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再走、走一个,让五、五哥再看看你手抖啥、啥样,哈哈!”——高永凯
我们兄弟之间有个约定,每隔十年,不管人在天南海北,还是在海角天涯,都要重聚一次,重温旧梦。所以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如约而至,分享这十年来的人生经历,共续十年前的兄弟情。
我们首次聚会的地点选择了营口盖州,大哥田野的家乡。盖州是个美丽的地方,有山有海,有满山的果子,还有美味的海鲜。这次聚会,我离聚会的地点最近,但却是最晚到达的一个,兄弟们开玩笑的说我:“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在大学时就比别人慢,想不到十年后的今天,更慢。”我呲牙一笑,说到:“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兄弟们哈哈一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十年后的今天,我把家安在了盘锦,一个虽然不大,但是却很美丽富饶的城市,如今,我已娶妻生子,妻子就是我的大学同学,“绝世好人”晶晶,我的选择没有错,她温柔贤惠,勤俭持家,女儿也已四岁,聪明可爱,我过着幸福的日子,虽然平淡,但乐在其中。
聚会少不了喝酒,而我们兄弟之间的聚会,更是无酒不欢,其实兄弟们聚在一起不容易,因为我们都是男人,现在也都有了自己的事业,每天为了生活和理想而忙碌奔波,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聚会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的喝一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不醉不归的打算,所以就先要上几箱,喝的了喝不了都先摆那,至少立场已经摆明了。
“我靠,高老师你这变化也太大了,这才几年不见啊,原来苗条直溜的帅小伙,现在咋都成水桶了呢?都快和四嫂有一拼了——腰粗腿短屁股大圆脸。”老七率先发声道。
“靠,你行不行,能不能别上来就拿我们家那口子开涮,信不信今天喝死你?”还没等五哥回话,四哥先把话茬儿拦了下来。
“靠,喝就喝,谁怕谁啊?来,咱俩先吹一个。”老七拿着酒瓶叫嚣。
“来,吹一个,走起。”说完,四哥和老七仰起头,对瓶开吹。
“我靠,不带这么玩的,你俩抢酒喝啊?来兄弟们,我陪一个,你们陪不?”二哥紧跟着拿起酒瓶开吹。
“吹就吹,谁怕谁?”兄弟们纷纷响应,举瓶开吹。我是兄弟当中酒量最差的,原本就滴酒不沾,经过十年工作的洗礼,勉强可以喝个两三杯了,现在对瓶吹,要命一样,不过兄弟相聚图个乐呵,我也就顾不了许多了。
“看看你们几个现在的样,一个个的,都成啥样了,还喝。”首轮吹过之后,大哥继续说到:“还怪人家老七说,除六七八外,你看你们几个,哪个不是腰粗腿短屁股大圆脸?”
“拉倒吧,大哥,就好像你不是似的,你十年前啥体重?”二哥拎着新开的一瓶酒问到。
“一百二啊。”大哥笑道。
“现在呢?实话实说啊!”二哥继续追问。
“呵呵,一百九。”大哥笑嘻嘻的说到。
“属你胖的最多,还笑我们,就属你最腰粗腿短屁股大圆脸。”
“靠,我不喝能行吗,从政的不能喝,还想有发展?”大哥笑着说到。
“是啊,田、田书记负责这么大一片、一片地方,不喝能行?”嘎达说到,没想到十年过去了,赵轶还是这口条。
“大哥这样正常,老二、老四、老五这体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啊!”老七说到。
“靠,这有啥说不过去的?”二哥说到,“我一个跑业务的,成天围着客户转,不把客户陪好,人家能用你家东西?老四自己开俩店,更不容易,上下游哪个不陪好能行?至于老五,给学校当老师和从政也差不多,各种人际关系都得处理,差哪能行啊,尤其是和老罗的关系。”
“拉他妈倒吧,这前面说挺好,后面咋还变味了呢?”五哥笑嘻嘻的说到,“谁和老罗搞关系了,她早就调走了,我现在又不跟着她混,我现在这体型全都是跟学生们喝出来的,哪个系、哪个组织搞聚会都找我喝,不去还不是那么回事,久而久之就这样了。”
“老五你多少斤了?”
“一百八啊!”
“上学时呢?”
“靠,上学时我才一百三,和老六差不多,现在我都能把老六装下,还绰绰有余。”
“来,为我们曾经的体型干一个。”
“我去,这理由也可以干一个啊?”
“你喝不喝,不喝放下!又没人逼你喝!”
“我喝,走起……”
两瓶酒过后,我已经飘的不行了,感觉腾云驾雾一般,胃里面翻江倒海一样,我捂着嘴往卫生间跑,后面的兄弟们哈哈大笑的喊到:“不行了吧老六?完蛋玩意,十年了,酒还没练出来。”我自知无法回答,一张嘴必定会狂喷当场,所以只好忍了,到了卫生间,大嘴一张,刚才喝进去多少,现在最少也能吐出四分之三,唉,酒这东西,喝多了真是太折磨人了。吐完了第一轮,我洗洗脸漱漱口,又回到酒桌旁。
“没事吧老六?”哥几个笑呵呵的问到。
“没事,再干啊?”我擦了擦嘴,笑到。
“我靠,老六居然提酒?”五哥不信的说到。
“你装是不?”二哥说到。
“老六你还是量力而行吧,大家都知道你啥样。”大哥还是比较护着我的。
“没事,今天高兴,就是想大醉一场,你们喝不,不喝我先喝了啊!”我笑嘻嘻的说到。
“靠,六哥都提酒了,我看谁敢不喝?”四哥笑着迎合我说到。
“对,大家都跟着,六哥你打样!”赵轶也跟着附和。
“来,兄弟们,干了……”我提议到,反正喝一杯和喝一瓶对我来说一个样,索性,我就对瓶吹了,大不了再吐呗,兄弟们一边看着我喝一边鼓掌,嘴上“哦、哦”的起哄,看我干了之后也不含糊,也全都吹了一瓶,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没咋地,再来几瓶也没问题,而我却又是直奔卫生间。
“好了哥几个,控制下节奏,剩下的酒慢慢喝,大家唠会嗑。”大哥提议到。
“好!”大家响应,其实大家都一样,谁喝多都上树,只不过早晚的问题。
“说说大家这几年的发展吧,也好让兄弟们心里有个数,虽然兄弟们没事经常电话联系,但是也没仔细唠过,这么多年的酸甜苦辣,大家伙都往外倒倒,我估计你们也没啥机会找到能唠嗑的人说些心里话,反正我这么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大哥说到。
“是啊,自从工作以后,就再也找不到能说心里话的人了,职场不比学校,还是上学时的兄弟情最真。”二哥顺着大哥的话往下说。
“我能比你们强点,经常和学生们在一起,总能看到从前的影子。”五哥说。
“不说这个了,一说全是眼泪,还是咱哥几个的情最真,工作中是找不到这种感觉了。”老七也说出了他的看法。
“大哥你不是想开网店来着吗,后来咋从政了呢?”四哥问到。
“想归想,做归做,我也开了几年网店,不过没做好,有时连饭都吃不上,后来也就放弃了,不过还好遇上了机会,才走到今天,还是你行,店开的顺风顺水。”大哥说到。
“我也只是运气好点,其实靠我自己也是白废,还不是家里的帮助?我爸帮我贷了一百万,在汽配城开了一个店,你知道我当初有多难吗,那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当初也是啥活都得自己干,你们看我的手。”四哥露出了一双黑黝黝很是粗糙的手,原本那白胖的手已然不见。“这不全靠这双手一点点打拼过来的嘛?你们看着我现在有两个店,觉得我很风光,其实你们知道我难的时候有多难嘛?需要人的时候哪个衙门不得走,哪个客户、供应商不得拜,要不怎么拿货、走货?”四哥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有时候货一被扣下,那才叫一个揪心哪,真要拿不回来那就全废啊!啥也不说了,全在酒里呢,来兄弟们,喝一口。”兄弟们举瓶喝了一口。
“能理解,自己开店不容易,老七和八哥不也开过店吗?”大哥说到。
“我那是小店,和四哥没法比。”老七说到,“当初我开面馆的时候也是一样,各种路子都得走,只不过我的店小,管的人少点罢了,后来不是也黄了吗,这年代,买卖不好干。”说完,老七自己喝了一口。
“嘎达的店现在效益咋样?”大哥问到。
“我那是和别人合伙开的,就一个美术社,顺便做点中介啥的,勉强可以糊口,大钱挣不上,不过能比打工强点。”赵轶说完,看着大伙傻呵呵的笑。
“行,稳定就好,不管咋说,那也是自己的事业,慢慢发展呗,比我强,我到现在还是个跑业务的呢。”二哥说到。
“你跑业务一年也不少挣啊,一年十多万还想咋的啊!”老七说到。
“那也不是年年都能挣十多万啊,业务这活就是猫一年狗一年,好的时候是真挣钱,不好的时候是真挣不着钱啊,尤其是像我做这机床和电梯的,哪那么容易往外卖?你都说我现在胖,这不都是喝酒喝的吗,不陪好客户,上哪卖去?”二哥说到。
“那你不会学学人家老六,找个好卖的卖不就行了吗?”嘎达说到。
“好卖的东西挣的也少啊!对了老六,你在阶梯做业务不是做的挺好的吗,咋还不干了呢?”二哥说到。
“不是我不干了,是公司都黄了,现在这行也不好做。”我说到。
“哦,那你现在做啥呢?”二哥继续问到。
“我在一家私企管理一个部门,负责行政、人事、后勤。”我回答。
“哦,转行做管理了啊,这工作咋样?”
“累啊!操心哪!你看我这年纪轻轻的,白头发都这么多了,看,看!”我指着头上的白发对兄弟们说到。
“唉!干啥都不好干,还必须得干!要不活不下去啊!”二哥说到。
“不知道老三现在咋样了!”大哥看着旁边的一个空座和一个空杯说到。是的,这次聚会只有老三没有来,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没人能联系上他了,从毕业后的第三年就再也联系不上了。不过,虽然人联系不上了,位置我们依然给他留着。
“不知道,没人知道他现在干嘛呢!”二哥跟着说到。看着那个空位,大家不免有些黯然。
“好了,不说他了,祝福他和胡NN过的好吧,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大学情侣中修成正果的一对,也算不易了,只要他过的好,我们就替他高兴,喝酒。”大哥举瓶说到。
兄弟们举瓶喝了一大口,放下瓶,二哥说到:“要说家庭方面,还得是人家老三老四,毕业之后就把婚结了,五六七八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倒是大哥你让人操心,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结婚,你到底咋想的?”
“你还说我呢,你不是也没结呢吗?”大哥不回答二哥的问题,而是反问二哥。
“我是在等你呢,我要是想结随时都能结。”二哥说到。
“你等我干嘛?该结结你的呗,争取今年就把事办了。”大哥说到。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当哥的没起到带头的好榜样。”老七说到,“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在那磨蹭啥,大嫂二嫂都换了好几任了,到底能不能有个准信?”
“靠,老七,你不是说你不结婚吗,咋还结了呢,孩子都好几岁了,你这不是说话不算数吗?”二哥没理栾旭的话,而是反过来质问他。
“靠,我说不结好使吗?我上面还有老子呢!哈哈!”老七笑道。
“老七说的对,咱当哥的确实没起到好榜样,就咱俩没结婚。”大哥说到,“不能再等了,老二今年你就把事办了,我争取两年之内也把事办了。”
“你还说我俩给你们换好几个嫂子呢,你也不看看,除了老四和老六是大学处的对象成了外,其他的哪个没换?”二哥没接大哥的话,而是指着其他的兄弟们说,而其他兄弟,也就是指老五和老八了。
“是啊,大、大学时想的挺好,毕业之后就全、全变样了,当初五哥和侯S感情多好,谁能想到毕业之后也分了,而我和秦雅当初海誓山盟的,没想到毕业后差距太大,也黄了。”赵轶说到。
“感情这玩意,没有对错,合的来就处,合不来就分,不能勉强。”五哥接到,“当初一开始处的时候,看啥都是优点,可是新鲜感过去之后,看啥都不对,现在也是这样,看来这就是人的本性。”
“错,应该是男人的本性。”二哥笑着接到。
“但我不同意你俩的观点,你看人家老六,从头到尾就处薛晶一个人,一直都很好,这一点不值得你们学习吗?”大哥说到。
“那是老六没机会,有机会他也不一定。”四哥说到。
“看来你是有想法啊老四,咋的?打算换一个啊?”二哥笑着说到。
“靠,正打算着呢,呵呵。”四哥笑嘻嘻的说到。
“我跟你说老四,别扯那没用的,结发妻不可弃,别手里有俩臭钱了就得瑟,好日子不是那么过的。”大哥教育四哥说到。
“其实你们不了解老六,老六的情路也很坎坷,不说别的,在学校时就经历过很多。”嘎达可能喝多了,居然把我大学的事说了出来。
“怎么个情况老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五哥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到。
“何止啊,好几个美女围着老六转呢,连当初的秦雅都是我从老六身边抢过来的。”赵轶根本不理会我给他使的眼色,继续说到。
“这事我们怎么不知道,老六给我们说说,让兄弟们也八卦一次。”四哥也笑嘻嘻的说到。我看事已至此,并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也没啥隐瞒的必要,就简略的把我与夏威、夏雪、陈思璇、秦雅,还有我老婆晶晶的事跟大家说了说。
“哦,原来还有这档子事。”大哥说到。
“没看出来啊老六,隐藏的挺深啊!”二哥笑着说。
“那后来这几个人咋样了?”四哥追问到。
“后来我也不知道咋样了。”我补充说到,“夏威去了BJ之后,我后来也毕业了,就一点也联系不上了,那时也没有电话啊;夏雪毕业后写了几回信,我想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她,后来也就不联系了,现在她过的怎么样我也不知道,秦雅一直跟着赵轶,至于她现在怎么样,我不清楚,你得问嘎达;璇子现在还在沈阳,开了个茶馆,还教小孩弹琴,过的不错,只是到现在一直没找对象,更别提结婚了;至于薛晶,你们知道的,就是你们现在的六弟妹。”
“看见没,老六你害人不浅啊,跟好几个女人欠下了风流债,这你可咋还?”二哥说到。
“什么叫我欠下的风流债啊,我跟她们真的是很纯洁的友谊关系,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我解释说到。
“你觉得那是纯友谊,但人家觉得吗?男女之间哪来的纯友谊?”二哥很不信的说到。
“反正我问心无愧。”我继续说到。
“唉呀,算了,就像老五说的,感情这事没有对与错,谁也没说上赶着或是强迫谁,看缘分吧。”大哥说到。
“也是那么回事,就像当初我与侯S处的再好,但是缘分没了,也就只好分开了,而我现在的老婆,我也不知道爱她多少,当初家里面觉得门当户对,我也就没反对,不过这么多年,不是也过来了?”五哥说到。
“可不是咋的,我和小焉也是这样,但是这么多年过来,我俩过的也挺好,只是没有上学时刚谈恋爱那种感觉了,看来处感情也需要经验的,大学就是一个试恋的过程。”赵轶说到。
“好了兄弟们,先、先不说这些了,你看你们舌头都短了,瓶中酒,喝完了咱、咱换个地方,咱哥几个去‘嗨’会去。”大哥提议到。
“靠,你说我们几个舌头短了,你那口条也不利索了。”二哥接到。
“是吗?我咋没、没感觉到?”大哥分辩到。
“喝多的都说自己没多,没喝多的才说自己多了呢!”老五说到。
“再来一个。”老七笑着说到。
“你滚,就属你最清醒,装什么装?”二哥笑骂到。
出了酒店,兄弟们打了两辆车,去歌厅,大哥已经安排好了地方,当走进包房的时候,一切都已准备好了。
“只要玩的开心就好,你们随便,我只负责付费,需要陪唱的自己找老板,我先睡一会。”大哥说完,往沙发上一躺,没一分钟,呼噜声就出来了。
“靠,完蛋玩意儿,这就不行了?”二哥笑骂道。
“别管他,咱玩咱们的。”四哥说到。
我们自己点着曲,尽情的唱,后来觉得不过瘾,二哥、老五又找了两个公主陪唱,而我和赵轶看来还不是此道中人,就没有找陪唱的,至于老四嘛,他嫌陪唱的不够好看,就没有点,至于老七,大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就没有叫醒他。
“老四,就你那审美观,还说人家不好看,幸好老七睡着了,要不又得埋汰你,说你喜欢腰粗腿短屁股大圆脸的了。”二哥搂着美眉笑着对四哥说到。
“靠,你少来,那是你不懂得欣赏。”四哥笑着答到,我们也跟着哈哈的笑。
兄弟们又吼了两个多小时,后来又摇了一会,感觉有些乏了,四哥最先说到:“差不多得了,该回去睡觉了。”
“行,把大哥、老七叫醒。”五哥说到。老二、老五给陪唱的付了小费,我和赵轶负责叫醒大哥老七,大哥睁开朦胧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兄弟们说到:“来,干!”
“我靠,还干哪?该散场了!”二哥说到。
“这么快就散场了?”大哥显然还没太清醒。
“哥啊,都几点了,该回去了。”五哥说到。
“哦,那走吧,我去把帐结了。”大哥虽然还没醒酒,但是主要的事他还没忘。
出了歌厅,哥几个相互搀扶着走在马路上,这时已是后半夜了,昏黄的路灯下很少有车经过,哥几个说说笑笑,也不在意。
“靠,上回歌厅,一首歌也没唱上。”大哥说到。
“谁让你睡觉了,以后酒量不行就别装啊!”二哥说到。
“我现在想唱。”大哥说到。
“滚犊子,都几点了,要唱咱几个就在这大街上唱。”四哥说到。
“在这唱你们不怕扰民吗?”五哥说到。
“扰就扰呗,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随性就好。”老七接到,是啊,以前年轻的时候任性胡为,这样的事确实也干过。
“那就再找找年轻时的感觉?”赵轶问到。
“必须的,来,兄弟们,咱们一起唱首歌,唱哪首你们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唱错的罚酒一瓶,预备——唱!”大哥说到,其实我们心中都猜到了大哥想要唱的歌——我们201寝室的室歌,老狼的《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就这样,我们在大街上相互的搂着肩,摇摇晃晃的走着,肆无忌惮的唱着,一路欢愉,一路洒脱,身影被路灯越拉越长,兄弟情谊也越来越长。
“不行,找个地方再唱会,走,吃烧烤去……”大哥唱完了觉得不过瘾,又发起了新的提议,兄弟们是有呼必应,自然捧场。
十年一聚,欢喜重逢,人生无定,情比金坚,让我们兄弟期待下一个十年。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无声无息的你/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如今再没人问起/分给我烟抽的兄弟/分给我快乐的往昔/你总是猜不对我手里的硬币/摇摇头说这太神秘/你来的信写的越来越客气/关于爱情你只字不提/你说你现在有很多的朋友/却再也不为那些事忧愁/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睡在我寂寞的回忆/那些日子里你总说起的女孩/是否送了你她的发带/你说每当你回头看夕阳红/每当你又听到晚钟/从前的点点滴滴会涌起/在你来不及难过的心里/你问我几时能一起回去/看看我们的宿舍我们的过去/你刻在墙上的字依然清晰/从那时候起就没有人能擦去/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睡在我寂寞的回忆/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如今再没人问起——一首老狼的《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致我们渐渐逝去的青春。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