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五皇子府邸。
长孙凯气极败坏地将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气死我了,连小秋儿也敢坏我大事。怎么?真当我好欺负吗?那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吧!”
“王斑,户部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王爷,那人已经入局,现在可以实施方案了。”
“好,那就赶紧去办!注意,要办成铁案!”
“是,王爷,请您静候佳音!”
“三哥,对不起了,谁让你家女儿惹我呢。谁让你清高!平日里不屑理我!下半辈子别想翻身了!哈哈!”长孙凯就像是疯了一样,见谁咬谁。
第二天一早,朝堂之上惊现贪墨大案。三皇子长孙斌主管的户部,有人连年做假,库银亏空。致使今年帐目上再无银两可支,主管小吏已伏案认罪,供出背后主谋乃是当朝大员,就在说出名讳时。却被人一掌击杀。而杀人者,正是长孙斌的一个亲近小吏。随后这名小吏却服毒自尽。现在所有罪证都指向长孙斌。
皇帝看着刑部呈上来的折子,反复看了几遍。喃喃自语:“有意思!有意思!”然后吩咐道:“先停了长孙斌的差事,令其在家自省吧!”又看了一遍折子,叫人又传二皇子,五皇子上殿。
待两位皇子上的殿来,皇帝靜静地看着他们,稍后才开口道:“户部之事,你们怎么看?但说无妨。”
两个皇子都不敢贸然开口,沉默僵持着。皇帝可不愿久等,点名道:“瑞儿,你先说!”
“是,父皇”长孙瑞应道:“户部一案,看似像个铁案。可就是太像个铁案,难免让人生疑?”
不待皇帝说话,长孙凯接过话:“皇兄,分明证据确凿,恐你被斌王兄长期的表象所欺,迷糊了吧!”
“五弟,你怎么一口断定就是三弟所为?三弟主管户部,发生如此大案,一定难辞其咎。但硬说是三弟所为,恐难让人信服。况三弟经营户部多年,一直令父皇满意,现如今刑部尚无定论,你怎能信口三弟所为,若三弟听了岂不寒了心!”
“怎么他能做,我就不能说吗?他仗着自已做点成绩,现在又纵容秋儿在洛城胡作非为?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干?”
皇帝一愣,问道:“秋儿,又怎么胡闹?”
长孙凯忙说:“她纵容那个什么郎中,肆意妄为,不问清红皂白,就将一个门派三十余口人全杀了。谁给他的胆子,现在民愤很大,恳请父皇明察。我这里有见证的军士递交的述状。”说着将述状递上去。
皇帝接过看了几眼,说:“传旨,让秋儿立即回京禀明情况!”
“是,奴才立即就办。”大大监应道。马上下去安排。
“还是谈谈户部的事吧!”皇帝又收回话题。
长孙凯见长孙秋已被召回,马上进言道:“父皇,王子犯法,应同庶民同罪。应立即让刑部跟进!不可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长孙瑞反驳道:“五弟口口声声咬定是三弟所为。证据呢?那服毒自尽之人看似畏罪自杀,怎么不是另有隐情呢?”
“瑞儿,你说说看。”皇帝忽然开口道。
“是,父皇。就是这个服毒之人。看似是为了维护主人,才杀了那个官吏。怎么不是受人指使来嫁祸于人的呢。既然敢杀人,为什么不敢面对质问,亲口承认揽下罪名呢?将祸水东引,那杀人有什么意思?前后矛盾呀!死无对证就是最大破绽!”
皇帝又看向长孙凯:“你怎么看?”
“皇兄,一向喜欢强词夺理,一心为斌王兄开脱,当然会这样说,父皇千万不要被他左右……”
皇帝摆了摆手:“好了,我累了,都退下吧!”
是!是!
洛城。张四宅院内。
二天了。张四抱着司徒燕的尸体,一直不肯放手,将自己关在房里,任谁也不开门。直到吴倩来到门前。
“张四,你若还认我,就开门吧。燕儿也要入土为安。我受的苦,想必你也知道。外面还有一帮人等着你呢?红袖被她义父差人叫走了。她临走还放不下你和燕儿,你这样让人牵肠挂肚好吗?郡主也走了。听说是受了你的牵连,她临走告诉我,让你别轻举妄动!等他回来……”
门开了。张四憔悴了许多。身上血污衣服都没换。看着吴倩良久:“我知道该怎么作了。”一把把吴倩拥在怀里,抱的很紧,生怕吴倩离他而去。“我今生一定不负你们。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麻烦你给燕儿清理一下,让她干净上路吧!”
吴倩答应着,同时也督促张四换件衣服。张四这才放开吴倩,一旁的柳烟赶紧递给衣服,又夺了过去:“相公,我给你洗洗身子,再换吧。”张四低头看了看自已衣服,说:“不麻烦你了,我自已去处理一下吧!”柳烟不依,强推着张四去洗澡换衣去了。
这几天,洛城开始传播起福堂的流言来。各种版本的都有,有说福堂欺世盗名,有说福堂虚抬价格的,有说张四沽名钓誉的,有说张四草草菅人命的,也有人说张四杀人如麻,是个潜逃的大盗……
一副山雨欲来之势!气势汹汹地压向福堂及张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