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水真的实在看不下去了:“陈掌门,我看你们也别在这里演戏了,还是早早下山去吧。”
瞿塘滟,霍嫖姚纷纷响应:“不错不错,拖泥带水,拖拖拉拉的,没一点英雄气魄,还是回家带孩子去吧。”极具讽刺意味,弄得陈真山等心里非常不舒服,又气又怒,恨不得狠很教训他们一顿。
陈真山心中左右为难之机,再次被下逐客令,满腹怨气由心而生,抱拳道:“既然这样,各位英雄,在下就此别过,后悔有期。”说完,转身带领自己人就要走。
心如水本是激将法激他一下,无非是让他好好教训一下陈彩妃,也好树立威信,不料陈真山真的就这样走下了场,倒是令群雄很吃惊,大失所望,有的不禁责怪起心如水来。
心如水也没想到陈真山就这样不经一激,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实在不配做一派掌门。
心如水失望了。
云背水失望了。
不孤独、杨敢、步一愁、书怨曲、舞病酒、梦银瓶、叶康、游随风等人也失望了。
念北楼萧飒沙、温逸少、瞿塘滟、霍嫖姚、卧云松等群雄更失望了。
这无疑是对赏妖大会的挑战。
心如水,云背水见下,怎么可能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赏妖联盟就这样破灭了?当下一跃而起,跃下巨石,拦下陈真山,抓住他的手,迫不及待地道:“陈掌门,在下只是随便说说,不是真心赶你走,千万别介意。”
陈真山道:“哪里,不会。”
“既然这样,就不要生气走嘛。”
“这次赏妖大会‘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参加,实在抱歉,在下告辞了。”
“陈掌门,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适才在下不过是激将法激你一下,没别的意思。”
“在下没生气。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告辞了。”说完,正要下山,见陈彩弦、陈彩鸿跟随在后,不见陈彩妃跟来,于是陈真山回头叫道:“四妹,还不走?”
谁知,陈彩妃一动也不动,站在原地低头不语。
陈真山又问:“你怎么了?”
陈彩妃道:“我们就这样走了,不管她们了?”说着指了指慕容飘逸、满芬芳、如梦令、完颜红袖、火阑珊五人。
陈真山现在一看这五人就头痛:“四妹,既然你反对我们参加这次大会,那我们不参加好了,别多管闲事了。”
陈彩妃坚持不走:“难道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陈真山反问:“对啊!不走干什么?”
陈彩弦道:“四妹,我们蝙蝠派不是什么江湖大派,谁也得罪不起。”
“要走你们走,我不走。”
陈真山急得问:“为何,你还真的帮她们了?”
“大哥,盐帮对我们有情,我们不能无义。毕竟我们还欠盐帮一个人情,今天正是我们还人家的好机会。”
“欠人家的人情,我们肯定要还,但今天不行。”
陈彩妃问:“为什么?”
“你知道。”
陈彩妃心里感慨万千,思虑会儿,终于做出了个决定,咬牙说道:“那好,从现在起,我退出蝙蝠派,从此以后不再是蝙蝠派的弟子了。如果……可以……”
陈彩弦、陈彩鸿知道她想说什么?道:“四妹,你可不要胡说……”
陈彩妃道:“我想清楚了,从大哥打我那一刻起,我彻底地想清楚了,或许我们兄妹的感情真的走到头了……”
“四妹,你就这样恨哥吗?”
陈彩妃含泪说道:“是的!大哥,我想——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从此以后,你我兄妹之情一刀两断……”
她一字一字说的很清楚,一字一字说的很痛苦,一字一字说的很绝情。
陈真山这回真的感到很震惊了,瞪大着眼珠子望着陈彩妃,很不理解,又很不愿意。
陈彩弦、陈彩鸿也吃惊,他们了解她,一旦陈彩妃下定了决心,就再也很难回头了。
慕容飘逸、满芬芳,如梦令,完颜红袖,火阑珊五人没想到陈彩妃如此重情重义,为了救她们,竟然和哥哥姐姐情断义绝,实在令她们感到莫大的敬畏。
陈彩弦、陈彩鸿竭力挽回他们兄妹这段感情,过去一把抱住陈彩妃道:“四妹,别瞎说,我们四兄妹是永远分不开的,什么一刀两断?”
心如水一边看了,煽风点火道:“真是想不到,为了盐帮,为了孙留醉,陈姑娘竟然不念手足之情,这么做实在有点过分吧?”
陈真山脸面铁青,青劲暴突,内心怒火终于爆发了,指责陈彩妃:“我看你是被孙留醉色迷心窍了,处处维护她们,竟然为了这个花心的男人与我们一刀两断,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还有没有爹娘?”
陈彩弦被陈真山这么一提,悄悄问陈彩鸿:“四妹,你不会真是爱上了孙留醉了吧?”
陈彩妃一阵脸红,顿时发烫,感觉传遍了全身,害羞到了极点,强辩道:“没有没有,你不要胡说了。”
陈彩鸿问:“既然没有,你紧张什么?”
陈彩妃一诧:“我紧张了吗?我……”
陈彩弦道:“难道不是你紧张还是我紧张吗?”
陈真山的判断是没有错的,但他什么都可以容忍,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妹妹与孙留醉有情感关系,说道:“四妹,我郑重的、严肃的警告你,从此以后,你不可以再与孙留醉见面,否则……”后面的话,他想说下去,可就是说不出口,硬是咽了肚子里。
陈彩妃明白他要说什么,于是说道:“孙留醉怎么了?他再不好,总比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要好一千一万倍。”
瞿塘滟道:“陈姑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虽然我们没有潘安之貌,可总比那个大色魔孙留醉要好吧。你看看他,身边前后左右一大帮美女,哪有你的份儿?”
霍嫖姚附和说道:“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所谓的名门正派’,这话我听了极为不舒服,名门正派就名门正派,干吗加‘所谓’二字?你可知道,你这么说可伤了今天在场所有人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