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闻枝最后的坚强也没有了
女仆长没再说话,退到一旁,免得等下付习和责罚。她知道夫人沉默至今是有原因的。
“不该你操的心别管。”付习和责怪了女仆长一句。
换作平常他看心情好坏才会追责,今天就是心情差的时候。
“抱歉。”
“夫人这个课什么时候结束?”
“这个月底。”
“也就是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还跑去上那破课?”
“是这样的。”
“不行,八个月的时候那个肚子还去外面跑什么?到时提前取消课程,安心在家养胎。”
付习和冷哼一声,交代完大步流星的上楼,把该带的证件都带了后就开车去机场。
在接待室等待上飞机的时候,付习和看着微信消息里和闻枝的聊天框看了十多分钟,终究还是闷着一股气将手机熄屏装回口袋里。
家都不知道回,有什么好说的。
带着一丝不快,付习和坐上了飞机头等舱,窗外绵薄的云朵浮在天上,压在他心里。
另一边,在闻枝听完培训机构的课回到家中,像往常一样随口一问付习和今晚回不回,最后在女仆长身上得知他要出国出差的事情。
拿着勺子的手一颤,瓷勺碰到了碗壁。
去哪,干什么,多多久。
一无所知。
啊……真是位自由的丈夫。
“知道了。”
“嗯。”
女仆长看到闻枝这样立马反应过来,少爷没把这件事告诉她。看着座位上的女人,这几天去了浮肿后又回到原来纤细的四肢,小巧玲珑的躯体因为高高隆起的肚子而变得很不一样,奇异之余让人起了怜悯之心。
“夫人想知道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少爷肯定全部都会跟您说。”
闻枝轻缓的摆摆手:“不用了,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是。”
视线落在大房子里的边边角角,换作十几岁年轻气盛的闻枝怎么也不会想到约束自己的不是眼界、能力、学习,而是这么个冷房子。
*
付习和此去一周,周一回来的时候仍然没在家里看到闻枝的身影,心里极端不适的感觉让他一边觉得闻枝那么大的肚子不应该再去培训机构,为什么要去那,又一边在心里想下一次还是回来晚点,这样她就在了。
但是付大少爷想给闻枝一个机会自己发现做的不对的地方,决定晚些再提这个问题。
坐在家里等了会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随后看到一个年轻的妇人在管家的拥护下进门,一只手撑在后腰。管家手里抱着许多玩具,而闻枝在看到付习和的第一眼护住了肚子。
付习和茫然、错愕、震怒,咧了牙:“回来了?”
“嗯,你也回来了。”
换了在家穿的拖鞋,闻枝思来想去还是坐到了付习和对面沙发上,垂眸一个字没说。
“……”
“……”
无期限的沉默往付习和心头添了把火,放在沙发背的胳膊青筋肿胀了起来,青色在皮肤表面上描绘出狰狞的纹路。
付习和从来不会这样跟人沉默的面对面坐着,烦躁的打破平静:“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这句话问的有点匪夷所思,闻枝一头雾水,自己从始至终什么事都没做。
“……晚上吃什么。”
付习和额角的青筋也忿起了:“就这个?”
闻枝:……
“家里是没厨子吗?这种事犯得着你问?”
闻枝觉得耳膜被刺了一下,麻痹进心里,头埋的更低,两手抓着衣摆。
她不明白。
他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事。
这下轮到付习和沉默了,眼前的小妇人一副受惊胆怯的模样,属实让他再也说不出来别的什么。
她要是会服软多好。
“你可以问问我上一周去哪了。”付习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语气比刚才好些了。
闻枝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所以是为什么?
付习和一声不吭就走7天,了无音讯,现在回来还拉着个脸让自己问他去哪了?
为社么?
“那你去哪出差了?”
“加利福利亚。”
付习和阖了阖眼,将下巴抬了抬看着天花板:“地中海气候,夏热冬冷的不适合旅游,更不适合带你去。”
“你这身子骨弱,禁不起折腾。”
付大少爷愣是把模样可怜兮兮的闻枝看顺眼了,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坐过来。”
闻枝低着头木讷的走过去,左右两侧是付习和以及他的胳膊。
一种无形的窒息。
付大少爷低头就能看到娇小的闻枝,连带着那个高高突起的肚子。
想到里面是自己崽,付大少爷心情好转了些,看了一会,闲着的手往下探了去,在摸到闻枝肚子的一刹那。
闻枝人抖了下。
付大少爷:……
明显感觉到闻枝身体紧绷的付习和脸唰的拉下脸。
“你干什么?”
“你怕我?”
闻枝身体下意识更加紧绷,在害怕付习和对肚子里的孩子做点什么的时候,没办法让自己完全放松,只能维持声音平稳地说:“没有。”
她从来没有感受到付习和对这个孩子的关注,更别提喜欢。
这是她最后的希翼、盼望,她只是单纯的不希望他有任何事。
付习和勃然大怒,抽开手,刚才把人叫到自己身边,现在又坐到对面去了,重重一声:“哦。”
“嗯……”
“嗯嗯嗯就会嗯,你——”付习和坐了半天还是镇定不下来,咬牙切齿的拖了个长音,最后的理智让他没把那些难听的话说出来,气愤的抓了抓头发:“烦死了,我上去了。”
“好。”
“好好好。”付习和上楼期间揣翻了看到的矮凳,口胡的说了一些发泄的话,语速极高的乱飙,“我明天晚上出去吃,不回来了。”
“好。”
付习和步子一次比一次重的上楼,大力的推开书房门,又踢翻了两个沙发椅,中间茶几上的一套名贵茶具被碰撞的摇晃。
很烦。
付习和非常烦。
他不明白。
人在书房里乱发泄了一波,开始浑身不满的坐在沙发上,给庞锦打了电话去,直奔主题:“帮我了解下闻枝最近跟什么人接触。”
“……”
“她不是你老婆吗?不能直接问吗?”
“妈的我查一下不行吗?”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有点不尊重人。
“你到底是我朋友还是闻枝的?查一下又快又直观。”
“知道了。”隔着电话都感受到了付习和的怒火,庞锦并不打算跟他讨论太多东西。
“谢了。”
客厅里留下来的闻枝以前放在身侧沙发上的手攥紧,指甲重重抵在了掌心那块肉里。
以前的她委屈着急的时候会两腿并拢,双手握拳的抵在大腿上,现在肚子大了不行,哪怕蜷缩在杯子里都不敢弯太狠。
闻枝时常在想这段婚姻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除了悲剧还是悲剧。
豆大的眼泪掉下来,染深了衣料一块。
无论是爱而不得还是试图割舍,闻枝都钻心窝子的疼。
在底下坐了不知道多久,管家大叔走过来温馨提醒让闻枝没什么事的话就赶紧到床上休息。
闻枝找人帮忙垂了下抽筋发麻的腿,这才缓步走进客卧。
*
周二晚上。
付习和出席了饭局,在包厢里面看到了一众女人,在他面前一字排开有8位,穿着修身抹胸短裙,刚开始都还没有怎么放肆。
其中各行各业的都有,大学生、中学肄业的、野模、车模、新手艺人……
这些付习和并不想了解,混迹在外,只看脸蛋和身材。
付习和坐在最中央,人惬意的嵌在沙发当中,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
人可以说是连着两个星期失措,沐浴在鬼迷日眼的绚烂灯光下迫切的希望找到个发泄口。目光在八个女人身上挨个扫过,最后落在了最边缘的一位面露胆怯的女人身上,她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一只手还在底下遮遮掩掩,五官长得不算出众,一般、清秀,至少在付习和这位大少爷眼里是这么觉得的,眼睛不比闻枝好看、有神采,鼻梁也不如她高,脸型也似乎比闻枝宽一点,唯独她生了一张好嘴唇,唇形很像闻枝。
付习和与闻枝之前还是有过一段温存的时间的,那段时间闻枝好像横下心的奉献。
付习和不得不承认那种青涩的引诱确实很成功。
此情此景让他追忆死追,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闻枝一点儿影子,虽然少,但在另外七个人当中已经实属不易。
女生也感觉到了付习和目光灼热的在观察自己,又惊又喜,主要还是无地适从。
她穿不惯这么短的衣服,但是卖谁都是卖,卖给付习和这样一位硬件条件这么好的。
赚了。
真的赚了。
果不其然,付习和最终选了她,选完人便站起身。
请客的庄家疑惑:“付大少爷这是?”
“走了,不差这一顿饭。”
付习和长身而立,拿起靠背上的外套,伸展着躯体的穿上,186的身高,系着的腰带让他看起来有点九头身的意思,白色衬衣不难看出长期健身的肌肉轮廓,规整有料。穿好衣服,付习和一手薅了下头发,微卷侧分的刘海很快蓬松。
风流潇洒的外型引得一旁人倾慕不已,被钦点的女生在同事羡慕的注视下乖巧的站到了付习和身侧,一手挽上了付习和。
胳膊上突然多了俩两肉对付习和来说不值一提。
庄家立马意会,忙笑道:“好的好的,付大少爷您慢走,我就不耽误你的好事了。”
付习和吝啬的给他一个人,走下楼。
心情没好起来前他并没有太想聚餐的念头,坐上车便往最近的一家高档酒店赶。
后座有充足的时间留给女生发挥,她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上头人该交的都交了,现在车间的挡板也升上去了,整个密闭空间只有她和付习和两个人,胆子很快大起来,摸上付习和,各种mei态。
付习和看惯看腻了这些,熟视无睹的靠在座位上,看了会她的嘴唇,最后捏着下巴亲上。
女生借机坐到了付习和大腿上,想方设法的施展*技。
亲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女生都快没气了,付习和才作罢。
女生软着身子的大口呼吸,就在以为会顺利的进行下一步时,付习和只给她chuan气的机会,很快又亲上。
十分钟有八分钟都在亲,给了女生,这男的难道是吸盘的感觉。
不过女生很争气,自己能把自己搞的衣衫不整,**连连。
付习和全程淡着双眼睛,最多只是在女生身上玩*两下。
等到酒店开好房间后,付习和也只是亲。
亲到最后女生肺活量跟不上来,脸涨红成猪肝色付习和则是嘴唇微肿。
最后付习和chuan着气的时候,幡然想起闻枝并不会这样。
她只会。
脑子里过了下营养不良的画面。
男人简单的理了理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付大少爷您、您这是去哪?”女生坐在地上。
“你管不着。”付习和的傲气并不分性别。
不过昨个很硬气的跟闻枝说完今晚不回去,付习和这下也不打算回去,重新开了个酒店房间睡了一晚上。
洗澡的时候靠着过去和闻枝的记忆洗了一个多小时。
不过坏事总是发生的悄无声息。
晚上付习和收到了庞锦调查完的资料,拿到了闻枝最近经常往来的人的简单信息。
闻枝更是一觉睡醒再次收到了陌生彩电,电话号码跟上次不一样,但是足足18张照片。
有付习和被一个异性搂着出饭店的,有车窗户都还没来得及关上,里面女人坐在付习和身上的,有两人一起在酒店外面停车场下车的,女人亲昵的抱着付习和的胳膊,还有张他俩亲在一起的,有第二天付习和肿着嘴一大清早出酒店的……
闻枝躺在被窝里冷了血,眼睛酸的红涩,拿着手机的手细微颤抖。
再怎么思考也想不出别的原因来。
闻枝大脑嗡嗡作响,往被子里缩了缩。
一秒。
两秒。
……
一分钟。
两分钟。
……
泪水在床单上留下褐黄的痕迹,闻枝大动肝火,肚子里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孩子在动。
最后的坚强也没有了。
闻枝给付习和打了电话。
“你在哪里?”
“……现在知道问我了?”
“你在哪。”
“你的培训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