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主任现在接待的客人,真是黎夏的父亲黎北山。他现在来,也只是想简单的了解下黎夏现在在学校过得怎么样,顺便为学校捐一栋楼。
柯主任刚见到黎北山的时候还有些奇怪,之前黎夏说过她的父亲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怎么现在感觉和说的不太一样?
柯主任开始怀疑,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黎夏的父亲,“先生,你怎么说你是黎夏的父亲呢?”证据呢?
“是这样的,”黎北山不恼怒,解释道:“我之前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从离婚一来八年都没管过黎夏,只是最近,黎夏有点事情,所以才让我来帮忙,这才让我有弥补的机会……”
嗯,有悔过的意向。柯主任放心的说道:“黎夏一直都是好学生,期间也发生过一些事,也就不多向你叙述了。”柯主任给黎北山倒了一杯茶:“黎先生喝茶。”
“诶,谢谢。”黎北山喝了一杯茶之后,不聊黎夏的事情了,知道她在学校过得好就行了,过度打听会遭厌烦的。
“柯主任,校长还有多久来?”黎北山问道:“我想,我们可以聊聊建楼的事情。”
“校长还有五分钟就来了,他刚刚和他的夫人在学校逛呢,一时半会儿也赶不来,您先忙着吧,等校长到了之后会告诉您的。”
黎北山点头表示可以。
柯主任出了办公室就看见有三个老师在门口站着,顿时被吓了一跳。威严的问道:“你们这会不去上课在这里干嘛?闲的吗!闲着就去备课,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了,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
“不是不是,主任,我们有一件事情想问你。”陈老师拿着手机放开一张照片,是两人“家长”的电话号码。
“邵寒同学和黎夏同学的监护人号码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们怀疑有人抄了另一个人监护人的号码。”林老师补充。
“打过去不就好了?”说着,柯主任按照电话号码拨了过去,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柯主任放的外放,所以都听清楚了。
黎北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离开了办公室站在柯主任的旁边。看着柯主任把电话拨过去,听他问道:“您好,请问是黎夏的家长吗?”
“嗯,我是。请问黎夏在学校又给你惹麻烦了吗?我现在就过去。”也不是齐宁不信任黎夏,只是之前每次被叫到学校都是因为闯祸。
“不是不是,我们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是邵寒的监护人吗?”柯主任问道。
“……”齐宁闭麦了。他知道,翻车了。诶,这都是什么世道啊,连伪装成监护人都是一件难事儿。齐宁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告诉了他的胡编乱造:“是这样的老师,黎夏和邵寒都是我的弟弟妹妹,邵寒这家伙吧,打小和家里不好,所以就找我充当家长,我寻思这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答应了。”
“黎夏虽然不是我亲妹妹,但是胜似了。她的哥哥和我是同事,他哥哥这两年又被派到国外去做项目了,这不才让我帮忙。”齐宁说完,静静地等着那边的评价。
无辜躺枪的阿达:“……”我何德何能成为黎夏的哥哥,我何德何能啊!
黎北山:“……”要不是我知道我是独生子,黎夏是我的长女,那我差点就信了。
不过黎北山没有当场揭穿齐宁而是在柯主任挂电话之后找柯主任要电话号码。
“啊!”柯主任被黎北山拍了拍肩膀,虽然只是轻轻的,但是也把他吓得够呛。
“抱歉……”黎北山说道。
……
要了的电话号码之后,黎北山再和校长谈妥了建楼的事情,就走了。没过多的打扰黎夏的生活。
――
之后,黎夏和邵寒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几位老师的好意,坚持自己选文选理的决心。老师们见劝说无果,纷纷告退。
在6月1日的时候,黎北山和张瑞兰的官司要开始了,黎夏特意和邵寒、许清染说了一声,然后就搭黎北山的车去了法庭。
还是这个地方,上次来,还是八年前她八岁的时候。一份宣判书,把自己的父母分开。
现在她来,就是来宣告:张瑞兰永远都别想把她当成棋子。虽然她和黎北山的关系也就那样,但她还是会站在黎北山这一边。
大不了等她成年之后再打一场官司,断绝和黎北山的父女关系。
庄严的法庭,威严的法官,原告和被告都有精英级别的律师。黎夏在上法庭之前就提供了证据。都是从八年前到现在的通话录音和离婚前黎夏被张瑞兰打骂过的痕迹的照片。
时间久远,黎夏这时候把这倒伤口撕开,让张瑞兰和黎北山的脸色都不太好。
而且黎夏知道张瑞兰从三年前的时候就没有给她“生活费”了,所以按照法律来看,她也没机会了。
毫无疑问,黎夏判给了黎北山。
观看席上的邓雪和黎冬阳很高兴,等出了法庭之后黎冬阳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奶茶给黎夏,还别扭的说:“给你庆祝用的。”
邓雪则是和黎北山在那边唧唧歪歪。
张瑞兰踩着她的恨天高过来,脸色阴的能流出墨来,“黎夏你别以为到了黎北山家里就能摆脱我的掌控,你,永远都是任我宰割的羔羊。”
黎冬阳在张瑞兰转身后的两三步之后,大声的说道:“老巫婆还真是想的挺美,姐,别理她,只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
“嗯,我知道了。”黎夏看着这个小自己两岁的弟弟,忽然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她发现,她好像可以接受这个家。
……
黎夏今天主动和邵寒打电话,说:“我好像不排斥去黎北山的家里诶,你说,我会不会原谅之前的事情啊?”
“……”邵寒思索了一番,考虑怎么说才能既不得罪以后的老丈人又把黎夏的问题给回答了。最后还是试探性的说道:“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那我说再多也没用。”
黎夏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啊邵寒。可惜你没有来看,不然你一定被张瑞兰的表情笑死。你都不知道,我在证人席的时候看张瑞兰死盯着我,我都快笑疯了。”
邵寒:“那我没去,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对了,你回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你家有一个快递?”
“有啊,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拆呢。”黎夏说道:“你等等,我现在去拆……这是你买的吗?怎么东西啊?……这东西怎么难拆啊……这,这是什么……
”
是一件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