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结
保姆匆匆而下,剩下的记忆戛然而止。
阴暗的环境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牢笼,只有一个她。
十岁小姑娘她猛地一起身,撞上了尖锐的针管。
她下意识得抓住了那只伸进来的手。
十岁的她眼神清明,棍棒敲出来淤青的手颤抖着握住了手腕。
“都说……脑子很聪明,看牢传言不假啊,在这里还能撑着力气抓我,基因真的很奇妙啊?”
“这么快就醒来了?看来真的很其他孩子不一样。”
眼皮努力挣扎着看眼前的人,手微微颤抖,她努力压抑着自己身体带来的反应。
“力气很小,耐药性很强。”
那个人怪笑,“可惜啊,这么漂亮。”
红色充血的双眸别有一番的掠夺感。
白褂手一动,女孩被推倒在湿淋淋的地上。
啪地一声倒在牢笼里一动不动。
空的针管丢进了一个黑色的垃圾里。
艾艾的手仔细看的话有一个针孔,
头是湿润的,滑润润的东西从额头上落下来。
白褂男人眼含怜悯,叫来人看着犯人。
“这个臭丫头片子还活着呢?要不玩一玩?”
奸邪的声音肆无忌惮地攀爬在她的身上。
胸口的起伏表明牢笼里的人还活着。
脑壳好晕,全身的力气被抽去,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现在,轮到小姑娘了,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这么小?又什么好玩的?”
“女人还是大的好,我可没有看你搞小女孩。”
另一个是兴致缺缺的,“哦?难道你想像泰老大一样?瞎个眼睛玩玩?!”
男人哆嗦了一下,也不继续聊下去了。
耸起的肩膀微松,她的眼睛微眯。
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时间于她又远又近,她经历了一个人生,又重新回到这里。
一些对她来说很遥远的事情,几岁的记忆好似已经过了好久。
她已经是个半大的人了,刻意地控制消极的情感是长大必备,虽然她经常控制不住脾气。
老妈还特别不唯物主义道,“看这祖宗那颐指气使的样,前世指不定还是什么天潢贵胄呢!那真的很抱歉,让你投胎到老娘的肚皮里来了,你爸也不争气,所以你还是自己得努力当富一代。”
“争当富一代,你以后的生活才有门,别给我说七说八的,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等你上大学了,有的是时间去做,现在你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学习。”
“就不能把你那些聪明劲用到正事上吗?什么都是学到一半,净花一些冤枉钱。”
“你老妈我不管你以前疯成啥样了,现在给我端正好态度,一门心思给我搞学习,你妈我不指望你长大了能蹭你的光,但你至少给我拿个中考状元回来。”
那时的她只有无语凝咽,她还只是一个刚初三的小学生而已。要不要想这么远。
虽然这只是怼她姑娘的一句玩笑话。然后话题猛地被老妈拐到了自己要努力啊,不然以后该怎么办的主题上来了。
每当这时,她就会靠在老爸大大的啤酒肚上,十分狡黠地道,“有我爸嘛!我要当老爸的啃老小宝贝。”
弥勒佛的老爸笑眯眯这时就会给她发红包。
老妈顿时就炸,“你看看你,就惯着她吧,泼皮耍赖。”
微微扬头,天光照在她的不远处。
她很能忍痛,手犹如被巨石压着,挣脱不出。
掉进深渊里摆脱不掉,她努力地想改变什么。
眼角含泪,倔强地不想露出软弱的一面。
碎片的记忆纷繁复杂,一块碎片记忆被她竭力抓住。
没有人理会小身影,她不信不能改命。
“姐姐,我害怕。”
很奇妙,她们再次被抽出了那幼小的身体。
大人们认为,她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症。
身上长满了黑斑,随便的咳血昏厥已经成了常态。苍白的脸颊以及突然被诊断出莫名其妙的病症。
犹如墨料无意间掉在了女孩白皙的肌肤上,却无法由清水褪去。
小女孩的身体乖巧地躺在洁白的床上,本来还算圆润的脸颊消出了尖脸。神情恬淡,被抽在外面的她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青色的莺鸟玉佩挂在本体的胸口。这能让她们舒服一点。
清润的男生注视着他,有着一双比肩太阳灿烈的黄金瞳孔。
同等的身高下,嘴里吐出了对她们的宣判。
“你们活不久了。”
活不久了,这时候的女孩起初还不懂是什么意思。
可她看到了爸爸妈妈痛苦的目光,爷爷大伯二伯对上她的不忍心。
“这么久了,你们还没有查出来怎么治吗?”
“艾先生,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闻所未闻……”
好脾气的男人隐忍着怒气,怒骂低着头的白褂男人们。
大人们没有在女孩面前说什么,可小女孩是很敏锐的人。是因为她啊。
身上莫名其妙长出了很多的黑斑,疼痛让她咬牙红了眼,被什么牙齿尖锐的东西给咬了,连绵不断的难受,积木一搭,轰然被一只小手推饭。
她想哭,她不想痛。
妹妹也在哭喊着,“爸爸,救我,我好疼,我怎么了?”
那时的父母神情痛苦,微妙的姐姐感受到了更痛。
女孩沉默,她护着一模一样的小人儿在她略微透明的身后。
“你们是不能一直在一起,你们必须做出最后的选择。”
“好吧,我明白了。”
“我离开!”
不喜欢哭的女孩想哭又在这样的状态下哭不出来。
她嘴唇动了动,“……明、明梵,……不,管、管理者……”
她闭了眼,脸上神情坚定,她们必须要活着。
……
陈良无法理解的事情出现了,一个小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小然看到手机上的一串信息,眉头紧皱,他的小手指点开了这条信息。
陈良盯着这个奇怪的男孩,以及身后好几个保镖。
“我知道你,你在调查一宗儿童失踪案。”
“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陈良目眦尽裂,一个小男孩神情冷漠地让他看向手中的手机。
“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传来的信息,里面的内容不得不让我重视。”
“手机号是新的,除了一个讨厌的家伙,只有一个小女孩知道,恰巧的是她现在失踪了。”
一个小女孩聪明地知道自己被严加看守的情况下不可能逃出深渊,她在想,给自己给别人努力地找出一线生机。
她犹如不要命似地制造机会给那个给她包扎的女人,赌她还有良知。
小姑娘奋力一搏,在那个小房子里留下了小小的一串号码以及一句话。
她在制造骚乱,使得这里的人顾不上其他人,有什么比一个老大的一只眼睛瞎了还有够让人慌乱,她知道必须这样做。
风衣女人在小女孩逃跑的过程中对上了那双异色眼眸,女人愣征地看着小女孩错开了她往后山去了。
风衣女人猛然地明白了小女孩眼中的情绪。
……
艾叶醒来了,在一家医院,咖色的眼眸看着自己细长的胳膊和腿脚。
她的胸口是一块莺鸟玉佩,艾叶看到貌若女子的艾易安担忧地看着自己。
“你晕了好几天了,快吓死我们了。”
自己的血缘家人都在这。
“爷爷,外公,外婆,二伯,你们怎么在这儿?”
脑壳一片混乱,纷杂都记忆交错。
二伯没好气,“你吐血了,自己忘记了?”
是的,她以为是自己突然穿进了这本小说世界,原来是这里本来就是自己的出处。
好似又一次的循环……艾叶记起来了明梵,谢伽停,江明宴。
爷爷和外公慈祥的目光。
艾叶冷静又深叹,“……”
她悄然地对上了门口熟悉的少年的眸子,金黄色的眸色一闪而过。
艾易安注意到堂姐的目光所在,他大叫大喊,“哎,这不是你那个未婚夫吗?!”
懵懂又耀眼,年岁的沉淀,江明宴变得不一样了,艾叶明白了。
她微微一笑,好久不见,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