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公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呼延笃为穆伐手中的酒樽续满。
穆伐笑了笑,举起酒樽一饮而尽,然后给了呼延笃的肩膀一拳头。
“唉,南边那些乱臣贼子可是声称有八十万之众呢,虽然是虚张声势,可单驱那老儿真的倾全部兵马,那也不会少于十万。我倒不是怕他那十万猪狗,我是怕西北面的慕容戕,他可是一直对咱们虎视眈眈,搞不好啊,单驱老儿背后有他撑腰呢。这一仗啊,我们不得有一丝的马虎。”穆伐向呼延笃说了心里话,吐出心里的担忧。
呼延笃是他的老伙计,父母信不不过,这个老伙计也信得过的那种。
或许,他作为姜汗国的大统领,有些话,也只能与呼延笃说了罢。
“穆公何必担忧,他们南边,兵微将寡的,不过就是一群插标卖首的土鸡瓦狗,在我看来,除了单家那三个老不死的统御的几千狼牙重骑兵,已经没有可战之兵马了。”呼延笃说。
“呵呵,我知道,你手中的玄铁棍子没有服过谁,可是两军交战,比的不是一两个人的武功高强。那是双方谋略战术、士气人心、单兵武力、兵马粮草、天时地利的大比拼。想想内地曾经的牧野之战、官渡之战、赤壁之战、淝水之战吧,这,才是战争,才是赢得生前身后留名的战争!!”穆伐说着,闭上眼睛开始嗅气,仿佛他已经置身在战场之上,嗅到了腥风血雨。
“呼延笃听穆公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受教了!!”呼延笃双手合十,向穆伐屈身一拜,久久不愿起身。
再看南姜的南中城,这里的姜王府我们也说过了的。
现在,大殿上,姜可汗为单驱披上战袍,双手奉上可汗蒙古弯刀。
“本汗,本汗亲赐令尹弯刀,可汗车辇,并且陪同令尹御驾亲征,这姜汗国的命运,可就全系在令尹身上了。”姜可汗颤颤巍巍,向单驱稽首一拜。
“可汗,老臣身为姜汗国的臣子,食君禄,忧君事,这是老臣该做的,您万莫折煞老臣呐!”单驱故意用大嗓门喝了一嗓子,直吓的满朝文武战战兢兢,甚至一阵阵的尿骚味儿传来。
“哈哈哈哈,老臣一定不负可汗重望,定当凯旋归来!”单驱说完,一甩黑色战袍,仰天大笑出朝门而去。
他的身后,十几个狼牙重骑兵提起狼牙棒,纷纷跟上去。
朝堂之上的文武们,也都松了口气。
王府门口,南姜的将领们已经集结在这里了。
单家的四位老将军那不用说,匡平与刘达之、萧十八、匡无愁,看到单驱出了王府,也都下了马。
匡平带着三人,向单驱迎去。
“大哥,我越想越觉得憋屈,我怎么觉得,咱与几千弟兄们是不是被那悬壶的,卖给这南姜单家了啊?”萧十八边跟上,边悄声与匡平说。
刘达之听到萧十八的话,却只是笑而不语。
“十八,莫要再胡扯八道,刘先生自有打算,我信得过刘先生,你若是不想跟着我了,自谋生路去吧,我不拦着你。”匡平皱眉。
他们说话间,很快就迎上了单驱。
“禀单公,我三千五百名匡家军将士已经集合在南姜境内了,我等随时供单公驱使。”匡平向单驱行礼。
“好,好啊,不愧是我单驱的义弟啊!!将士们,你们说说,我单驱何德何能,能够结交这么义气的兄弟呢!”单驱恭恭敬敬的还礼。
“恭贺单公,如虎添翼!!”单恭在马上行礼。
老将军见过匡家军,他觉得他麾下的狼牙重骑兵与匡家军无论是单兵力量还是团队合作相比较,狼牙重骑兵都自愧不如。
“恭贺单恭,如虎添翼!!”将士们也纷纷行礼。
“哈哈哈,匡平老弟啊,你听到了吧,我的将士们说,你的加入,我们是如虎添翼啊!”单驱哈哈大笑道。
“单公与南姜英勇的将士们都言重了,匡平也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只望为单公的大业尽一份心,匡平就很满足了。”匡平笑道。
“好,军队编制老哥哥我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这样吧,老哥想把你们编入左翼,守护我中军,你看如何?”单驱问道。
“啊呀,不能酣畅淋漓的上阵杀敌,不痛快,不痛快!!”萧十八听到单驱的任命,第一个摇摇头,脸上也是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
刘达之也干咳了一声。
“大哥,匡家军如果不能作为前锋的话,那我可带着我麾下那千把人儿回去了。”匡无愁会意,也出言逼迫。
“俺也是,俺也走。”萧十八更来劲了。
“你们这两个家伙,眼中还有没有匡将军,眼中还有没有单公!!”刘达之连忙站出来。
这下,突然闹出了僵局。
匡平一看差不多了,就出来打圆场。
“单公,你看这,我的弟兄们都是血性汉子,若不然,就让我们这些不要命的,做您的马前卒吧!”匡平笑了笑,似乎战场就是一局棋,大不了输,大不了赢而已。
马前卒,那是说的好听。说的难听一些,就是炮灰。
消耗敌军羽箭、雷石、滚木的炮灰。
说的再直白点,就是去送死。
无论是在北域,还是在内地,前军大多都是由战俘还有降将组成。因为除了几个鬼才外,在大多数人看来,大的战役上,前锋都不重要。
“嘶嘶~”单驱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将军们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姜的将士们,却大多向匡平四人多看了几眼,匡家军的名字,第一次以狂妄出现他们的脑海里。
“匡平老弟啊,你与匡家军,真的,真的决定了吗?”单驱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决定了,匡家军几经辗转,漂泊无定所,能得单公收留,若不报恩,匡平何以为人!”匡平道。
“那,那好吧,我们先前南平大漠蛮族,俘虏了五千蛮兵,现在老哥哥把这些士兵也编入你的匡家军,且助你一臂之力吧。”单驱道。
“多谢单公。”
匡平正说着,抬头间,看到了单恭身旁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身影让他熟悉的皱起眉头来。
且说这身影是谁?我们,下个章节再说。
题外:
擦夜,倦于键盘,携洞箫一杆至商医人工湖,偶有淡墨三点,挥洒一阙《八声甘州·》,于书友前献丑了:
双手捧十夜欲深深,蛐蛐儿声声吟。
坐人工湖畔,眼眸宝蓝,渐碎波纹。
是处怎生‘凄’字?遮不住闲人。
且把萧袋落,轻启颤唇。
不忍又奏孤星,独吟一杆愁,剑眉再蹙。
笑明日征程,或许天尽头?
叹学子,莘莘依旧;
忆昨景,故人也难留。
安知我,洞箫呜时,斑竹湿透。
八声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