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冲一看荆赐左拳打来,佯装不知是虚招,有些手忙脚乱地用右臂格挡,似乎不知应该退让闪避。
姜冲这一举动,可急坏了然眉、然静等一帮高僧,心说:“善哉……善哉……小施主性命不保,真要成肉泥了……”
而独孤浆等一帮人看了,心中可乐坏了:“臭小子,只要你娃儿吃上这一拳,不死算你命大。”
只见姜冲抬臂格空,门户大开,荆赐那尾随而至的右拳就实实在在地打到了姜冲的左胸上。
奇怪的是姜冲没有被撞飞出去,而是带着荆赐的拳头拖上整个人,一起慢慢向后滑退。
其他人倒是不明白,可荆赐心中最清楚,他这一拳,打出的劲力,犹如石沉大海,而且内力在源源不断地外泄,心知不妙,急忙左手五指成爪,抓向姜冲面门。
姜冲一看荆赐明白得太快,立即将胸脯猛然一挺,把荆赐弹退三步,自己也同时后退一步。
荆赐甩了甩酸胀的右臂,瞪眼看着姜冲,心中想道:“这小子的功夫有些邪门,得小心应付。”
姜冲说道:“老匹夫,感觉可好?刚才我忘了告诉你,与我打架,最好不用你的拳头。”
然眉、然静等几个老和尚这下总算看明白了:“原来这小施主会‘卸吸功法’,难怪他敢受上荆赐能夺命的一拳。”
老太婆花红看了也明白了:“这小子在哪里习得的失传已久的卸吸功?”
独孤浆听了姜冲的话,也立刻醒悟过来:“臭小子竟然会使失传已久的卸吸功。”不禁心中骇然,随即大声喊道:“荆赐,不能用拳打,就用咱们的链子双锤砸他……”
荆赐用左手揉捏了一下右臂,这才解下腰间链子双锤,随手挥舞,双锤带着呼啸声飞旋,朝着姜冲横冲直撞而来。
瞧他一招“猛龙过江”,链子双锤脱手飞掷姜冲当胸。只见姜冲随手使出降龙掌法中的一招“斩龙七寸”,一掌横拍,双锤拖着铁链,呼啦一下又迂回到了荆赐手中。
荆赐随即又是一招“蛟龙出海”,那链子双锤由下至上,斜蹿飞击姜冲面门。只见姜冲迅疾侧身跨步挥掌,一招“掌劈龙头”,肉掌尚未触及链锤,掌力已经把链锤击打得砸到地上,弄得尘土飞扬。
这荆赐并非等闲之辈,姜冲以绝顶轻功游走避让,他不愿过早显露势力,双掌翻飞也只是用上五成劲力而已,只要能荡开荆赐打来的飞锤就行。
就这样,四五十招过去了,独孤浆一看荆赐竟然没有占到丁点儿便宜,于是向覃天霸等人使了个眼色。
覃天霸、焦坛随即将链子双锤抛出,两对飞锤便在姜冲头顶呼啸盘旋,伺机砸下。
这时的荆赐加紧攻势,逼得姜冲防上又要御下,可把月娥、香儿等急坏了,拔剑就要上前相助。
就在这时,场上发生了戏剧性变化,只见姜冲左手猛然一掌拍出,荡开荆赐的链子双锤,同时右手拔出腰间柔刀,脚下用力,来了个“一鹤冲天”,右手使出破剑六刀中的一招“上磕”,宝刀在姜冲手中搅动,立刻就将头顶盘旋的两对链子飞锤铁链斩断。
锤链被一断,双锤失去了牵引平衡之力,立即便四散飞窜,弧线下砸,其中一个铁锤飞向了荆赐,惊得独孤浆大喊:“荆赐小心……”
荆赐慌忙抱头蹲身,那一铁锤刚好从他头顶飞过,砸在背后三尺处。
这一下,可吓坏了场上的覃天霸、焦坛等三人,也彻底激怒了独孤浆,随即大声喊道:“徒儿们,一起上,杀了这臭小子……”
独孤浆一声令下,一帮手下纷纷舞动链子双锤,朝姜冲围过来。吕婵、月娥、香儿等不约而同地拔刀拿剑冲了上去。
卓埔帆一举手中宝剑高喊:“徒儿们,上啊……还等什么?”天山派一帮弟子随即蜂拥而上。
独孤浆一看,急忙摘下链子双锤,就欲前往拦住卓埔帆。这时,老太婆花红上前说道:“浆糊,别动……你要是敢动,我们就接着打。”
独孤浆一听,就像是受了定身法一样,居然没有冲进战场。这时的然静长老大声喊道:“众位少林弟子,现在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跟我打断这帮贼子的狗腿。”
众多少林僧侣一下来了精神,大棍舞弄得呼呼风响,奔向独孤浆的一帮手下。
这一场混战,比之先前那一战,完全不一样了,双方不是以阵对阵,基本上都是各自为战,最多的也就是一对二,二对一。
这一下轮到独孤浆一帮手下打得颤颤惊惊了,广烦、火浮等十多名高手都去围攻姜冲了,剩下的一帮人是越打越胆怯。
荆赐在众师兄弟相助之下,重整旗鼓,舞动链子锤,猛烈攻击姜冲。再看姜冲是左手掌,右手刀,穿来跃去,把一套破剑六刀,使得淋漓尽致,用上十分劲道,掌劈刀砍,不时传来“嘡啷啷”之声,被斩断铁链的飞锤,砸在地上,溅起的尘土满天飞,不时还夹杂着人的哀嚎之声。
群战小半个时辰,独孤浆一帮手下已经只有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一旁的独孤浆是干着急,有心出战,却又见老婆子的两眼始终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时,姜冲突发狠招,猛然一掌击倒正面的苟基,随即右前跨一大步,掌中宝刀斜劈,荆赐的一条左臂,随着链子锤一起掉到地上,荆赐随即失去平衡,“啊哟……”一声,踉跄两步,侧身倒地,发出凄厉的嚎叫声。
独孤浆一看大势已去,门下弟子伤亡惨重,正当姜冲再次挥刀之际,独孤浆急忙喊道:“够了……够了……我东锤认怂,不要再打了。”随即飞奔上前,扶起疼得翻滚的荆赐,急忙在他肩井、腋下两处要穴戳点止血。
独孤浆这一高喊,犹如晴天霹雳,惊得鏖战的双方,慢慢停了下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