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医院,黎妈又忽然醒了。
“诶,怎么上医院来了,海平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是你啊,半夜出去跳广场舞,都跳成这个样子,带你先去做检查。”
黎爸在X光室外等着,又去和医生阐述了症状。
医生表情凝重,带着口罩有点低沉的说:“这只怕是脑部疾病。”
查了会儿电脑,又问:“病人最近有做什么大幅度活动吗?”
“没有吧,就平时喜欢跳广场舞。”
“这边我还是建议您做一套检查。先去拍片,排除一些疾病,才好下结论。”
X光室扫描得很快,但是结果要明天下午才能出来。
医生又找黎妈谈了谈情况,他步履匆匆走向黎爸。
“这只怕是颅内出血。但是具体还是要看脑ct的结果。”
黎爸低下眸子,去X光室外等着黎妈出来。
带她去和医生描述一些最近的刺激事件,说说症状。
当黎爸听到“车祸”二字时,心中是惊讶的,忽然心底一股凉气。
由此而来,医生初步断定是颅内出血或脑溢血。
经过查验脑ct,的确是脑溢血无疑,从这时起,黎妈就要留院观察。
而另一边沈家查出那台车的来历,是黎家名下的。
正在医院焦急的黎爸忽然受到了逮捕。
被送到公安局,进行口述。
那台车的确是他名下,但是那是家中的司机偷偷拿车出去赚外快,和他本人无太大关系。
而就是审问的同一时间,沈洛晚去世了。可能正和这个名字一样,注定坠落在夜晚,车祸是,去世也是。
但沈家却因此耿耿于怀,是他们喉咙的一根刺,取不出,且咽不下。
他们也搬离了这条街,他们三人的友谊也散了场。
黎晟玺趴在课桌上在回想中惊醒,早自习也才刚刚开始。
昨夜回到家都已凌晨了,也难怪他瞌睡连连。
才在贴吧上舌战群儒一段时间的钟妍也是一脸无精打采,一进教室就趴在桌子上。
谢子衿往还没来的沈青桌上放了一袋牛肉干。
人人各怀心事,班主任破天荒般把上次随堂测试作为分座依据。
虽然没有什么大变动,但是江梓兮却换到了黎晟玺的旁边当同桌。
她和黎晟玺是同个学校九年了。有着同样的习惯,坐到这个位置时,几乎没有很多东西要搬。
同样是一个小小的包,不同的是颜色罢了。
江梓兮来到这边时,钟妍心里怪怪的,说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在这种关键时期,黎晟玺无心理会这些,只是提前拿了办公室的卷子。
早在之前,他作为奥赛预备人,各科老师都给他自由拿走试卷的机会,毕竟一旦去了竞赛,落下的课程就多之又多。
旁边换了座位,他也不理会,头也不抬就一直握着笔,白皙的手上冒着点点青紫的血管,有条不紊地写着一套套卷子。
看他这副样子,江梓兮倒去搭话。
“嗯?伯母怎么样了?”
他一听后面两个字不禁有点动容。
“有点不乐观。”依旧头也不抬。
自从黎母病情加重起,黎晟玺几乎换了个性格,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也不太喜欢给别人讲题,借给别人试卷参考,整个人像是个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