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宁静出事
盛秋在冷虹云的软磨硬泡下,在池家老宅待了一个星期。
这几天的盛秋可谓是将阔太太的行程摸了个透,冷虹云作为南泽阔太圈里领导者,自然也要好好包装一下自己的儿媳妇。
她带着盛秋学习插画,看画展,听演讲,做慈善,就短短一个星期,盛秋明显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
“护士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打电话给盛秋的,是在医院与她关系很好的一个护士,她在电话那头郁闷思恋的心情都传递到了盛秋这边。
盛秋看着池野带过来的衣服,皱了皱眉:“可能还得…”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插了话:“啊?护士长~你再不回来我们急诊科就没人了!ICU都快把我们科室人都叫跑了。”
ICU的护士几乎都是从急诊科调过去的,毕竟南泽中心医院的急诊科护士医生那可是都是经过特殊培训的,在所有科室里出身急诊科的医生护士最吃香。
“现在还剩下谁?”盛秋一边收东西一边问道。
那边一个个数着:“就邢医生,还有两个新来的,以及一些新带的实习护士,两个老护师。人手根本不够,咱急诊科人脉量多大您又不是不知道。”
“人都谁叫走的?”盛秋问。
“还能是谁,季玲呗!”电话那头的护士语气瞬间变得冷漠,吐出那两个字的时候,能感觉到她那无语的表情。
盛秋无奈的叹气:“我会尽快回去的。”
随后又问了一下最近医院里怎么样,患者怎么样,但几乎都和往常一样,忙到天昏地暗。
盛秋当晚就像冷虹云提出要回医院,之前她也有提过,但被反驳。
“你真的要回医院啊?”
冷虹云抿唇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盛秋,双手拉着她的,目光里有这不舍:“那好吧,我也留不住你,叫池野明天送你回去,不过你要答应阿姨,不要让自己太累好不好?常跟着池野回来看看。”
盛秋这几天在这里,几乎都看不见池父,能看见的都是在餐桌上,有时池野一回到家就去了楼上的书房,两人在里面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你走了以后,那小子估计就又不回来了,你一定要劝劝他多回来。”冷虹云再怎么女强人,也始终是个母亲,她眼底里的关心和思恋是藏不住的。
晚上盛秋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无聊的刷着手机。
一个聊天框弹出来,是宁静。
盛秋向上划着,看着这几日只有自己对她发信息的聊天框,有些狐疑,连忙打字过去询问。
盛秋:静静,你怎么都不回我消息?
宁静:秋秋…我好像玩大了…
盛秋:什么玩大了…你干什么了?
宁静:明天当面我再给你解释。
盛秋不放心还是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宁静接了面部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盛秋看着打视频的宁静,她那边乱烘烘的气氛一看就是在上班的地方,由于信号不太好,人多嘈杂,说什么盛秋也听不清,没多久就挂断了视频通话。
她坐在床上拿起池野从家里拿过来的书翻看着,瞥着时间,估计今天晚上池野是不回来了。
半夜,某人摄手摄脚的进了房间,掀开被子钻进盛秋的被窝里,手环着盛秋的腰去梦里追赶她。
盛秋起了大早,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她看着坐在下面沙发上喝茶的顾许,愣了一会。
顾许与她对视:“阿野有事,让我来接你回去。”
盛秋点头,拎着东西朝着门口走去,顾许连忙跟上从她手里接过那有些重量的包,还为他打开了后座的门。
“谢谢。”盛秋轻轻一笑,弯腰钻进车里。
车子缓缓启动,离开这群山环绕的富力城别墅。
盛秋安静的靠在后座背上,目光一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来的时候看见了,景色格外的迷人,许是刚下过雨,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舒爽。
车窗被摇上一些:“小心感冒。”
顾许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从前面替她关上了半扇窗户。
“阿野最近都在忙项目,盛小姐不会责怪吧?”
顾许稳稳的开着车,车上放着轻缓悠扬的小提琴曲,很是疏解有些尴尬的气氛。
盛秋轻轻应了一声,她知道。
她一向睡眠很浅,半夜偷偷爬上床的人是谁,她一闻就能闻出来。
那淡淡的兰花香,错不了。
盛秋接到了宁静几个电话,她听着对面闺蜜的哭泣也有些慌张。
“那个…顾许…可以去中心医院一趟吗?”盛秋提问。
顾许又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点头,在一个转盘上改变的路程。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顾许帮她打开门,对着她说:“阿野说了,要把你安全送回别墅。”
“不用,你先回去吧。”盛秋不想他因为自己而耽误他的时间。
顾许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想起,他迅速接听了电话,听了几句后眉头忽然紧皱,面色也变得及其难看,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回到别墅就不要出门了。”
顾许走之前还看了盛秋一眼,像是在做最后的抉择。
车子驶离医院门口,盛秋才进去,她直奔妇产科,在一条条长椅上寻找宁静的身影。
宁静坐在椅子上,外面简简单单套了一个外套,从外套外露出来的一小节布料,盛秋认出来那是夜场的服装。
“静静。”
盛秋扶住宁静的肩膀:“你怎么…”
宁静看见盛秋出现的身影,忍不住就抱着她哭出来,一边说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秋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啊…”
盛秋抱住她的肩膀轻轻安慰着:“你先别哭,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宁静擦着眼泪吸着鼻子看着她:“我不知道她是孕妇…我也不知道她在后面,不是我推的…”
她断断续续的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盛秋算是明白了。
昨天晚上宁静照常在夜场上班,一个酒鬼就来闹事,喝醉的人本就不理智,谁想到这人居然还带着怀孕四个月的妻子来夜场。
酒鬼猥亵女服务员吵了起来,宁静只是上前劝架,谁曾想,那酒鬼妻子也上来拉架,踩住了地上的酒,来不及护住肚子摔滑倒在地上,由于送到医院的时间太长,估计结果不会太好。
“家属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盛秋看了看附近好像就只有宁静一个人在这里坐着等待结果。
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就冒出来一群人,其中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拦着说着好话劝阻着。
“黑心老巫婆,下贱东西,我老婆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让你一命抵一命!”
宁静本就是个烈性子,撸起袖子就要上前,被盛秋一手拦住。
邢柯夹着病历本从治疗室里出来,听见外面闹哄哄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吵什么!这里是医院,要吵去公安局吵!”
邢柯虽然瘦,但个子高,中气足,站在那里吼一嗓子整个院的人都不敢说话。
“狗日的臭婊子,我要扒了她的皮。”
那男人似乎酒还没醒,几个人都牵制不住他,蛮力撞开束缚挥拳就冲着盛秋的方向砸过去。
邢柯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向下一翻,那人疼得直叫唤医生打人。
刑柯到是一点也不怕这种地痞无赖:“如果要起诉医院有律师院,我不怕你占什么理。这里是医院,我的地盘上你就得听我的安静待着,看你那样子也不像是爱老婆的人,现在搁这装什么爱妻如命的把戏。想动手打人,骨科去不去?”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手肘用力他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
“行,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