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一行避开人群,分散后进入山区。最后在山脚处汇合。
张四一行很快来到了藏宝图中的那座山峰,辩明方向,由梅五留守看管马匹。其余三人由柳红袖领着拾级而上。
山上行人稀少,偶遇几个砍柴的樵夫,再无闲人来此登山游览。
很快来到了柳霸刀的依山而建的房子前。柳红袖忍不住跓足察看。张四也不说话,率先向那房子走去。
房门上的铜锁已不见,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一股药草味扑面而来,张四不所谓,早已经习惯了。柳红袖和肖飞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捂嘴咳嗽了几声。
满屋狼藉,没有了值钱的可用之物,那边还有许多的瓶瓶罐罐,胡乱地扔了一地。
张四让他们二人,不要靠前,独自走了过去。在那些瓶瓶罐罐中间,站定,蹲下来,仔细地察看,很是认真。
张四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吴倩缝制的兽皮手套,戴上将地上的瓶瓶罐罐摆列整齐,还不时的调换位置,反反复复地摆弄,噢闻……
终于面露喜色,又将地上的瓶瓶罐罐顺序打乱,胡乱地摆放一地。才站起身来,走向独自守在一旁的柳红袖,问道:“肖飞呢?”
柳红袖忙道:“出去了,在外面警戒,你不知有一个时辰多了!”
张四歉意道:“对不起,一时兴起,忘了时辰?”
柳红袖忙追问:“见你面露喜色,一定有发现,不能瞒我!”
张四只好说:“这你都发现了,这里曾经是制作你服食药丸的地方。我从中找出的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恰好能制出那种药丸,这恐怕不是巧合!”
“当然不是巧合,我就亲眼看见他在那里制药丸!走吧!我早已接受了现实!”
二人出了门,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肖飞。二人马之提高警惕,柳红袖抽出宝剑,张四手握银针,作好了防犯,并快速向树林处靠近,来到一颗大树旁,背靠背向四处察看。
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和几只小松鼠来回攀爬树枝的声响,再无其它动静。肖飞能去哪?
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很轻且有规律可循,呼吸间落地的频律掌控的恰到好处!是肖飞!
张四显出身形,轻声招呼:“肖飞,我们在这!”
肖飞几步来到近前,道:“我在外警戒,忍然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人出现在这附近,我急冲上去,那两人转身就逃,向山下逃去,追了会便捉住一个,我给梅伯发了个暗号,收到回音,我便赶回来了!”
“人呢?”
“被我封了穴道,绑在树上啦!回去时候再审,我恐你们二人再遭袭击!”
张四摇了摇头,:“谢谢你兄弟!那人大概不用审了!”
肖飞不解:“为何?”
张四连忙道:“你马上下去协助梅五,顺便看看那人就知道了,不用担心我们,我们很快下去!”
“好!”肖飞应了一声,快速地原路返回。
张四和柳红袖也不耽搁,急速地向山上奔去。
来到了藏宝图标记之处,先找到巨石,按图索骥,很快找到了宝藏,是两个包袱,全是绣龙描凤的皇家之物。
打开包袱,全是些金币珠宝和银票,二人也不急着数,重新包好。
张四从怀中取出两个普通的当地通用的包袱皮,重新将包裹包好,一人一个分别系在身上。回头将其藏宝处复原,看不出痕迹。便和柳红袖向山下疾行。
远远地就看到肖飞在半路迎候,见二人平安归来,也不说话,引导二人快速向山脚而来!
来到山下,见梅五正守着一个人,靠在树边休息。
张四上前询问:“招了吗?”
梅五答道:“招了,听其口音,像是来自番斯,他说主子让他们一把火将那房子烧了。正巧碰上你们!”
张四转头问肖飞:“那个人如何?”
肖飞低头回道:“死了,口中藏毒,咬破自尽了!我大意了!”
张四看了着柳红袖,梅五,道:“这很好地说明柳霸刀自番斯又回到了京城!那名剑阁之事的幕后操控者也一定是他!”
柳红袖,梅五点点头,表示赞同。
肖飞兴奋地说:“终于可以会会他了,太好了!”
“别高兴的太早,他可不好对付!要小心应对!那家伙还是个麻烦!打昏,醒来还是会泄露我们的行踪!”张四道。
肖飞一指被绑在树上的那个家伙,“你说是他,很好办,死人是不会乱说的!”走过去,一剑挥过。那人永远闭上了口。简单粗暴!却不失一个好办法。可惜了那人跟错了主子。
来时三匹马,四个人。回去时,变成了四个人,五匹马。他们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发现了那两人所骑的马,便骑上了。只不过快到城门的时候,张四一马一鞭又将那两匹马赶了回去!
张四让梅五,肖飞先行去红袖阁,他简单化了妆,变成一个满腮胡须的仆从,背着两个包袱,跟在柳红袖的马匹旁,向红袖阁而去。
穿街过巷,张四装作劳顿的样子紧跟慢赶地跟随马匹小跑前行。柳红袖还不时喝斥几句,终于回到了红袖阁,关上院门。
柳红袖跳下马,赶紧来到张四面前道:“夫君,累坏了吧,下次换我?”
张四笑了:“让京城一枝花,跟在我这仆人后面啃马屁股,我这仆人恐怕早被人打死了!”
“别闹了!快回房洗漱一下,倩姐她们见了要心疼了!”
张四将包袱交给柳红袖便去洗漱去了!
等张四洗漱完毕,来到柳红袖房间的时候,众女没人搭理他,数银票的数银票。数金币的数金币,把玩珠宝的把玩珠宝!
“各位!灵儿呢?”
“别说话,灵儿在那屋,由人陪着玩呢!又数错了,我从没有数过这么多!”
“我也是,这金币数错了!”
张四等了一会,见无人理他,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们如此爱钱,就搂着钱睡好了,我去楼里找个姑娘睡觉去!”
柳烟将正数着的全币一扔,冲过来道:“快说,你看上谁了,敢挖我们的墙角,我灭了她!”
吴倩摆弄着头花,轻声道:“烟儿,你又着了他的道,快回去重新数吧!他若真有人,还用给你说吗?”
“也对,唉!又得再数一遍,别说,越数越想数,过瘾!”!
“守财奴!小财迷!”
吴倩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这里有给你的一封信,多半是女人!”
张四连忙接过信说:“哪来的那么多女人?你也跟她们闹起来!谁送来的?什么时候?”
吴倩想了想:“大概在我们进院两个时辰之后,什么人不知道?说什么?”
张四脸色严肃起来,:“陛下要见我,还让我今晚注意行踪别让人发现!能有什么事!?”
柳红袖收拾完银票,向张四走来,接过信件看了看说:“你错怪陛下了,他是怕你陷入宫庭之争,被有心人看到,给你惹些未知的麻烦!”
张四苦笑道:“他这皇帝还真累!跟他攀上亲戚也真麻烦。那我去了,别让他等急了!”
张四穿戴整齐,头上戴一个能盖大半脸的帽子,外披黑色长袍。按信上要求,袖口处系上了一条黑白相间的布条。便出了门。
出了红袖阁的巷子,忽然迎面驶过来几辆马车,背后也有一辆赶过来。张四立马站定,等身旁的两辆相向而过。
忽听:“张公子,快上车!宫!”
迎面而来的那辆车,打开了车门,并轻声喊话。
张四闪身便跃上了行驶的马车,车内有两人,其中一人,公子哥打扮。二人见张四,均低头行礼:“奴才见过郡马!稍后便请郡马入宫,请见谅!”
张四回礼:“无妨,悉听安排就是。”
马车到了红袖阁的门楼前停下,那公子哥装扮的人下车,并大声吩咐:“到时,来接我便是!”
马车便出了巷口,向皇城方向而去,中间还换乘了几辆马车,折返几次,终于进了皇宫内院!
由太监领着来到了御书房门外,大太监刘喆已经笑眯眯地在外候着了。
“见过刘公公!”
“客气了,郡马爷,陛下在里面批奏折呢!小心在旁侯着!”
“谢公公提醒,这是我自制的延年益寿丸,请公公试试!”说着,张四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递过去!
刘喆的眼笑的更细了,“哟!还劳郡马爷想着,我一定吃。多久一颗?”刘喆接过来,放进怀里问道!
张四细看了一下刘喆的体貌,然后才说:“公公还是以后少吃些甜食吧,对身体无益,还会增加负担。那药丸一个月一颗就行!”
“郡马爷医术精湛,那黄岐术回来之后,逢人就夸你,果然名不虚传!别让皇上等我们,进去吧!”
“公公先请!”
进入书房,发现皇帝还在那认真批示奏折,看的很仔细,有时还回头再复看一遍,权衡再三,最后才落笔定夺!事关一方的生死安危,岂能不殚精竭虑,小心谨慎!
这是张四第一次近距离地观看皇帝。岁月不饶人,头上布满银丝,尽管每天山珍海味地吃着,名贵食财滋养着,可那消瘦的脸,让人怎能让人相信这就是九五之尊!张四不禁有些心疼!
“来了很久了吧!”皇帝也没有抬头,低声道。
刘喆一施眼色,张四慌忙跪拜:“草民,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