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姜良一边往梵歌跟前走,一边问身边紧跟着的玲儿。
“我叫翁玲,先生。”玲儿恭敬的回答。
姜良呵呵一笑,摸摸了她的脑袋,“别叫我先生,听着怪怪地。我也是出身名门,不介意的话就拜我为师,叫我一声师父如何。”
“是,师父。”玲儿开心的笑着。
看着姜良走过来,梵歌也不等那师徒俩,提步便走。
“哎,梵歌等等我。”姜良见梵歌就这么走了,回头招呼玲儿,“丫头快些跟上。”
这一路上,梵歌看似走的闲庭信步,实则脚下生风,那里是翁玲这人类小丫头能跟的上的。姜良只能讲翁玲被在背上,拼了命的追梵歌,也追了个气喘吁吁。
“哎,我说,你倒是慢一点儿啊。”梵歌终于停下来休息了片刻,其实姜良也知道她是故意在等自己。
“谁叫你带了个拖油瓶。”梵歌看了看从姜良背上下来的翁玲,“这丫头,该有十六了吧。”
翁玲也不惧生,“仙子,玲儿今年过了生辰就十六岁了。”
“向来改找个好人家嫁了。”梵歌这话一出口,翁玲的脸马上变了颜色,委屈的快要落下泪来,扯着姜良的衣袖求救。
“我说,你嘴就不能不这么损啊。”姜良做了个深呼吸,算是把气顺了过来,“损我就算了,还损起玲儿来了。”
“我是认真的。”梵歌说完,又上路了。姜良则是欲哭无泪。本来经过这么久的日子相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这突然间的变化,又是唱的哪一出?
梵歌还是喜欢在水边停留,这里空气中也含着水分,对于雪灵来说,水分必不可少。虽说梵歌这级别的雪灵并不需要时常补充水分来维持生命,但是她还是比较喜欢水气充足的地方。
姜良便趁着这个机会,教导翁玲一些修习基础。翁玲学的很快,运气循环做的像模像样的。
“你怎么懂的人类的修习方法?”梵歌不解的问。
姜良一边削着自己从深山里寻来的上好的桃木,一边得意的笑了笑,“这有什么难的,我师父就是人类,教我的自然是人类的修习方法。”
梵歌看着翁玲修炼,站起身来,轻轻的迈入水中。梵歌穿的薄纱平日里看起来倒是相当的保守,谁知道一见水边化了开来,姜良一愣才反应过来,梵歌身上的衣服恐怕是雪晶凝结出来的。忙把脑袋扭向一边。
翁玲凑过来,看了看姜良又看了看梵歌,“师父,我一直想问,那个仙子到底和师父什么关系啊?”
“朋友。”姜良想了半天,才蹦出这么两个字来。
翁玲蹲在河边上,用水划拉着清凉的河水,“可是,我不喜欢那个仙子。好冷好冰,好难亲近。”
等翁玲抬头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姜良已经将头转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在水中嬉戏的梵歌。梵歌整个人都浸在水里,淡淡将逛街的肩头和头露在水面上。及腰的长发在水中散开,神秘而性感。
还是第一次看到梵歌这样的姜良,竟然看楞了过去。
“有什么好看的,师父,你干嘛要跟着她,她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正眼瞧你一眼啊。看她不可一世的样子,不就是长得好看吗?”
突然梵歌转头瞪了一眼翁玲,以她为中心的河水瞬间结成冰晶,冰晶似剑一般锋利一个挨着一个,到翁玲面前的时候已经变得如同长枪一般。翁玲吓得连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冰枪的尖端就只在她的鼻尖。冰凉尖锐的感觉顺着鼻尖扩散到全身。冰枪才停了下来。
姜良挥剑将冰枪打断。梵歌已经凝了一身简单的纱衣从河里缓步迈了上来。
“你想怎样啊?她就是个孩子。”姜良有些恼怒的冲着梵歌吼道。
梵歌定定的看了姜良好一会儿,“她是你的徒弟,不是我的。她若再口无遮拦,你连救她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飘然远去,根本不再等姜良。
姜良望了望梵歌离去的方向,扭头看到翁玲因为害怕而放声的哭了起来。
姜良在河边搭起了小木屋,因为他不想就这么会山,也不想就这么离开。他总觉得梵歌还会再回来这里,就在这边一直等了下来。很快秋去冬来,又到了下雪的时节。
翁玲在屋外修习打坐,灵能在周身环绕,将飘飘荡荡的雪花隔绝在外。雪花在环绕着翁玲周身的灵能壁上,被瞬间融成了晶莹的水滴。
姜良站在河边,也不运用灵能遮挡,任凭雪花堆在自己的肩头发梢。只是看着梵歌离开的那个方向,愣愣的发呆。
“师父。”翁玲走到他身旁,弹掉他肩上的雪花,将一件斗篷披在他身上。“师父,她不会回来的。”
姜良不理她。
“师父,你就别再等了。她都已经走了一年了。而且她对你什么态度,她那么冰冷,你何苦一直想着她呢?”翁玲大声的劝告自己的师父。
姜良终于还是笑了笑,“你不懂。”转身往屋里走。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多看我一眼?”翁玲小声的嘟囔了一声。
姜良不以为意,这丫头一直以来对梵歌的印象都不太好,对自己却照顾的很。作为师父,这徒儿可是相当乖巧听话了。
这一天,翁玲缠着姜良教她变化术。姜良探了探她的修为便答应了她。翁玲学的很认真,在第二场雪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姜良一直就知道她很聪明,对法术的领悟力也很好,看着她努力的练习也只是觉得欣慰而已。
今年的雪似乎很多,姜良看到窗外雪花飘舞的时候,一定会出门踏雪远眺。推开门,这河边鲜少人来,大雪一下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姜良下意识的朝着梵歌离去的方向看去,却见那河边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影。洁白的衣裙与雪花相互辉映,到有一种真假难辨的错觉。
姜良快步走过去,那影子正像梵歌离去时的装束,一点儿都没有变。“你终究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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