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沉睡与苏醒
一连几天唐莜都在发烧和头痛中度过。
她上课自然是不可能上课了,于是吴苾雯给她请了个假。这几天一直是红月照顾她,至于吴苾雯,她接了个电话,是家里打来的,于是就跟着家里人回去了。
照看唐莜的护士也傻眼了,她们给唐莜做过检查,排除了流感和病毒的可能性,她怎么就是好不了呢?
唐莜一边忍着头疼,一边抓紧了红月的衣袖:“以前都是我爷爷举办舞会。”
她想起来唐山傲每年都会消失一天,现在她知道她爷爷干嘛去了。作为家主,唐山傲一定是在他的哪栋别墅里举办的。这会儿换成了在唐河别墅举办,唐河的意思很明显。
她必须去!头疼死也得去!不能被他们抢了!
唐莜:“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了!后天下午六点就开始了!我还没把礼服等东西准备好!”
红月温柔地摸了摸唐莜的脑袋:“乖!明天再去好吗?万一明天你的病就好了。”
唐莜摇了摇头:“不行,没有时间。”
大概明天一大早就会有人提前接她去唐河宅子里。
“行吧。”红月拗不过唐莜,还是答应了。
他直接将唐莜打横抱起,以唐莜现在的虚弱程度来说,她肯能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
大街上,
这一幕引来了无数人羡慕的目光。
“这个女孩好幸福啊!不用走路,就这么被别人抱着。”
“那个男的力气好大!走路都不带喘的!”
唐莜挣扎着想下来:“我自己走。”
“你真的行?”红月没有松开。
“总得下来的,到时候万一礼服繁琐,我还得站着整理,总不能指望你帮忙吧?”
红月:“为什么不能?我作为一个合格的男女仆,服侍主人穿礼服这一项目也是满分。”
“我……能坚持!”唐莜说着,挣扎落地了。
“嗡——”唐莜坚持着忍过去这一阵眩晕后,强撑着意识走了起来。
事实上,唐莜的意志力很强大,她竟然真的走到了高级商业区。
虽然还是要红月牵着……
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印入唐莜的眼前。
他留着乱糟糟的胡子。
是三叔唐岐!
唐莜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她感觉自己鼻子的嗅觉变得敏感起来,唐岐的身上有用过黄符的味道,还有独属于灭妖师的味道!
“唐莜?”不远处的唐岐不确定的问了句。
“……”唐莜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怎么这么个冤家路窄?
最终礼服还是没选成,唐莜这一晕就晕了一个晚上。
红月守在病床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着急,之前她犯病的时候都没有痛晕过。就连她都不能忍的痛,唐莜怎么忍得了?
不过好在第二天早上唐莜醒了过来。她茫然地看了天花板,一动不动地过了好一会儿。
“你醒了?”红月抬起了头。
“嗯。”唐莜简短地应了一声,下一秒她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的头不痛了?”红月惊喜。
“嗯,”唐莜依旧淡淡的,她并没有执着于她发病的这个问题:“红月,去给我把兔子包包里的钱包拿来,然后重新换个成熟的包,我们时间不多。分头行动,我去挑选礼服。”
红月愣了愣:“好。”
很快,他帮唐莜办理完出院手续就马不停蹄地前往了学校。
这好像是唐莜有史以来第一次吩咐他?
另外一边,唐莜进入了昨天的礼服店。
但是此时选礼服的还有两个熟悉得不得了的人:齐妙年和周欣。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唐大小姐啊!”齐妙年讥讽到:“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买得起吗?哦对,你的二叔肯定给你钱了,毕竟你要参加的可是唐家家主举行的舞会啊!哪怕你再穷酸,你也是唐家……不要的……大小姐!”
唐莜笑了笑:“我谢谢你提醒我。”
接下来,她就分别给水龙和红月打了个电话:“水龙,今天的舞会,你也来参加,叫上澹繆。”
“红月,把我唐家家主家徽带来。”这个家徽是作为遗物继承给唐莜的,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另一边的水龙收到了电话,他通话结束后还处在震惊的阶段。唐莜是怎么突然知道澹繆的存在的?
这么想着,他一把揪过旁边苏墨冉的衣领口:“你说的?”
苏墨冉冤枉至极:“我冤枉啊!我和唐莜完全没有任何联系方式。”
水龙白了一眼苏墨冉,然后把他推开了,事已至此,他真的给澹繆打了电话。
另一边:“唐家家主的舞会邀请?我凭什么要去?不去。”
水龙:“……”这人怎么这么任性?他又不能直接摆明唐莜的真实身份!
水龙重新给他打了个电话:“我的命令!”
澹繆:“你谁啊!同为八大将军你狂个什么?这世界只有主上大人能命令我!”
水龙:“你觉得什么情况下我才会对你命令呢?”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我来。”
另一边,红月收拾好东西和唐莜汇合了,唐莜在众多礼服中看中了一件黑色的礼服。
这件礼服十分性感,不仅露背,前面也只有两条宽十五厘米的长带,带着系在脖子后面打了个蝴蝶结。裙摆周围不仅有蕾丝纱,还有繁复的银色流纹。
唐莜在镜子前面转了个圈,很不错!是她喜欢的风格。
红月看着唐莜,他有些晃神,这种风格唐莜绝对不会喜欢……但是她喜欢……
“哼!穷鬼买得起吗?别到时候穿坏了!”齐妙年冷哼一声,她就这么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唐莜等会儿怎么付钱。
唐莜欣赏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嗯,确实单买这一件没意思,红月付钱,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发饰,还得做头发。”
“好。”红月准备掏钱付款。
唐莜却制止了他:“我的包你不是一直背着吗?我让你从我包里掏钱付钱,你要笑死我,给我打了那么久的工,不要钱就算了,怎么还心甘情愿地倒贴钱?”
红月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唐莜,唐莜从来都不觉得他是给她打工的手下,但是那个人除外。
“才三十多年不见……就忘了我了?”唐莜凑到红月的耳边细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