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几道街巷,行人逐渐稀少。
司徒雷向张四介绍院落情况:“恩公,那宅子现在有些冷落。”
张四忙纠正:“且不可再这样称呼,小侄一家喜欢清静。”
司徒雷甚悦:“贤侄,我就不客气啦。大恩不言谢,稍后回府必备薄礼略表心意!”
张四:“世伯,客气了,休要再提谢字。”
说话间,来到宅院前。张四仔细察看,不敢马虎敷衍。这可是今后在洛城生活的房子,怎敢含糊。这是一座两进式院里,前后有门,进退自如。前门临街,后靠小巷,清冷无人行走。院落虽久未有人居住,但也时常有人打理。院中无杂草,房屋,树木停整的痕迹还在。司徒雷歉意道:“见笑了,下人们不懂事,沒未收拾利索。”转头吩咐下人“还不去整理了!”
张四沒有表态,继续逐房察看。屋里家俱摆放条理,只是有些灰尘。前院宽阔,四合院布局。后院幽静,东西厢房,库房,柴房,马厩一一具有。即可入住生活。
一番察看,张四甚为满意。脸露喜色:“世伯,多少钱割爱!”司徒雷终见张四面露喜色,哈哈一笑:“不瞒贤侄,刚才还怕你不喜欢。你既然喜欢,只管住就是!”张四怎能依:“万万不可,无功不受禄。”
司徒雷忙道:“此乃家兄之宅,家兄举家升迂京都,将此宅送我,害我每年过要过来打理,你来居住,还省却我许多事。再说小女之命岂是这宅子可比?江湖人士怎看司徒?”
张四固执己见:“不可相提并论,若不收钱,小侄只好另择别处?”
见张四执意不肯,司徒雷怕张四真去另寻别处,如此医术高超之人岂能拱手让人,若今后收为已用,那才是美事。忙道:“就依你,如此破旧小宅,贤侄就给纹银伍拾两吧!这叫我如何面对江湖人士指责。”
张四一听伍拾:“不可,太少了,我虽不知这宅子真正市值多少,但伍拾显然太少,伍佰两吧!”说罢,从怀中取出吴倩给的全部银两,伍佰两。
司徒雷也不肯收,讨价还价,一番推脱,司徒雷仅收二佰两。随后又叫人送来房屋地锲,保人,证人一干事项交接完毕。
司徒雷哈哈一笑:“贤侄,这宅从今以后就完全归你了,你先去接家人吧,我让人帮忙收拾一下,稍后再让人送些新被褥,粮油之物,万不可再推脱!”
张四道谢,带着房屋地锲去接吴倩他们。
张四急步赶回客栈,来不及敲门,便推开屋门,只见师娘正在暗自重泪,张四一惊:“师娘,怎么啦。?”
吴倩也是一惊,见是张四舒了口气:“你怎么还是这样鲁莽,师娘没事,房子怎么样?”
听闻师娘没事,那一定是又想起已故家人,张四可不敢去问,转移话题道:“一处豪宅,这是剩下的银两。”
吴倩接过银票一看:“还剩这么多,不是让你买个独居四合院吗?又替师娘省钱!买个与人合住大杂院。怎么生活?”
张四笑道:“师娘莫怪,看了就知道了。快些收拾,我去叫意哥。”
付了店钱,装好东西,张四驾马车拉着师娘,师兄向新宅赶去。
一进院落,司徒雷父女早已回家,大病初愈,司徒芳虽说有点不愿走,还是被父亲拖走啦。但还有仆人丫环到处忙碌走动,吴倩惊问:“四,走错了吧?”张四笑而不语,将吴倩引至主房,才说道:“师娘,放心,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我就住后院,意哥吗?随他吧!前院东西厢房随便挑!”
吴倩脸一沉:“你施了什么手段,这房子怕伍佰两都不够吧?”张四这才将救人及买房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
吴倩依旧将信将疑,让张四领着到处看看。张四让吴倩稍等一下,见院落收拾的差不多了,就让仆人丫环回去了,他怕张达意见了这么多生人,乱叫影响不好。待一干闲杂人等走后,这才引领吴倩到处看看。
吴迪见房间内,被褥全是新的,伙房里粮油充足,青菜肉食也备有许多,后院马厩草料也准备的足够过冬。就对张四说:“怕是这些也要花费不少。看来司徒雷诚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如此你也要小心行事。且不可因私而乱了心志。”
张四点头称是:“定不忘师娘教诲!”
一切安排妥当,生活便逐渐安稳起来。张四独居后院,勤加修炼武功心法,隐约有突破的迹象,可不敢再急行贸进,便静下心来感悟……
张四平时除了一日三餐和早晚问侯师娘,很少去前院打挠师娘研习医术。吴倩现在正全心投入研究张达意的病情,有时吃饭期间还和张四交流探讨一番。
这期间,司徒芳倒是经常过来。一来二去,和吴倩混熟了。但她还是喜欢到后院找张四闲聊,张四开始还耐着性子,与之周旋客套,后来经常借故躲避,或干脆到街上游荡,随便熟悉洛城的环境,收集各种消息。
一天晚上,为僻司徒芳纠缠。张四下午就出来啦,喝点小酒,见天色已晚,怕师娘训戒。绕道小巷打算从后门进家。在巷子深处离家不远的柴草旁,发现一人倦缩着身子,身体还微微抖动。背上似乎有血渍。张四酒早已清醒,仔细观察周围情况,见无异常。便上前探视,发现此人身受重伤,又感风寒,若不及时救治,恐性命不保。便背起伤者,又用脚将此处痕迹抹去。急行数步,来到后院墙边,一跃而起,翻墙入内。
“谁在哪?”一声娇呼从后院张四房门前传来。吴倩见下午外出的张四久未回家,待司徒芳败兴而回,就到后院寻找,看是否在屋里,忽见一人跃入便大喊一声。
“是我,师娘!”张四连忙应道。张四并沒有进正房,而是单手推开东厢房的门,招呼师娘“师娘帮我。”
张四将人放置床上,点亮灯后,吴倩走进来一看大惊:“怎么回事?”
张四忙回道:“路边捡的,先救人!”吴倩不在言语,转身去前院拿相关药物。
张四为主,吴倩为辅。二人协手医治,重新包扎好后背伤口,张四除下伤者身上的银针,又扶起伤者灌下一碗药,又连点伤者周身数穴。伤者逐渐呼吸平稳。待吴倩返回前院,张四便独自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