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人很对不起,很抱歉,很着急,很心痛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带你去看病,我要医好你。”
阳不落微微地摇头:“不必了!你对……我的爱,我虽然不能接受,但是我……用我的生命去还你。我觉得在……这世界上,什么……债都可以欠,唯独……感情债不能欠。”
风中人哭着说道:“我不要你还,我不要你还,我只要你快点好起来,你知道吗?”
阳不落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没有死,何来……生?不要说了。御楼!在吗?”
风御楼眼睛湿透了:“不落,我在这里。”
阳不落忍痛说道:“对不起!别怪……我对你不好,我只是……觉得怨怨相报何时了?大家身……为盐帮的弟子,我用我的生命……去换风中人的……性命,可以吗?”
风御楼担心说道:“不落,我没有怪你。只要你好就行了。”
阳不落实在没力气说了,但她还是凭着一点微弱的力气说道:“求求你……答应我,放过风中人……好吗?”
风御楼忍无可忍,又不能不答应阳不落,含泪道:“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阳不落感激不尽,想笑一下,可是她实在张不开笑容了,最后依靠在柳落絮怀里,颤抖着继续说道:“屠……断魂……屠……兄弟。”
‘荒野疾风’屠断魂至从夜晚冒充孙留醉与阳不落在碧湖中鸳鸯戏水,不料东窗事发,风御楼、季风、花埋香、小精灵四人为维护阳不落和屠断魂声誉,严锁秘密。
但在阳不落的一再追问下,这四人还是告诉了阳不落真相。阳不落知道与自己鸳鸯戏水的人竟然不是孙留醉,又羞又恼,连死的心都有,她不明白屠断魂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也慢慢的也想明白了,都是一个情字闹的。
屠断魂至从发生了这件事后,懊悔之极,无颜面对阳不落,恨不得立刻死在阳不落面前。
此下,见阳不落叫自己,心里忐忑不安,神色惶然,忧虑之中,猛然间跪倒在阳不落面前,不停道歉说道:“不落,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阳不落道:“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屠断魂狠狠扇了自己几耳光,忏悔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不落,我对不起你,我错了。”
阳不落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你不用……自责了,我叫你,是要告诉……你,你没有错,爱是人的……本性,是我们都……无法逃脱的,如果能……摆脱,我们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反而我要……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欣赏……”
说完,阳不落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说话了。
她静静地躺在柳落絮怀里,犹如睡着了一般,不过,却是那般的凄凉,可怜……
柳落絮紧握着阳不落冰冷的手,老泪纵横,叫道:“不落、不落、不落……我可怜的孩子……”
柳落絮,孙留醉、风御楼、慕容飘逸、满芬芳,灵墨老夫子,如梦令,季风,花埋香,小精灵,阳光,燕云天,萧心蕴,屠断魂等盐帮众人见阳不落生命走到尽头,惊恐不已,叫道:“不落、不落、不落……”
任凭大家怎么叫,怎么呼喊,她永远醒不来了,众人无不伤心欲绝,悲痛之极。
在这个黑夜之中,风月无光,一片凄凉景象笼罩着盐帮的天空。
风中人绝望地望着她,嚎啕大哭:“不落,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不能丢下我啊……”
孙留醉也哭了:“不落,对不起,我不能爱你……”
屠断魂懊悔,也是哭道:“不落!是我对不起你,我立即死在你面前谢罪。”
说话中,猛提手中一把斩魂长刀正要自刎谢罪之机,就在这时,‘当’地一声,一把飞刀袭来,打在屠断魂手腕上,屠断魂提防不及,长刀顿落在地。
顷刻,院外一大批官兵冲了进来,高举火把,分两对围向柳落絮诸人。
大家一看,原来是赵铁军。
赵铁军一进来,就对屠断魂道:“你死什么死?要死的也是风中人。”说完,当即喝道:“本将军盯你们好久了,今天终于没白费功夫。来人!将风中人拿下。”
孙留醉站起来,问:“将军!风中人乃是我盐帮的人,你凭什么抓他?”
“老醉,你要搞清楚,本将军身为朝廷命官,如今出了命案,我不管难道你管吗?”
孙留醉严厉说道:“不行!风中人我们不能交给你,他是我们盐帮的叛徒,必须由我们盐帮处治。”
“老醉,本将军已经知道御图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可以脱罪了。但是风中人目前还不能死,我们也不会放过他的,因为本将军还要靠他拿回御图呢。”
“看来将军真是消息灵通啊,这么快就知道了?”
“当然!”
“不知道将军是如何知道的呢?”
“实不相瞒,有一件事你们恐怕永远不知道,本来我是不说的,既然本将军已经知道御图的下落,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荒野疾风’屠断魂乃是本将军手下的一名骠骑先锋,他是本将军安插在盐帮的一个眼线,本将军之所以这么做,目的是追查御图的下落。”
今夜惊事很多,谁都不会想到‘荒野疾风’屠断魂是赵铁军安插在盐帮的奸细?
不仅孙留醉不知道,柳落絮,风御楼,慕容飘逸、满芬芳,灵墨老夫子,如梦令,季风,花埋香,小精灵,阳光,燕云天,萧心蕴,等盐帮众人都不知道,太令人意外了。
屠断魂很抱歉地作揖道:“各位!我很抱歉这么做,但是在下身为一个军人,军令如山,有的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孙留醉道:“等一下,如果在下没有弄错的话,你好像在御图丢失之前就来我们盐帮了?难道你有预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