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司马阐与姜梁辅各自捏紧了绢布一端,一个想要拉过去,一个又要拽回来,僵持了一会,姜梁辅突然把内力输出至绢布,随后就听“嘭……”地一声响,绢布粉碎,四散纷飞。
二人顺势后退两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司马阐惊怒地看了一眼姜梁辅,再摊开抓紧绢布的手掌,只有一片布条,整个图形灰飞烟灭。
司马阐气急败坏地大吼道:“好你个姜梁辅,竟然毁了我到手的藏宝图,徒儿们,把这不知好歹的一家人,全给我杀了。”
司马衍、司马后及一帮师兄弟立即拔剑扑来,陈阿皎一拉春岚,转身就朝里屋跑去。有人急忙蹿上追赶,开山、瀚文兄弟随即挥拳出掌,父子三人,于是就赤手空拳与司马衍一帮人打在一起。
不久,阿皎、春岚又从里屋出来了,各自手里拿着两三把钢刀,二人身后紧接着跟出老夫人手抱小姜冲。
阿皎、春岚举起手中钢刀喊道:“老爹……接刀……”
父子三人猛然挥拳击掌,逼退近身的几人,纵身蹿跃,接过姐妹两个抛出的钢刀。
老爷子小声说道:“开山、瀚文,你们务必要保护好冲儿和你们娘,护住他们,杀出去。”
姜开山道:“二弟,你赶紧带上冲儿和老娘杀出去,我和你嫂子与老爹一起缠住这帮家伙。”
姜瀚文道:“大哥,你功夫比我好,带上人,比我更容易脱身。”
老爷子果断地说道:“行了……开山,你带上冲儿,用我们世代相传的无常刀杀出去。”
姜开山听后,前跨两步,虚晃一刀,迅速返身纵跃,来到老夫人身前,把小姜冲背到背上,老夫人又把一件衣衫将二人捆在一起说道:“儿啊,如果带上老娘恐难逃走,你赶紧逃命去……”
老夫人说完便挥掌出拳冲向司马衍一帮人,姜开山随即也舞刀砍杀了过去。
就这样,一家人拼命搏杀,司马衍等虽然人多势众,但短时间内,竟然奈何不了姜梁辅一家人。
司马阐一看,自己不亲自出手,还不好拿下姜梁辅,于是纵身举剑刺向老爷子,同时口中喊道:“徒儿们,要把樊春岚给我留活口,其余的格杀勿论。”
一阵拼杀,姜开山左劈右砍,杀伤两人,拳打脚踢,夺门而出。有人急忙追赶,瀚文迅疾上前封住大门。
姜开山刚一冲出大门,发现自己也是多处受伤,心中想道:“我这样往前奔逃,势必还是会让这帮人追上,不如绕回去藏在家里,还安全些。”
姜开山想到这里,迅速右转绕到后院,翻墙而入,立即躲藏到阁楼梁上。
司马衍一看姜瀚文堵在门口,两个师兄竟然冲不出去,突然斜刺里甩出一柄飞刀,深深地扎进瀚文的后心,负痛踉跄两步,围攻的二人,趁势上前挥剑,一人剑劈瀚文手臂,另一人长剑刺进了瀚文胸膛,借势搅动了一下,抽出长剑,姜瀚文最后倒在了血泊中。
樊春岚一看丈夫倒下,发疯似的挥剑冲了过去,司马衍立即横跨一步,手中长剑猛然磕飞樊春岚的长剑,随后左手出掌重重地打在樊春岚的后背上,樊春岚随即踉跄两步俯身倒地,紧跟着就有两人上前踩在背上。
这时,围攻陈阿皎的三人,已经把她刺杀得遍体鳞伤,再也支撑不住,最后被司马后一剑刺进胸膛而亡。
老爷子和夫人联手,与司马阐师徒几人打得是昏天黑地,最终是寡不敌众,老夫妻两人都是身受重伤,双双死在了司马阐的剑下。
司马阐杀完老夫妻两人之后,司马衍说道:“爹爹,这樊春岚怎么处置?”
司马阐道:“带她回去,不能让她死了,要她把藏宝图给我绘制出来。”
司马后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爹,死老头子能轻易把藏宝图毁了吗?我想他们一定还留有副本,是不是在姜开山手里?”
司马衍也说道:“也说不定在他带走的小杂种身上。”
司马阐跺脚说道:“那还不快追?”
于是,司马阐一帮人,带着樊春岚,立即奔出宅院大门。
姜开山带着小姜冲躲在阁楼梁上,听得外面的打斗声,恨不得出去与司马阐一帮人拼个同归于尽,可是,为了保住姜家独苗,只能忍着。
后来,外面没有了拼杀打斗之声,继而是司马阐的追逐令,过了一阵,姜开山才来到宅院内,见老父、老母以及爱妻和二弟全都血肉模糊地蜷缩在地上,唯独不见弟媳樊春岚。
司马阐一帮人出门一看,眼前有左右两条小道,司马衍犹豫不定,司马阐立即说道:“分头追……”
司马衍立即带上七八人往东追,司马阐和司马后带着樊春岚便往西追,追出没两里,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司马后停足问道:“爹……咋办,还追吗?”
“追呀……实在追不上,再回家好好审讯这臭娘们。”司马阐说完又把人员分成三路追下去。
姜开山看完一家人的惨状,便把背上的小姜冲放下,然后把老父老母抱进他们的卧房,再把爱妻抱进了自己的卧房,最后又把二弟瀚文也抱回他的卧房。
姜开山把所有亲人的尸首抱回卧房之后,找来干净衣衫为他们穿上,再把土墙推到,将他们一并掩埋,完事之后,把小姜冲带到阁楼里,才静下心来为自己疗伤。
这司马阐兵分几路追赶姜开山,一路追下去,岔路口太多,无法分身追下去,只能择其重点追赶,可是,直到天光大亮,各路人马都是一无所获,司马阐只好悻悻地带着樊春岚这个活口回去。
樊春岚被带到北方城堡,关押在一间小屋里,第二天上午,便有人来,把她押解到聚义堂。
堂上正中端坐司马阐,左右是司马衍和司马后侍立着,两边还站立着一帮人,整个架势就像是府衙大人审案一般。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