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撞击(已修改)
无奈已是对上了理事长的视线,聂心悦只能弯眼笑笑。
但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和聂心悦的视线撞上了的理事长,下一秒就像是偷偷摸摸被抓住的贼似的,忙心虚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聂心悦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跟上了理事长的步伐,没有一会儿就跟上前去,余光往她的方向飘去,将她眼底潜藏着的晦暗的不明情愫看得一清二楚……
理事长……她,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聂心悦内心当中的疑惑很快就有了解答。
步子刚迈到通往楼上的最后一个高阶,就瞧见了一排站在小型会议室门前的——那些她的队友们。
“心悦姐姐!你终于来了啊?!”她一出现,就瞧见了人群当中娇俏的小女孩眼睛都放出了亮光,惊喜地喊了一句,微微朝前挪动的步子,显然是想往聂心悦的方向小跑着去。
但小姑娘的余光警惕地敲了敲与聂心悦并肩而来的理事长,明显是碍于她的存在,而不敢太过造次。
聂心悦对她扬了扬唇,眉目传情似的对她挑了挑眉头。女孩接收到了聂心悦的媚眼,羞涩地咧了咧嘴,心满意足地收回了自己先前迈出去的步子。
“哼。”紧挨着小女孩站着的,比她高出了半个脑袋,风格与小女孩完全是两个极端的女人,她很是不屑地收回了自己斜睨着将聂心悦她们两人之间的互动都尽收入眼底的视线。
聂心悦动了动嘴唇,并不想和她们起什么多余的纠纷。
可是,聂心悦的这副模样,在那女人看来,全然是瞧不起她的姿态。她一下子就不依了,就连理事长的存在都不在乎,几人在往会议室里进去的时候,故意趁聂心悦没注意狠狠地将她撞在了毛玻璃的会议室的门上。
本身这么一撞也没有什么,但是好巧不巧地大约是撞到了哪根神经,那一瞬间,聂心悦感觉自己的整条胳膊都麻痹了,好半晌也没有缓和过来。
还没等聂心悦出声质问些什么,她就已然做出了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来,“心悦?你没事吧?我不小心撞到你了,需不需要去医院看一下?”
原本走在最前头的理事长,闻声转过了身子,瞧见她们的碰撞,有些不满地紧蹙起了眉头,呵斥了一声,“心悦,你怎么回事?”口吻严厉的,就像是认定了错误责任全在聂心悦一个人身上。
“我……”聂心悦揉着自己的手肘,刚冒出一个字,甚至还来不及将第二个字的音冒出来,就瞧见了自己身前忽地闪过了一个影子,将自己全然挡在了身后。
身前传来和刚刚那道声音一样矫揉造作的声线,“理事长啊,您就不要怪心悦了,都是我不好,刚刚没瞧见,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要是心悦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啊,毕竟都是一起准备成团的队员……要骂您就骂我吧……”
聂心悦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人特么的就是故意表现姐妹情深来恶心她的是吧?
要比这玩意儿?可以,就让你瞧瞧到底是谁恶心谁?!
聂心悦低眉顺眼地从女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咬着嘴唇,再抬起头瞧理事长的时候,眼眶周围已经红了一圈了,俨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理事长……诗允姐姐撞得也不是很用力,”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衣袖撩了起来,手肘那一块青紫得有些严重,她的皮肤从小就比较敏感,凡是稍稍碰了一下下,都会有一块青紫,更别说这次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了。
“嘶——”先前那个小女孩瞪圆了眼珠子,连连咂舌着往聂心悦的身边走去,瞧见了手臂上面的青紫,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似无意地惊呼了一句,“明天还有一个杂志拍摄行程呢!这样该怎么办?摄影师肯定……”
小女孩没有将话说完,但不说,并不代表其他人不清楚,在场的人,人人都心知肚明,尤其是理事长对于这些资源的看重性,比他们艺人本身更要强烈——
“魏冉!”撞了聂心悦的女人,呵斥了一声平白无故来添了把火的小女孩。
女人的一言一行,理事长都看在了眼里,此刻也觉得先前或许是对她太过纵容了些,脸色已经变得难看得不像话了,胸脯起伏了两下,沉沉有力的声音在这个会议室炸开,“许诗允!这里是公司!!”
“理事长!”许诗允怎么也没想到,理事长会点她的名字,还这般让她丢脸地警告她!
“够了!!”许诗允的委屈反倒起了反作用,让理事长的脸色愈加地晦暗了下去。
“心悦,你没事吧?”理事长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眼眶已经红了许多,却仍旧“坚强”地没有落下眼泪的聂心悦,眼底划过一抹克制的心疼,压声问她。
聂心悦抿了抿唇,将卷起来的袖子又重新放了下来,袖口一抹自己的眼睛,好似强忍着将眼泪拭去,眉眼绽开了一抹安然无事的笑,对着理事长摇了摇脑袋,“没事的理事长……”但是她说话时夹带着的浓重的鼻音,让理事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越是这样说着,理事长明面上看许诗允的眼神虽是没有怎么改变,但心里已经对许诗允已经有了许多的不满。
再加上……
“呼——”理事长呼了口气,像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看向聂心悦刚想说些安慰的话,在还未开口的时候,就被聂心悦抢了先,“没事的理事长,我知道诗允姐姐不是故意的,就算她是故意的,我也会原谅她的……”
理事长满意地点了点头,余光瞧见了许诗允听到聂心悦话的时候脸上那抹狠辣的不敢相信,眸子又变得犀利了几分,面对聂心悦时还算和蔼的声调瞬间又变得严肃,“各自找个位置坐。”
理事长根本就没有给许诗允可以开口机会,让她感觉到一口血腥味涌向了喉间,可偏偏又不得吐出来,只能生生地重新吞回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