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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恳求,离去

袅袅笙歌似流年 似凡是凡 2883 2024-11-13 16:56

  丁谟笙赶到老家医院,只能在ICU的门外焦急的等待着母亲,看着颓废得靠坐在走廊椅子上的父亲,丁谟笙再一次感觉到了无助,不是没有钱,他已经可以赚得一些钱补贴家用,也可以支付母亲的护理费用,但是现在看着苍老的父亲,想到饱受折磨的母亲,他无能为力……

  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焦急等待了三天,主治医师表情凝重的走到丁谟笙面前,“病人求生意识很强,所以偶尔有几分钟的清醒,但她这次摔倒导致大脑出血量太大,她的身体也无法再承受大开颅手术的风险了,所以……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欲言又止的话已经宣判了母亲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可是母亲还曾和自己说希望看到他考上S大,希望看见他成家立业,希望………

  母亲有那么多没完成的愿望,那么多的愿望都是与他相关,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热泪夺眶而出,他无力的蹲坐在病房外的墙角,只见那清瘦的少年此刻脊背更显佝偻,轻轻颤动,不敢多出动静,因为他还不知该如何对他说……这样的噩耗,父亲更加承受不住……

  待发泄完情绪,丁谟笙整理好仪容,面色无常的来到父亲身边,“谟笙,你母亲昏迷前还在念叨着你和她提过的那个女孩子,你能带她来见你妈妈最后一面吗?”

  父亲的眼底有期待,有无助,更有一分祈求,那是他对与他共度几十年时光的另一半的承诺。

  “在你妈妈昏迷之前,我曾告诉她,你会带那个女孩来见她,她估计一直在等着你,所以才………才没走吧,怪可怜的……”父亲边说边站起身来,眼神躲避得轻抚自己的衣摆,好似在为见谁而隆重的准备着。

  还没丁谟笙开口,父亲就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另一边,继续在重症监护室外等着老伴,陪着老伴……

  丁谟笙拿起手机,犹豫着,他怕打扰那个女孩,怕冒昧的要求她,她会恐慌……

  但一想到母亲,还是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被接通“喂,你好,袅袅在签证室,她一会儿给你回电话,好吗?”

  陌生女子的话,将丁谟彻底听懵了,“签证室?”袅袅要去哪里?她怎么没和自己说?也是,自己最近太忙了,或许她怕打扰自己吧?

  丁谟笙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强压下心中的那份不安。

  袅袅从签证室出来,姚丽丽上前把手机递给她,“有人给你打电话,你回一个吧!”

  袅袅打开手机,“丁谟笙?”一脸疑惑得说道。

  丽丽一听,立马惊呼,“什么?丁谟笙,完了,我刚才和他说你在办签证,他就把电话挂了,你不会没告诉他要出国的事儿吧?”丽丽侧头,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啊,他不知道,告诉他干嘛,反正我们也马上就分了!”袅袅不在乎的将手机放进包里,脚步轻盈的向外走去。

  车上,丽丽开着车,忍不住的问道“你不给他回个电话?”

  “不急,他有事会打过来的。”袅袅放松的靠在座椅上,悠闲的刷着手机。

  丽丽由衷得感叹,自己好姐妹是真厉害,每一段感情都能让对方感觉到陷入爱情中,但其实她随时都能抽身在外。

  丁谟笙手机紧握着手机,想着母亲还有刚才电话里的信息。还是决定再打给袅袅。

  袅袅在家中收拾着行李,正翻看着丁谟笙给的小物件们,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喂?”

  丁谟笙听着对面冷漠的声音,再无曾经“笙哥哥”的娇媚动人,心已经凉了一半。

  但他还是选择避开签证的事,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袅袅,我妈妈病危了,她想见你,你可以来见见她吗?”

  “丁谟笙”生硬而又陌生的称呼,让他觉得他们好像从未熟悉过,以前的缠绵好像是幻影般刺痛着丁谟笙的心,但他还是忍着听电话那头的女孩说完,“我们结束了,我不能去叫你妈妈!”决绝的话语让丁谟笙心口一窒。

  “再过两天我就要离开W市,出国留学了,请你不要打扰我了”说着便要挂断电话。

  这时,男孩的声音传来“袅袅“或许是那沙哑且痛苦难忍的嗓音撬动了苏袅袅心底唯一的一丝热度,她还是再次将电话放到了耳边。

  “袅袅,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改行吗?现在我只求你帮我完成我母亲最后的愿望,她希望见见你,可以吗?”男孩恳切的话语胖那个好似天性冰冷的女孩心中掠过一丝不适,那是她从未出现过的情绪,但她觉得那是一种被人黏住甩不掉的烦躁。

  “不用说了,我不会去的,如果你有困难,把卡号给我,我给你转钱,算是给你这段时间的补偿!”

  “嘟嘟嘟…”电话挂断的声音传来

  只余男孩在医院走廊的窗边,感受着无情冷风的侵袭,那风中的凉意穿透了骨缝,侵入每一丝气血,让那面色苍白无力的少年感受到置身冰窟的炙痛……

  女孩的话回荡在男孩,她用钱打发他,原来他是她休闲时光中可以用钱打发的玩笑……他还妄想写和她的未来……

  母亲最终没能等来丁谟笙口中念着的那个女孩,带着遗憾离开了丁谟笙……

  而丁谟笙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办完母亲的后事,回到了学校。才听说苏袅袅早在两年多以前就拿到了国外高等学府的录取通知书,今天就将离开国内,去留学。

  丁谟笙心里对自己说,她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了,他们从此就是陌生人了……

  坐在久违的课堂,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兴致勃勃得讲述着最后一道大题的做题步骤,而丁谟笙已经等不及下课,突然站起身来,冲出了教室。

  老师被吓了一跳,在他的身后高声喊着什么,丁谟笙已经无暇顾及,它此时只想着去机场见她…

  打了一辆出租车,急忙赶往了机场。

  机场送别的姚丽丽,泪眼婆娑,仔细不舍得拥抱着小姐妹,“袅袅,我好舍不得你啊,你等我,我过段时间就去找你,不回胖妮一个人的”

  姚丽丽情绪激动得安慰着袅袅,恨不得立刻就陪着袅袅去留学,机场广播已经在催促了,袅袅轻拍了闺蜜的肩膀,转身离开,在即将过闸口时,她还是向后看了一眼,丽丽看着望向自己的姐妹,摆了摆手道别,但其实她感觉,袅袅更像是期待着谁的到来。

  袅袅挥别了好闺蜜,登上了飞机,看着舷窗外的的浮云,袅袅若有所思,若有所失……

  就在袅袅乘坐的飞机飞过机场上空时,丁谟笙赶到了机场,望向人来人往的机场,一阵恍惚围绕着他,他不知道他是哪趟飞机也不知道何时起飞……

  突然,他在人群中发现了姚丽丽,袅袅的闺蜜,她一定是来送袅袅的,一阵窃喜涌上心头。

  “袅袅呢,她在哪?”丁谟笙突然双手紧紧抓住丽丽的肩膀,使劲摇晃着。

  丽丽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好闺蜜的前男友,“放开我”无语又无奈的说道,丁谟笙反应过来,自己反应太激烈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袅袅在哪?我有话对她说……”

  “她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姚丽丽肯定得告诉他。

  “再也不回来了……”这句话萦绕在丁谟笙的耳边,久久无法消释,连姚丽丽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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