以好奇问啊,我真佩服你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劲儿。”园园甚至已经无语了,要不是隔着屏幕,我都觉得她要面对面来骂醒我了。

  是啊,明明是他很可疑的在元旦消失了,我为什么,甚至连一句疑问都不敢有。即使作为朋友,好奇心驱动,也可以八卦一下的吧。

  “你喜欢就不要害怕结果,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结果?”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这个从小到大都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是怎么做到看待感情比我通透的。

  “好吧,那我继续试试。”说这句话的时候,本身已经有预感,加之一遍又一遍的流言蜚语,也许,过完这一年,一切都要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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