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吃过早饭,没有去跟郡主请安,反正吴倩已经过去了,那福堂也是危地之一,郡主还是少去为好。
张四在出门之前,还是安排人将柳烟房子的门栓给更换了,还抱怨道:“年久失修?”恰好一个郡主的随从从此路过,听闻此语,眼睛瞪的大大的,倒和司徒芳有几分相似。张四再想去看,人已经走远了。“也不知她过的怎样了?”
来到福堂。李治人,黄岐术,都已经在忙碌了。尝试着用各种药物,配伍调制那城北之药。熬制好,便让人送到城北之处,供患者试喝。张四很是钦佩!
那寺院之中,倒也不用再费多少心事,药物对症,患者逐渐康复。民众也信心大增。
还是看看那天花之毒的预防效果吧!张四拿定主意,便要去宅院看病患。听闻要去看天花预防效果,李治人,黄岐术早就按耐不住,争相前去。三人便同行而去。
来到后院,不见那壮汉身影。忙问守护人。守护人忙说:“你说黄辉吗?在前院帮忙照顾病患。我让人去叫。”趁叫人的功夫,张四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那壮汉黄辉,见张四将脓汁液涂在自己身上,心死已决。端坐一旁,不言不语。病患们交流起来也不僻讳他了。他了解到张四宅心仁厚,医术精湛,不但仗义疏财,还将自己的宅院贡献出来,供病患们使用。与自己主子描述的那个贪婪,娇诈的无耻小人大相径庭。
自已若真害了他,也害了众多无辜百姓。自已百死难辞其咎。哪怕今天死于病毒,也是自已的报应。趁活着,多帮忙作点事,权当为自己积点阴德!便在自已穴位全解后,主动帮忙了。
张四听闻不禁感慨:“善恶一念间。”李,黄二人首次了解张四事迹,深深地由衷佩服张四来,赞其侠医也!
待黄辉来到眼前,精神状态很好,完全沒有待死之人颓废之感。豁达开朗,完全抛开了生死之外。
张四一震,心有所悟。黄辉见到张四抱拳施礼:“惭愧,差点酿成大祸,请公子原谅!”
张四忙回一礼:“壮士豁达,看谈生死,才让人受教!来我看看。”
张四等人仔细察看,见张四扎破之处已经结疤。身体毫无发病症状。看来有效果了。忙又去察看那孩童的母亲。其母也很好,被孩子抓破的手臂,也已结疤了。证明有效果了!
张四大喜,忙对黄辉说:“恭喜你,黄辉。你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感染这病毒了。你大可放心吧!你随时可以离开了!”
黄辉听闻,脸上沒看出任何一丝波动,躬身一礼:“谢公子成全!我不走了,我想追随公子身旁,弃恶从善,望公子收留!”说着,就要下跪!
张四伸手一托,黄辉哪还跪的下去,笑着说,“若没有你豁达心态,不惧生死,换了别人,恐怕也吓死了。还有那位母亲,是母爱战胜一切!我们该感谢你,让我找到了预防的方式方法。”说着也身躬一恭。
“既然你愿意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吧!现在困难时期,你又不惧病毒,先在这里帮忙可好?”张四又询问道。
“谢公子收留!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照顾好每个病人!公子以后一定小心上官家族的报复!”黄辉感谢后又提醒了句,“东华埠,上官家族。”
“上官家族为何要加害于我!”张四忙问。
“小的不知,只是奉命行事。听闻好像在找一个什么牌子。别的,小的就不知了。公子还有什么疑问吗?”
“上官家族何人掌控?”
“现在由上官悟道掌家,自从二十多年前,老宗主,因公子小妾双双暴毙,便无心理会家事,便由上官悟道接管至今。公子还有事吗”
张四说:“没事了,你去忙吧。”心中暗想:“看来,忙完这些事,是要回一趟东华埠了。”
张四回头发现身边早不见了二位同行。二人正在病患中正在收集脓包汁液,便也加入他们的行列,认真采集起来。
忙完天花的事,二位医苑名医,又回到了福堂整理医案。张四则来到衙门,来找范云。
范云听闻张四来访,忙迎了出来。
张四开门见山的询问:“那些人有沒有交待别的!”
范云忙说:“沒有说什么?梅五也来过施了些手段也是这般回答,怕是真是这样吧!”
张四笑了,说:“带我去监里看看,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范云带路,很快来到了监房。张四让人将福寿善堂主管,执事,还有那些行刺人员全带过站在一起。
张四看着这些人开口道:“你们以为不说,就容易逃脱了吗?那好,你们闻闻这个!”说着拿出那复制药丸,在那些人面前缓步走过,目光紧盯着那些人。忽然发现有两人神色微变。
张四大惊:“怎么,这里还有圣盟的人?”忙叫范云将那变色的两人拖下去分别关押起来。
张四将剩下的人分成两组,说:“既然你们啥都不想说,那只好委屈你们每人一颗诚实丸,不说实话,那就等着受死吧!”
又有两人举手示意有话说,便又让范云分别带下去!
剩下刚好6人,那就你们了。顽固不化,那就对不住了。两个批次,一个批次三颗。赶快服下,静候结果。
片刻之后,一组的三人,相继倒地身亡。那没事的三人,吓的赶紧跪下,哭求:“别害我,别害我!我招!我全招!”
张四淡淡地说:“那就说说吧!上官悟道让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三人听到上官悟道四个字,一下子都明白了,感情人家全知道了。那还隐瞒什么?便把知道的全倒出来,和黄辉说的大同小异。没有说到有关圣盟的事。
张四知道,圣盟的事和开始那两人有关。便让范云把最初的两个人押过来!
两人来到一看,地上已经躺了三个啦,那三人已经开始签字画押。心里防线已经毁了大半了。
“你们说说圣盟吧!”张四开口直插核心问题。
“圣盟!不!不!我们不是圣盟的人,我们只是服用过这药丸!我们替圣盟办事,来投的城东的毒?”
“那药方怎么解释?”
“城外的毒的药方,也是圣盟给的,说让我们发财!”
“城北之毒呢?”
“我们真不知道!”
张四又将最后两人叫来,依次发问,那二人知无不答,和上面的答案基本上一致。
既然已经知晓事情实情,张四便不再久留,让范云处理后事。范云自不敢怠慢,便让人记下那三人突发病而亡,在这疫情期间倒很正常不过了。
范云对张四又敬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