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九回到高中在学校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老师在讲台上，徜徉在知识的海洋。

　　同桌穆晨曦偷偷摸摸从桌子里拿出一个苹果，对她挤眉弄眼，莳九知道，是让她盯着点老师。莳九笑笑，照做了。

　　回头，大雾弥漫，夕阳落幕，夜色漆黑，不见指。

　　——没有人。

　　莳九心下一沉，恐惧感骤生，向外面跑去。

　　“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与世隔绝。

　　莳九环顾四周，树木密布，随风“沙沙沙”的响，树影摇曳，凉风四起，只有一轮弯月挂在天上，无端萧瑟，让人害怕，莳九缓缓蹲下，无助的抱住自己。

　　地上的枯枝“咔嚓咔嚓”的响，莳九抬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什么

　　——一条蛇！不，准确的说是一群！

　　莳九最害怕这种不长脚的生物了，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借着月光，朝之前的方向跑去，树影倒退，慌不择路，莳九回头，身后并无一物，包括蛇。

　　她呆住，恐惧，但更多的是疑惑。

　　随即，天光大亮，无端刺眼，莳九抬手挡住。

　　睁眼，教室里书声琅琅，穆晨曦在拿着水果刀比划，思考着怎样分那个苹果。

　　老师注意到门口的莳九，点头示意，让她回到座位上。

　　“你上厕所怎么那么久？”穆晨曦问着，目光却没有从苹果上移开。

　　莳九坐下，没有回答。

　　刚坐下，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莳九疑惑的伸手去拿

　　——腕粗的蛇，黑白相间，吐着蛇信子，双眼放光，紧盯着她。

　　“啊……”

　　莳九从床上惊醒，吓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慌慌忙忙捞出枕边的手机。

　　6点25分。

　　颓然的躺着，闭上眼，眼前是那条蛇吐着蛇信子紧盯着她的样子。

　　想起佚川之前说过，晚上睡不着或者醒过来一定要打电话给他。

　　实在害怕，无奈只能拨通了佚川的电话。

　　“嘟……”

　　很久后，以为他不会接了，却在下一秒听见他哑着嗓子，关切的问：“嗯？怎么了？”声音还带着没有睡醒的鼻音。

　　莳九眼泪瞬间就上来了，过了好久，才断断续续的回答“我……我做噩梦了……我梦见了蛇……”

　　佚川似乎醒了一点，从床上坐起来，也没有半分被打扰睡觉的不满，耐着性子哄——

　　“没事没事，这只是一个梦啊。”

　　“不要怕，我在呢，夫夫在呢。”

　　“乖，你想想我，想想就不会怕了。”

　　“……”

　　莳九一直抽噎着，也不作答，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用纸巾擦，才摸到枕头已经潮湿。

　　“夫人不要哭了，我心疼……”佚川声音比刚刚低了许多，字字透着担忧。

　　“乖，夫人想想我，不要想那个梦了，躺下睡觉好不好……”

　　莳九委屈，眼泪还在掉，声音一抽一抽的，“我不敢睡……我现在觉得哪哪都有蛇……它……它会不会爬到我床上！”说完从被窝里钻出来，四处寻找。

　　“不会的不会的，夫人那么可爱，它肯定不会来的。”

　　“夫人要睡不着就玩手机好不好，现在才6点多。”

　　“今早上有点冷，盖好被子。”

　　莳九只是偶尔回应一个“嗯”，语气闷闷的，还在抽噎。

　　知道佚川只是想给她分散注意力，也没有说什么。

　　“天这么冷，夫人应该在我怀里睡觉。”

　　“我想给夫人当被子，压着你好不好啊～”

　　“夫人在我怀里睡的可香了，还打呼噜呢。”

　　莳九羞赧，捂着脸小声否认，“才没有呢……”

　　佚川哂笑，声音依旧哑哑的，“没有吗？那我下回应该录音。”

　　“没有没有。”

　　莳九依旧否认。

　　佚川没有纠结，反正夫人总这样否认。

　　两人断断续续聊了半个小时，多是佚川在说。

　　佚川：“夫人情绪平复点没有”

　　又问：“夫人要不要再睡会儿，现在还早，夫人一般不都是7、8点，不，10点多才起的嘛。”

　　“哪有啊？”又否认。

　　佚川反问：“不是吗？”

　　莳九又不回答，一看时间，快7点了，也不太好意思再打扰佚川睡觉，只说“夫夫快点去睡觉啦，我现在好多了。”至少敢睡觉了。

　　“真的吗？”佚川不信。

　　“那好嘛，夫人再害怕就打电话给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