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落絮点了点头:“知道!”
“那好。尽管本将军曾经答应过柳帮主帮助盐帮追查真凶,可是现在事情有了转变,希望柳帮主全力支持本将军追查真凶,还我御图,也好让本将军早日完成长城修筑。”
“那是一定的。”
“既然如此,老醉呢?本将军有事要找他。”
“他不在帮里。”
“去哪里了?”
“黄岩宁溪村。”
“他去那里做什么?”
“一言难尽。”
赵铁军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柳落絮摇头:“不知道。”
“那好,本将军亲自去找他。”
“恐怕你即是去见他,老醉未会见你。”
“为什么?”
“为情所困。”
赵铁军深知孙留醉是出了名的情种,若在他为情所困之时去见他,不只是老醉,换了别人也一样没心情配合自己调查御图的下落。左思右想,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十来天,或则半个月也说不定。”
“是吗?那好,本将军就等他回来再说吧。对了!柳帮主,听说你们上次在丐帮抓了个蒙面人回来,是真的吗?不知道这蒙面人是谁,本将军想见见,可以吗?”
柳落絮一怔,疑虑不决:“这……”
赵铁军看了看她:“怎么,莫非柳帮主……”
“不是不是。”
“那是为何?”
柳落絮一时之间没想出好的办法来,为难之时,风中人冲了出去:“将军,那蒙面人乃是丐帮派来行刺我们帮主的,经过他如实交代,一切皆有心如水所为,他也是逼不得已,为此我们帮主窄心仁厚,将他放了。真不知道是谁在乱说,将军千万别信。”
“哦!”赵铁军道:“原来是这样?”
风中人道:“正是!”
赵铁军急忙要走:“既然是这样,那本将军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等孙留醉回来,本将军再登门拜访。请!”
“请!”柳落絮,风中人抱拳送走赵铁军。
然后柳落絮回过来,对风中人道:“风中人,适才真是多亏你替本帮主解围。”
风中人谦让道:“帮主客气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其实,以你的才干不应该做一名镖师,应该还有更大的潜力。”
“多谢帮主教诲,属下一定会尽力的。”
柳落絮点了点头:“好。去吧。”
“是!”
风中人走后,心中颇喜,心里一直在想柳落絮那句话‘其实,以你的才干不应该做一名镖师,应该还是有更大潜力的。’莫非柳落絮要升他做盐帮分坛掌管?
言中之意暗示的很明确,心里越想越开心,心想一旦他真的做了盐帮分坛掌管,看看还有谁看不起自己,说不定阳不落还会对他另眼相看呢。
风中人这一兴奋,一夜都没睡。
次日,天还没亮,他就去备了八匹好马,给马喂足马料,打点一切后,等随从起来,见一切都备好,都感觉风中人今日表现真是非同寻常,疑惑不解。
风中人也没责怪他们,只是笑笑而过。
这次龙虎山长真子道长和国清寺悔海法师率弟子来台州府为孙留醉和花埋香做法师,二人各带了八名弟子,除了长真四童留在盐帮之外,长真子和悔海法师一行十四人坐上四辆大马车与柳落絮等人寒暄几句后出发了。
风中人及其镖师则十多人单骑护在四辆大马车左右。
台州府到临安府有几条官道,一般上都是走大家通常走的一条官道。
风中人,长真子和悔海法师一行人这次也不例外。
行程两天,风中人,长真子和悔海法师一行人走到一个叫上虞的地方。
长真子撩开马车门帘,向外看去。问了问赶马的一名镖师道:“施主,前面是什么地方了?”
这镖师道:“回禀道长,前面就是上虞县了,过了上虞县,再走几程便是绍兴府,到了绍兴府,就快到临安了。”
长真子捋须问:“上虞?难道就是《梁山泊与祝英台》故事中祝英台的家乡?”
风中人回答:“道长真是见多识广,正是正是。”
长真子道:“《梁山泊与祝英台》故事家喻户晓,不知道感动了世间多少男女,贫道早有耳闻罢了,不算学识。”
风中人问两人:“听说祝家庄还有一座庙宇,是来纪念祝英台的,道长和大师要不要前去祭拜呢?”
长真子毫不犹豫地道:“有庙自然要下马膜拜了。”说着问了问悔海法师道:“大师,您的意思呢?”
悔海法师摆摆手:“老衲乃是出家之人,这世间男女之事不参与。”
风中人劝说道:“大师,我们不是在谈情说爱,是拜庙敬神。”
悔海法师坚持不去:“拜庙老衲不反对,理应如此,但要拜祝英台,老衲看还是算了吧。”
风中人问:“大师,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你瞧不起祝英台?”
悔海法师道:“在老衲心中只有我佛,并非祝英台。”
风中人道:“可是,在上虞这一带,祝英台就是大家心中的爱神,在这一带,祝英台的影响力远在我佛如来之上。”
长真子道:“大师,其实无论什么教义,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教人向上,道亦如此,佛也如是,只是法门不一样。我们既然来到这里,顺便歇歇脚,参观参观梁祝真君庙也并无大碍。”
说着,长真子跳下马车,悔海法师则仍然坐在马车上打禅。
风中人勒马来到梁祝真君庙前,将马绳交给了镖师,随长真子走进庙门前,回头再看看悔海法师:“大师,您怎么还下马?既然此地有庙,庙中又有神,且不管这神是谁,总是有佛性的。”
悔海法师在马车内合十念道:“阿弥陀佛,请恕老衲不便。”
长真子走了过来,撩开门帘:“大师,我佛有云,万物皆有佛性,这庙不管供奉是谁,但在你我出家人心中,他就是佛。其实贫道了解你的心结,始终认为这庙里供奉的是祝英台这个小女子。但是我们好好想想,以她对爱情的执着,就如同我等对道对佛一般的执着,所有的一切只是每个人的出发点不一样,还有什么区别呢?”
风中人道:“道长,既然大师不愿,人各有志,我们也不必强人所难。”
长真子似乎还不想放弃,又问:“大师,如果现在有个女子站在你身边你会施佛礼吗?”
悔海法师点了点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