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落絮知道是她们,头也没回地感叹道:“这雨下得好大啊,是不是老天动怒了?”
满芬芳看了看天:“姐姐!天要下雨,就让他下呗,用不了多时就会停的。”
慕容飘逸道:“是啊是啊,帮主还是回房里吧,小心着凉了。”
柳落絮转身回房,叹道:“我怎么觉得盐帮好冷清啊,没以前热闹了。”
满芬芳跟了进去:“姐姐!下雨天,没什么事做,大家都在自己房间忙自己的事呢。”
慕容飘逸看出柳落絮的心思:“帮主是不是在想风御楼、季风、小丑蛋他们了?”
柳落絮先是一愣,之后说道:“怎么说呢——他们毕竟是我盐帮的弟子。”
满芬芳生气起来:“他们眼里根本没你这个帮主,你还姑息他们做什么?”
柳落絮再次感叹:“回想以前,不免姑息啊——”
满芬芳问:“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我们还要请他们回来不成?”
柳落絮解释说道:“我只是感叹,没有别的意思。”
慕容飘逸看了看她表情,试探着小声说道:“帮主,其实我觉得这次盐帮分裂,您也有不妥之处……”
柳落絮瞟了她一眼,问:“哪里不妥?”
慕容飘逸不明白第问她:“风中人是您先前当着大家的面将他逐出门的人,为何后来您又……”她打量了一下柳落絮的脸色,看她微变,说了话的一半,之后便不说了,停了下来。
柳落絮心里有鬼,假装说:“是吗?”
慕容飘逸直言不讳:“请恕我斗胆,是的。”
柳落絮为难起来:“是啊!我也觉得我自己很反常。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啊。”
慕容飘逸、满芬芳一怔,问:“帮主有什么难处?”
柳落絮思索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
慕容飘逸追问:“此话如何说?”
柳落絮坐了下来,道:“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记得我还在娘家的时候,当时,倭寇甚行,大肆骚扰我沿海地区,并且他们还组织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叫做流士杀神,专门刺杀我中土武林人士,那些被迫害的大批武林人士涌入台州府,躲进盐门。
“当时台州府武林一带以无声雨马首是瞻,盐门是唯一公然对抗流士杀神的帮派。无声雨看那些江湖英雄被流士杀神追杀,决意收留那些落魄的江湖人士。一时间,盐门很快成为江湖难民的避难所。
“流士杀神为彻底消灭逃难到盐门的江湖难民,制定了一个惨无人道的计划,叫着‘追风计划’,凡是进盐门的江湖难民一律格杀勿论。”
满芬芳实在不明白,问她们道:“流士杀神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慕容飘逸也是不理解道:“为什么流士杀神要和武林中人过不去呢?”
柳落絮解释说道:“流士杀神是倭寇培养起来的一个专门对付中原武林人士的组织,其目的是帮助倭寇扫清进犯中原的障碍。当初,在沿海这些武林中,也只有无声雨组建的盐门可以与其抗衡。”
满芬芳问道:“哦,原来是这样。后来呢?”
柳落絮接着说道:“无声雨为保住这些难民,带领一百名‘敢死队’杀进流士杀神巢穴,大败流士杀神。”
听到这里慕容飘逸、满芬芳颇是欣喜,大快人心:“好!痛快。”
柳落絮却是感叹道:“谁知道,就在这时候,流士杀神中出了一个叫天夜一郎的人用重金收买到敢死队的一个叫南飞鸿的人,使得无声雨计划大败,惨遭围攻。后来多亏了若冰和飘絮两人设计救下了无声雨,否则我盐帮祖师爷必定死在流士杀神之手。”
慕容飘逸、满芬芳听后,纷纷谴责南飞鸿道:“想不到这个南飞鸿竟然出卖自己的同胞,实在不仁不义,简直是武林的败类……”
柳落絮痛恨这个人,生气地道:“南飞鸿身为敢死队的人,却是这般无耻之极,当初若不是无声雨救下他,早就死在流士杀神之手了。”
慕容飘逸好奇心起,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一般,问道:“帮主,之后呢?”
柳落絮继续道:“无声雨计划失败,在盐门避难的武林人士也感到不安全,千方百计为躲避流士杀神疯狂追杀,纷纷脱离盐门,奔南走北,分散四面八方。
“在这危难时刻,武林难民中有一个年轻人冒着生命危险逃离了包围,请求赵铁军出兵增援,大败流士杀神,重伤流士杀神元气,也就是在这时候,流士杀神从此一蹶不振。你们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吗?”
慕容飘逸、满芬芳问道:“谁?”
柳落絮嘴角微微一瞥,慕容飘逸当即想出,道:“不会是南飞鸿吧?”
柳落絮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正是他!”
满芬芳有点莫名其妙了,实在不明白,问柳落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柳落絮不明白:“关于这件事,我一直想知道,可是这么多年了,依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满芬芳道:“这么说来,南飞鸿也不算很坏了?”
柳落絮呵呵笑了笑,不以为然,道:“你们哪里知道,盐门中又有人被收买了,这个南飞鸿在险象环生的魔爪之中,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勇敢,巧妙地利用倭寇之间的不和,制造矛盾,令倭寇相互敌对,又相互利用,最终使得倭寇兵败退出东海。”
慕容飘逸不理解,问道:“怎么盐门中又有人被收买,是谁?”
满芬芳道:“我越来越感觉南飞鸿是一个真正的大英雄了。”
柳落絮感慨地道:“英雄和叛徒有时候实在令人无法判断和评论。”
慕容飘逸问她:“此话怎么说?”
柳落絮忽然话头一转:“实质上,救那些武林人士的是南飞鸿,而出卖那些武林人士的人也是他。”
慕容飘逸、满芬芳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柳落絮解释说道:“因为一个女人。”
满芬芳疑道:“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