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戴钧。”黎夏笑吟吟的,任其他人看来,都是看到了昔日旧友的喜悦笑容。
可戴钧不这么想,从黎夏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就在头脑风暴,一直在刚刚才想起来,这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小丫头吗?
“你,你要干嘛?”戴钧害怕的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恐的看着黎夏。
这时,黎夏却停下了靠近的脚步,笑得开心,但笑意不达眼底:“两年不见,没想到你的篮球越来越好了。”
两年前,篮球,戴钧……许清染灵光一闪,忽然就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件事。
“噢――!两年前就是你……”许清染恍然大悟,怪不得呢,黎夏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大的反应,原来是因为有个“仇人”啊。
“染染,这么多人呢,丑事不可外扬,不能说知不知道。”黎夏一副害怕许清染把这事说出去的样子,可真的也只是说说而已。
“嗯嗯嗯嗯嗯!”许清染狂点头。
“呃,那个……”黎夏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了,“邵同学,再见。”
邵寒面无表情的点头示意。
看黎夏要走,许清染也赶紧跟上,并回头对祁延泽和秋令说再见。
唯独忽略了一个戴钧。
等黎夏和许清染走后,祁延泽和邵寒不约而同的围住了戴钧,邵寒冷着一张脸问道:“两年前,黎夏,你,发生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笑话,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不是嘲笑自己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就是和那个黎夏一起来报复自己。
“等等,我好像有点印象。”祁延泽作为黎夏的编外小弟,对黎夏的事情,不能说一五一十,但都知道个大概。
“什么?”邵寒有点懵,他和黎夏认识从上次就能看得出来,可是,这种事情他也能知道?
还是自己认识她认识得晚了。
邵寒叹息。
“就,两年前,有一次黎夏打电话给大部分的人,听说那时候特别虚弱,然后发现她的时候是在一个破败的小巷子的最深处,而且还浑身都是伤。还是住了半个月的院才好的。”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黎夏不怎么参团一起喝酒唱K,连最喜欢的架都不打了,而且还喜欢上了拍照养生。
祁延泽把自己知道的和邵寒秋令说。
只见邵寒周遭的气压越来越低,明明是天气凉爽的秋天,为什么胜似寒风腊月?
秋令忍不住搓搓自己的胳膊,真的冷啊。
“所以,这就是她说的‘好久不见’?确实是不该见啊……”邵寒冷着一张脸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
“好啊,你解释吧,我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的。”还得看看你配不配得上好人这个名号。
“……”戴钧该怎么说,该说这是他为了给自己判个缓刑而随便编的借口?
就算是要重述两年前的那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理亏好不好。
“说啊,怎么不说了?”祁延泽自觉做这个审问的“恶人”。
“……”戴钧还是不说话,没办法,想说也开不了这个口啊。
就在这时,有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学生拿着个拖把走过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都出去都出去,这里要打扫了,而且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午练了,都回去。”
走进一看,那人有点讶异:“戴钧?没想到你也可以考到这儿来啊?简直是世界奇迹。”
本来就很慌的戴钧这时候就像是心口被补了一刀。
“你们是……”那个学生眯着眼睛认了一会儿,才茅塞顿开:“我记起来了,你是新一届的第一名邵寒,还有你是二班的祁延泽……”转而又看向旁边的秋令,实在是不知道这人姓甚名谁啊。
假装思考了一会儿,装到:“你就是那谁吧,我听他一直说过你,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然后直接略过秋令。
所以,我到底是哪谁啊?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还有你说的TA是谁,男的女的?
这些曾智当然不能回答他,本来都不认识他,怎么可能说出个所以然吗。
“曾智救命!他们要打我!”戴钧看见曾智,就好像看到了圣母玛利亚,是过来拯救他的。
曾智才不着急解救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问旁边看起来冷静一点的邵寒,问道:“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虽然我知道他品行不咋样,行为作风也不咋样,但好歹能进来,是发生了什么吗?”
祁延泽: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但为什么一定要问他,我知道的信息不是更多一点吗?
“该打该罚。”
“……”这话让曾智有点不好接啊,当好在祁延泽及时插话解救他:“我知道你,你之前是二编的。”
听到这个久违的“二编”,曾智就知道祁延泽是自己人了。
当初的黎夏还没受伤,而且因为“酒吧警局事件”,莫名的收获了一波小弟,虽然大部分她并不承认,当耐不住他们的热情啊。
只能给他们一个正儿八经的“小弟”名分。
不过因为人太多,从而小弟们自觉分成了三个编队,一编队是社会上的不良;二编队是一些学校的知道这件事的仰慕黎夏的;而三编队,与众不同,是一些欣赏黎夏的长辈,譬如当年的局长和小警员,还有其他酒吧的老板。
因为这事,黎夏可当过一阵子的红人,站在门口都是一个活招牌。
曾智就是其中的一员,那时候家里发生了一些事,他也堕落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还是黎夏过来劝他,才让他放弃了轻生堕落的这个想法。
从此,曾智就疯狂的成为了黎夏的小弟,原因无他,因为黎夏太帅了!他一个男的都有些自愧不如。
如今,他还是二编的活人物,不过因为当事人有点深入浅出,所以整个群就冷淡了不少。
也算是少年时的中二病吧。
“这,你都知道啊。”曾智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回正事,我是学生会的,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我能给予处分。”
“既然是这样,那我可就实话实说了啊……”祁延泽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们慢慢聊,我等会儿再来打扫。”曾智平静的说道,等走到戴钧的面前时,一双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拿着拖把走了。
“……”
现在,戴钧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