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时间紧迫,分秒必争,刚过完初七就返校上课了。
气氛中嗅不到一丝喜悦,全是紧迫,一触即发的味道。
A市和A市附近一共就四所大学。A市的A大,B市的B大,C市的C大,和警校。
C市属重点发展地区,不想离家太远的话C大和A大都是不错的选择,B大是理工大学男生的占比比女生多。
寒风仍未罢工,呼呼的敲打着窗户。
外头下雨了,大课间在教室休息。
余薇薇趴在课桌上两眼冒金星,这是来自太阳穴和胃的上下夹击。
前桌传来一份试卷,她拿了一张就往后传。
廖让一抬头就看见她唇色惨白,吓了一大跳,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是吗?”
廖让点点头:“请假吧。”
余薇薇把试卷往旁边一放趴在廖让的桌子上:“老陈不在,师太不让请。”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绵阳。
廖让叹了一口气,把桌肚里的外套给她,就出去了。
“下节是师太的物理课,赶紧回位置上找好上次的卷子!”
师太是冯文红,现任八班副班主任,兼物理老师。因为性格霸道,毫无人性,故被同学们亲切的称为灭绝师太。
上课铃声敲响了。
余薇薇半倚在墙上。
她坐在第一组倒数第三桌,对这个位置非常钟爱,单人座,前面一点点就是窗户,后面是廖让。
第一组和第四组的桌子少一张,视觉效果上也不算太后,没想到一坐就是三年。
教室的光线亮了起来。
天晴了,难得的出太阳了。
余薇薇的脸也和这天气一样升起了一抹红晕,听课听到迷迷糊糊。
直到上课十分钟后廖让都没有回来,师太记了他旷课。
“这人啊——不能太自负,物理再好,他也不是牛……”师太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廖让提着塑料袋站在后门门口:“报告!”
师太背着手吼道:“去哪里了?不知道上课了吗!还想不想考大学了?”
“师……老师,我去买药了。”廖让举起手里的塑料袋。
“买药重要还是高考重要!”师太大发雷霆,一把将卷子摔在了余薇薇前桌的桌子上。
廖让径直走到余薇薇旁边,和师太四目相对:“我的小孩重要。”接着他无视了师太的怒火,把塑料袋放在余薇薇桌子上,耐心的嘱咐着“先把退烧药吃了,然后这个吃三片,黑色那个吃两片,多喝点热水,好好休息会儿。”
余薇薇抬头愣愣的看着他,感动的不要不要。
“你在听我说话吗?”廖让被她的样子逗笑了。
“啊……我在听。”
班里的人回过神来,窃窃私语过后顾不得师太的存在开始起哄。
师太接连被忽视了两次,跺脚怒吼:“安静!安静!”
班里的人看见师太的样子默契的闭嘴转过去开始研究最后一道大题了。
师太满意的拿起试卷:“你!去办公室打电话把你家长叫来!”
廖让对她的话毫不在意,二话不说就去办公室打电话。
师太最喜欢请家长了。余薇薇有点担心,师太不会发现了吧。
“看什么看,再看你们也请家长。”师太快步走上讲台,板书最后一道大题。
余薇薇听的迷迷糊糊突然就下课了。
师太百年难遇的没拖课,一听得到下课铃就直奔办公室。
班里的人开始肆无忌惮的讨论了起来。
前桌突然转过来,一副八卦的样子:“好点了吗?”
余薇薇点点头,拢着外套继续靠在墙上。
“在一起了?”
众人听到张天的问题立马安静了下来,竖起耳朵等着余薇薇回答。
余薇薇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众人又开始起哄了。
直到最后一节语文课快下课廖让才回来。
在确认余薇薇退烧之后就开始趴在桌上睡觉了。
语文是余薇薇的主场,作文也是所有板块中她最擅长的一部分。
一篇作文十分顺畅的写到最后,余薇薇笔尖一顿,瞄了眼后面的廖让,用自以为只有自己看得懂的话,写下了一句:“反正十七八岁正是做梦的时候。”
倘若她知道这篇作文会被主任印出来,大概不会如此大胆了吧。
廖让还发朋友圈说:反正不管几岁都是做梦的时候。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