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郁斯年和小欧并没有觉察出什么异样,可前来接机的郁时维老爷子,却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他们家的白菜,好像被一头猪给盯上了呢!
种白菜的,多多少少都有白菜会被猪拱的认知。
可来他家拱白菜的猪,怎么都是头发皮肤不太一样的番邦猪?
舍不得自家白菜的郁时维老爷子,看着自家懵懵懂懂,丝毫没有察觉的迟钝白菜,不仅没有吭声,不给“甲方爸爸”小鞋穿,还积极地给“甲方爸爸”一行人安排了住宿,并请了一顿地道的火锅。
火锅这玩意儿,吃过的都知道。
尽管再三强调微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
国际友人们就……
可偏偏这玩意儿上瘾,越吃越想吃,压根戒不了。
一顿饭下来,这些个“甲方爸爸”们菜没有吃多少,啤酒倒是喝了不少。
而且,还是他们主动给自己倒的。
这就......
小欧看着快要滑到桌子底下的三个“甲方爸爸”,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郁教授,这……这可咋办啊!”
郁时维老爷子摸着下巴,呵呵一笑,对着街头扛着竹棍的男子打了个响指,扬声道:“棒棒!”
四五个“棒棒”想都没想,齐声回道:“来咯!”
郁时维老爷子指了指瘫在那儿的“国际友人”,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酒店。
“棒棒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把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并拢,比划了一个“七”。
郁时维老爷子点了点头,“棒棒们”立刻去隔壁巷子拉了两个人过来,一人抬手,一人抬脚,跟着带路的小欧,朝着酒店而去。
郁斯年女士看着孩子气的老父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们仨怎么惹到你老人家了?”
郁时维老爷子抿了一口啤酒,回味再三,这才慢悠悠的开了口,“要不是他们仨,你能出差一个多月?”
就这?
郁斯年女士并不怎么满意。
可要从老爷子嘴里掏出实话?
郁斯年觉得自己没那个本事。
被老父亲忽悠了的郁斯年女士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为了弥补自己心灵的创伤,郁斯年默默的伸出了自己的筷子,给自己夹了两块肉。
看着郁斯年委屈巴巴的样子,郁时维老爷子抿嘴一笑,顺手也给她夹了两块肉。
薄薄的雪花牛肉,刚刚汆熟,滋味正好,裹上调料放进嘴里,那些许烦恼顿时荡然无存。
等到小欧安置好了“甲方爸爸”赶回来,饭桌上的郁家父女已经吃得忘乎所以,其乐融融了。
一顿饭,吃掉了郁时维老爷子五分之一的工资。
小欧看着账单上的金额,颇有些吃惊,也有些过意不去。
郁时维老爷子倒是坦然,愉快的付了钱,拉着郁斯年,带着给郁竹小朋友打包的一大盒肉肉,对着小欧摆了摆手,潇洒的走了。
都说有钱任性。
可这一刻,小欧突然之间明白了:任性这事儿,和有没有钱,没什么必然联系。
比如,郁时维老爷子,就是一个千金难买我乐意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