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木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但这五百两银子,五年都不见得能赚到,若是能够成功入昭雪阁,以后生计问题便是解决了。另外,在阳关客栈,便知晓这昭雪阁极为了得,他也想去见识见识。想到这里,王小木告辞段大山、胡德柱、胡德允三人,打听一下昭雪阁所在,便牵着黑驴去了。
藏剑山庄厅堂之上,方景初来回走动,神色略显迟疑。方勤勤道:“爹爹,这是咱们打入昭雪阁,查探昭雪阁的最好机会,女儿愿意去试试!”
“如果昭雪阁便是后面操控一切的黑手,那昭雪阁便是龙潭虎穴,爹爹怎么能够让你去冒险?”方景初道。
方勤勤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爹爹尽管放心,女儿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女儿对自己的本事,也有几分自信的!”
生在藏剑山庄,方勤勤的武功自然不会差,但俗话说,儿行在外父母忧。方景初作为父亲,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涉险。可一想到曾经的自己,又释然了。不论如何,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作为父母,也不可能永远陪着自己的儿女,不论路途是平坦的,还是充满荆棘的,一切都还要他们自己去走。
“这些年来,女儿一直都想为山庄做些事情,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女儿已经长大,懂得照顾自己,倒是您和娘亲,千万要保重才是!”方勤勤说道。她小时候也调皮捣蛋,但长大以后,受洪秋雁和方景初影响,气质慢慢的变了,再加上藏剑山庄的环境影响,孝顺自是不用多说的,为他人着想,也成为了她的优良品德。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方勤勤对于玉孤寒这样的人很好奇,也很尊敬,她想亲自为玉孤寒做些事情,为他正名,最好是能够找到他。
正当这时,洪秋雁走了进来,她还是如往常一般端庄淑雅,因玄功大成,驻颜有术,容貌并没有多少变化面。
“勤儿要去,便让她去吧!”洪秋雁道。方景初点头:“好,你可以去,但一切都要小心,昭雪阁肯定不只是临安城中的一处宅院!”
“女儿知道,父亲曾经探寻过昭雪阁,里面的机关极为了得,以您的武功都闯不进去,可是女儿不是去硬闯!”方勤勤说道。
洪秋雁不由抿嘴一笑:“这是在揭你爹的短啊!”
方景初也是一笑:“昭雪阁确实非凡,我是真不希望他们是那幕后黑手!”
“既然不确定,那便要查清楚,免得分不清敌人和友人!”方勤勤说道。
方景初道:“好了,别再说这些了,反正你娘亲已经同意,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
“女儿会的!”方勤勤答应一声,抱了一下方景初和洪秋雁,收拾好行李,便往临安城去了。
陈紫绡在临安城中找寻许久,都没有见到王小木的踪影,几番打听之下,才知晓王小木是与段大山、胡德允、胡德柱三人的商队来的。这日正午,陈紫绡来到商队,见过段大山几人之后,才知晓王小木去了昭雪阁。
这段时间,昭雪阁在江湖上的名声可是极为响亮的,陈紫绡虽是云海山庄的弟子不假,但她的师父却是一个闲人,基本上都是在外云游,很少回去云海山庄。再有,陈紫绡入什么江湖组织,也不用理会太多。
“小木啊小木,你想跑是跑不掉了!”说话时陈紫绡不由得意一笑,嘴角处的口水,也给急忙擦掉了,她看了四周一眼,确定没有人看到自己的囧样,这才走开。
“我怎么可以这个样子?”陈紫绡有些气恼,她向来以侠女自居,要是被人看到,如何下台?
走了一会,沿着巷子走出来,陈紫绡便朝着昭雪阁的方向走去,不多时,却是遇上了陈宝丰。
“你这是要做什么?”陈紫绡喊道。陈宝丰回头看了一眼陈紫绡,道:“姐姐不找小木哥了?”
“找,怎么不找?别东拉西扯的,快些说要去做什么!”陈紫绡道。
陈宝丰道:“昭雪阁招人,我自然要去试试了。”
“你也要去昭雪阁?不行,爹爹和二娘肯定不会答应的!”陈紫绡道。
陈宝丰神色一正:“小木哥说的不错,我的人生,得自己走,怎么能够让他们左右呢?再有,老爹可不是腐朽之辈,我的选择,他肯定会同意的,如此一来,大哥也会安心了!”
陈紫绡闻言,却是暗自叹息:“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想这么多,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大哥和二娘争些什么,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陈宝丰道:“用小木哥的话来说,都是人的私心欲望惹的祸!”
“他真说过这话?”陈紫绡不由问道。
陈宝丰道:“你以为小木哥只是长得好看而已?告诉你,要是你真能把这个姐夫给搞到手,绝对是赚了,他所学可不只是限于武功,古往今来,但凡格物致知之理,运筹帷幄等等,均是深不可测!”
“真有这么厉害?你这小屁孩可不要胡说呢!”陈紫绡道。
陈宝丰却是连连叹惜:“明明这般又才华,却是靠着脸来吃饭,原来长得好看,也有这般苦恼,幸得我不好看,也还不丑!”
听得这话,陈紫绡想起适才流口水的样子,脸皮不由发热,脚步加快了一些。姐弟两人来到昭雪阁之前,只见得已经站满了。这也难怪,一个月五百两银子,眼下可是比一些朝中官员的俸禄都要多,昭雪阁这般大手笔,但凡自认为有两手的人,自然都要来试试。
王小木牵着驴子往前走,挤入人群之中,却在这时,一股冷意袭来。王小木不由侧脸看去,只见得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抱着一把古朴宝剑,静静的站在一边。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寻常人等不敢靠近,是以便显得更为孤独。
王小木仔细打量了一遍,此人双眉浓密,如刀削一般锋利,眼睛宛若深不见底的寒潭,令人不敢直视,满脸的胡渣子,看上去略显沧桑。
却在这时,又有一人走了过来,与适才之人相比,此人脸上带着淡淡笑容,浑身上下,流转一股暖意,让人生出亲近之意。他身材略显魁梧,双臂遒劲有力,头发用簪子竖起来,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