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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月亮的家

天上只有一个月亮 w要芒果吗w 5106 2024-07-11 06:54

  “崇皎,【七七四十九】考虑拍成影视吗?”傅袒淡淡的声音将崇皎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傅袒13岁和经纪公司签约,十年合同到期没有再续,自己开了家娱乐公司。之前也有公司提过要买她的小说版权,她觉得那本小说太青涩了所以一直在考虑。

  “我考虑一下。”

  横店酒店的一扇落地窗前,随便一拍就是海报的身影握着手机,剩下一只漫画般的手搅着窗帘,纯白的窗帘一端被他蹂躏的皱皱巴巴,终于他收回了作恶的手转而落在身侧握成拳,对电话里的女孩说:“这本来是我想的…一个不太高明的借口。”

  他喉咙一紧,接着沉声问:“月月,我真正想问的,是你要不要考虑…”

  “做我女朋友?”

  还没等对面的人回应,他又自顾自的说:“你可以考虑,你慢慢考虑……”

  “好!”一声带着哭腔的打断了他,细细的抽泣声从手机里传来,听上去委屈的不行。

  “傻姑娘,哭什么…”他被崇皎突如其来的哭乱的一蹋糊涂,“别哭了……我现在开车,10点半能到槐林,等我。”不等崇皎反应一把就挂了电话,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出门了。

  ……崇皎人都快疯了,她握着手机在阳台上呆成一棵树。直到林羽洗完澡出来,被她大冬天穿个睡裙在阳台吹冷风的找死行为吓了个半死,连忙把人给拖进屋,扯了个毛毯盖住她。一边做一边骂:“好家伙,崇皎你疯了?我不过是去洗了个澡,你这是要把自个冻成个冰雕啊…”

  “我和傅袒在一起了,过四个小时他就到槐林。”

  林羽拿着空调遥控器准备调高几度的手僵硬的卡在空中,缓缓扭过脖子难以置信的看了崇皎半响后默默的站起来走向阳台,轻飘飘留下一句:“我去冷静一下。”

  四个小时的等待与煎熬,在崇皎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首先体现在不停的从客厅走到厨房再从厨房走回客厅,再就是来来回回的折腾空调,从最低调到最高又从最高调到最低,最后走火入魔般跑去房间把她们原本打算留给廖女士的一地狼藉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有那条林羽准备直接丢掉的睡裤,她不用洗衣机手搓了一遍又一遍……

  眼看着崇皎把拿条刚刚挂上的粉色睡裤又取下来打算洗第五遍,林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月哥…那个,你冷静一下…”说了一半又停住,她善解人意的想,崇皎妄想了八年傅袒,现在突如其来的成真了,好像洗几次裤子也不过分。于是又放任她去洗睡裤了。

  “哎哎月哥,微信,傅袒的。”林羽帮近乎癫狂的崇皎盯着手机,一看到傅袒的信息立马朝正在厕所洗裤子的崇皎喊。

  是一条语音,崇皎一手的泡沫没来得及洗人就飞奔过来,此刻用手肘捅了捅林羽示意她点开。

  低沉的嗓音响起,“月月,下高速了,发个地址给我,还有门牌号,太晚了我来你家门口接你。”

  林羽抬头看了她一眼,替她按下了语音键,崇皎凑向着手机轻声说:“好,你把车牌号发我,我跟保安叔叔说一声让他放你进来。”

  “月哥,爷求你了,您先去洗个澡好吧,你现在真的很不合适约会,只适合去统领丐帮。”崇皎显然很不会收拾房间和洗衣服。泡面油蹭在裙子上,洗睡裤的水溅在身上把油迹晕开,看起来邋遢的不行。

  “哦,那你帮我看着点。”崇皎此刻才恍若大梦初醒,赶紧跑去洗澡。

  ……

  洗完澡后,崇皎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越来越近的紧张慢慢逼近。她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正襟危坐刷抖音。

  目睹了一切的林羽瞠目咋舌,她惊呆了,很难相信半小时前那个逮着一条裤子狂洗的邋遢女疯子和眼前这个满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冰山美人是同一个人。

  还真是,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叮咚~这是月亮的家,欢迎来到我的星球!

  崇皎家的门铃是段奶声奶气的小奶音,崇皎幼稚园小班的时候崇爸录的,一直用了十多年了,期间搬了两次家还是没换。

  手机适时响起,崇皎点开。

  【开门。】

  前面还有一句话,【我家没人,来了按门铃~】,林羽发的。

  怪不得她一直在那里坐立不安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崇皎还以为她紧张,原来在这等着呢。

  楼道的灯被崇爸改造过,为了怕崇皎怕黑调的很亮。此刻她透过猫眼看,外面站了一个男人,卫衣加大衣,带着口罩和鸭舌帽,带着戒指的手正在划手机。

  崇皎怕人冷,连忙把门打开。

  高冷如崇皎,从鞋柜上拿给傅袒拖鞋,再帮他把鞋子放进鞋柜,在把人带到沙发上来,中间统共就说了两句话句话。

  “进来坐吧。”和“喝点什么?”

  林羽叹为观止,她显然没有崇皎那样的本事,现在见到真人,直接变成了一只不停歇的尖叫鸡。

  那只尖叫鸡在傅袒喊出“林羽”之后,成功的变成了一万只不停歇的尖叫鸡。

  崇皎给傅袒去倒水回来,发现林羽不见了。

  “她人呢?”崇皎惊奇,林羽不应该这么好打发啊。

  “她睡觉去了…她说今天一个人睡客房。”傅袒说着话的时候,眼睛直盯着她笑。

  有人评价过傅袒的全身上下都透着欲,唯有那双眼睛清冷,像神明,透着不可亵读的矜贵,拒人于千里之外。

  崇皎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12岁那年。那年他17岁,正式以男团COG出道发行海报,在九个男孩子中,他的眼神最干净,不躲闪,不心虚,坦荡荡,不染世俗。更让人觉得难得的是,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网暴,被嘲笑被辱骂被误解,还始终能保持那份澄澈纯真。

  而此时那双让人感觉难以接近的眼睛,正对着她笑,含着一池柔情,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浅浅深深的印着她的身影。明明眼睛…才欲的不行。

  “她怎么这么听话?”

  “哦,我把时一推给她了。”傅袒得意的一耸肩。

  时一也是之前COG的,算是林羽的第二个本命。林羽着实是个人才,这几年几乎是爬遍了娱乐圈的墙。内娱人人是她老公,不是老公就是他前夫,可谓十分博爱。傅袒和时一算是在他众多老公中脱颖而出的,偏她是个腐眼看人基的腐女,曾经还一度很疯狂的磕过他俩的cbr /。

  “你…你这是出卖队友啊?”

  “你别管,她说她要一个人睡哎,那…我们月月怎么办?”他好笑的看着她。

  ……

  那还能怎么办。林羽今天晚上算是受了他天大的贿,就是拿铁锹也撬不开她的门了。

  “这次签售会的假放完了,明早在云川还有拍摄。”傅袒倚在沙发上,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那你怎么跑过来了,太累了,你…”

  “月月,那个时候你在哭,”他忍不住坐正身子提醒她:“我很难控制自己……想见你。”

  想见你…

  想见你三个子从傅袒嘴里吐出来,嗖的撞进了崇皎的心脏里,在她脆弱敏感的心脏里来回搅,疼的崇皎一抽一抽的。

  “你才哭…”说着说着,这姑娘瘪着嘴巴又要哭了。

  “我们月月怎么这么爱哭鼻子…”傅袒拖着怪声怪气的尾调嘲笑她,却也抬手温柔的用指腹帮她擦眼泪。

  “你洗澡没有?”崇皎想着他明天四点左右又要进组,只想让他早点休息。

  傅袒发现崇皎带哭腔的声音太像她小时候了,和那个“这是月亮的家”一模一样,奶声奶气的,太可爱了。

  “嗯?”他有意逗她,故意把尾调拖的的暧昧极了。眼看着崇皎急的眼眶又要红,他忙哄到:“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洗。”

  喜欢人家小姑娘哭,什么毛病,傅袒默默地在心中鄙夷了自己一把。

  崇皎找了又找,终于在阳台找到一件廖女士前几天给崇爸买的睡衣,差不多要干了。她房间有独卫,傅袒在里面洗澡,她拿着吹风机想把睡衣给烘干。

  可能是吹风机声音太大了又或者她走神了没注意,总之洗手间的水声停了一会,傅袒腰间围了块hello kitty的浴巾就走出来了,人都走到眼前了才发现。

  傅袒是出了圈的名品身材,宽腰窄腰大长腿,全身的肌肉线条都刚刚好,被称为内娱第一人。

  滴着水出来的时候崇皎眼睛都看直了,反射性的抬手捂住眼睛,吹风机被她一把丢下在怀里徒自轰隆隆的吹,傅袒轻声嗤笑:“出息。”

  感觉到浓浓的侵略性荷尔蒙的靠近,她不由呼吸紧了一紧。傅袒从她怀里解救了吹风机,吹风机一关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气氛渐渐升温,崇皎把衣服塞给他:“衣服是新的,你…快穿上呀。”

  “哦。”傅袒说着就要去扯腰间的浴巾。

  “你……你,”崇皎捂住眼睛的手还没放,只敢透过指缝偷偷看他,看他打算就在这里穿衣服又把手指紧紧合拢,“你”的半天,把脸都憋红了,才憋出了一句:“你…我会忍不住的!”

  傅袒还以为小姑娘是害羞慌不择路口不择言。还在逗她:“嗯?那忍不住会怎样?”

  好家伙,刚刚把裤子穿上,衣服还没来的及穿就被推倒了。

  小姑娘把人推倒后手还不老实,柔软嫩滑的小手在他腰腹处毫无章法的摸来摸去,做出这种轻薄人的风流事,偏偏还睁着一双冒着水雾的眼睛,无辜的瞧着他,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

  “我…我真的忍不住!你…别怪我…”说的那么温文无害,手上却不含糊,发着颤对他上下其手。

  傅袒一句“我怪你什么”还没说出口,在身上放肆的人忽然一口咬上他的喉结,说是咬,不如说是比较凶残的吻。他喉咙一紧只憋了声闷哼出来,一把无名火直从喉咙烧到腹下。

  他还未说什么,崇皎倒先急红了眼圈,仿佛真的和自己斗争了好久,发现自己竟做出这种亵渎神明的荒唐事,委委屈屈哭道:“我不是人…”,哭着哭着还盯着脖颈咽了咽口水……

  傅袒着实她这又怂又刚的姿态给气笑了,闷闷的笑意从胸膛传来。他一个转身反压住崇皎,俯身吻她,从浅到深,笑道:“巧了,我也忍不住…”

  小姑娘明显是纸老虎一只,适才是多年的妄想成了真,一股子冲劲上了头。现下被傅袒反客为主,立马吓成了一只彻彻底底的小白兔。

  或许说是一只羞的全身粉红的小粉兔更贴切些。

  ……

  “睡觉了,月月乖。”傅袒没想怎么她,毕竟才刚在一起。这回跑到槐林也是一时冲动,被崇皎突如其来的哭挠的。今晚真是足够奇妙,下午他还在云川等崇皎的微信,晚上就把人搂在床上亲了,他自己想来也是觉得难以置信。

  崇皎老实了那么一会,又忍不住去闹他,全然忘记了刚才的羞到不敢呼吸的人是谁。她显然在傅袒刚刚的吻中学到不少,凑着要去吻他的耳垂。

  傅袒握住她乱摸的手,沉声道:“月月,没有措施…”欺身压上,“不过,倒是可以用别的。”

  ……

  冬日的凌晨,天还是蒙蒙黑,和夜晚如出一辙。傅袒起身的时候很轻,穿衣服很轻,落下她脸颊的吻很轻,关门的声音很轻,冬天的车子发动要稍久一些,好像这次并没有,因为车子一下就开走了。

  等到完全听不到任何关于傅袒的声音时,崇皎爬了起来,无声的坐着,呆滞的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崇皎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妄想成真的人都是和她一样的,在巨大的欢喜过后是无尽的患得患失与揪心的想念。

  她今天早上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她怕一旦看见他,就会忍不住缠着他,让他不要走。就算能控制住身体,眼神控制不住,眼泪也控制不住。她总是很爱哭,妈妈说大清早不能哭,不吉利,他还要开车,所以她要忍住。

  崇皎忍不住去想昨天夜里,

  “月月…我们不是一夜情,你别怕,我…已经3年没谈恋爱了,我很认真…我是你的,今后都是,慢慢来,我们来日方长…”

  崇皎越想越发烫,头晕晕沉沉的,昨晚在阳台吹了会冷风,昨天晚上累极了又不舍得睡,脑子几度经历极度欢喜,现下撑不住发起烧来。

  傅袒车开出小区,在路边停了,从车后摸出一包烟来,低头点燃抽了一口,放下半截车窗。他不常抽烟,基本没有烟瘾,只是现在莫名想抽两口。冬日凌晨,月亮还如同夜晚一般挂在洗墨般的黑幕上,他掏出手机,对准拍了张照,想到了昨晚那个飞蛾扑火般扑进他怀里的女孩,明明害怕的不行还发着颤去吻他,那个吻他的时候像对待神祗般虔诚的女孩……

  一根烟抽完,他摇上车窗,打开微博把刚刚拍的照片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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