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啊牛啊,我读了十二年的书,他学了十二年的声乐,这得是有多热爱音乐才能坚持长达12年啊!”
张冰玉的感慨让我对他产生了好奇。
一阵耳熟的旋律从台上传来,可我却记不得歌名是什么。
“爱情就像蓝蓝天上……”
他的声音清澈温柔,像是那高山暖泉,亦或是那冬日初阳,深深吸引住了我。
怎么会有如此悦耳的声音,他是声优吗?
他边唱边弹吉他,一身银白色西装在舞台灯光的照映下自带光芒。
“不愧是音表系全国第一名,就是强!”一旁的张冰玉连连称赞。
他弹唱《画》后,舞台音响响起了另一首耳熟能详的伴奏。
“我去,是《望月》诶!”张冰玉大喊了一声。
他把吉他放在一旁起身拿起话筒,对着观众说了一句:“一首《望月》送给大家。”
当他开始唱副歌部分时,全场呐喊,尖叫声此起彼伏,若不是在学校,我还真以为我去了歌手的演唱会现场呢。但他丝毫不受影响,很稳的唱完整首。
唱完两首后,他离开舞台,从后门走了。
我心里似乎对他有些不舍。
“晴姐,能陪我去一趟卫生间吗?”
我前排的那几个男生个太高挡了我视线,再加上舞台的灯光太亮,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我拉着崔云晴离开一号厅,在剧院里瞎转悠。
“瑶瑶,卫生间好像在那边。”崔云晴指了指右边。
“突然不想上了。”
“我觉得他可能在后台。”崔云晴看出了我的小心思。
通往后台的门有几个保安守着,没有工作牌的我们被拦了下来。
看来,只能下次再见他了。
第二日学校安排校车接我们去南城第一人民医院体检。
进了医院,叶洋轩先带我们去护士站量身高体重。张冰玉调侃我们像极了后宫选妃,这可把护士姐姐逗乐了。
“你们又不用裸检,能叫选妃吗,充其量算是招秀女。”护士姐姐开玩笑的说。
“护士姐姐,咱学校还有裸检啊?”张冰玉问。
“不是入伍参军,就不用全脱。”
一旁的叶洋轩告诉我们,学校的音表系需要裸检,要检查他们的体表体形是否能学习舞蹈和表演。检查他们是否有纹身,有纹身的一律不能被评为优等生。
“学校不让纹身?”
“学校没有明文规定不能纹身,但纹身外露,有损学生形象,对今后签约大牌公司也有一定的影响。”
原来如此。
像金宸这样的好学生,应该不会纹身吧?
后面的几日军训,我们五连经常和一、二连合作与四连拉歌。但那位叫金宸的同学从来没有站出来唱过歌,这让我越来越对他“着迷”。
教官:“四连!”
同学们:“来一个!”
教官:“让你唱!”
同学们:“你就唱!”
教官:“扭扭捏捏!”
同学们:“不像样!”
教官:“像什么!”
同学们:“大姑娘!”
四连回答:“叫我唱,我就唱,我的面子往哪放!”
我们:“要唱,干脆,不唱,撤退!”
四连回答:“风在吼,鸟在叫,对面在咆哮,对面在咆哮,我们就不听你嚎,一二五连全听不到,叽叽喳喳,学校菜鸟真不少!”
讲真的,军训最欢快的事就是拉歌。我们九连总是吵着要四连唱歌,因为音表系的三个优秀生全在他们连。
夜里蚊虫很多,出门前喷的花露水一到操场上就不管用了,所以我们都随身携带花露水出门。结果操场上汗臭味、花露水味、香水味混杂在一起,那真叫一个上头。
我也是上大学后才了解,香水不是女士的专属。就比如叶洋轩,他身上的香水味还挺浓,且每次都不重味的。
叶洋轩只要一有空就来看我们,有时候带矿泉水,有时候买西瓜,当然,是两个班的份。
9月10日晚,我们用班费买了一盆白掌庆祝叶洋轩过教师节,音乐剧班则送了一个游戏耳机,我们这才知道他玩游戏不带我们班。
“叶学长你偏心。”
“说我偏心?你们打游戏会叫上我吗?”
“那今晚开房间PK?”
“好。”
回到宿舍后,崔云晴创建房间,将我们仨都拉进去,还叫上了曾杰。而对面分别是叶白船(叶洋轩)—上单、姑苏城—中路、墨染—辅助、玉麒麟—射手、南艺帕瓦罗蒂—打野。
还没7分钟,对方便把我方水晶推了,游戏结束。崔云晴不服,再开一把,结果还是输了。
“你们明天还要军训,早点休息。”叶洋轩发了条消息。
“下次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