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等你们发布的时候我视情况给他们处分。”柯主任自知说不过她,只能配合他们。
……
星期一,这已经是离卢璐发布文章后的第二周了。黎夏还没有出来说明情况,这不就间接承认了这件事情吗?
一时间,黎夏成为了众矢之的。
“你看那个女的,竟然被外面的人包养了。真是不知廉耻。”
“就是,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女学生见到她骂了两句,男学生见到黎夏更过分,直接朝她吹口哨。
星期二,有一些人更过分了,在公告栏上贴了“黎夏滚出一中”的纸条。也有人在她的桌子和柜子里藏了断头娃娃。
在上厕所的时候,会有人看见手脚裹着纱布的黎夏,然后有意无意的推搡一下。然后等黎夏进入隔间的时候在那里意有所指的谩骂黎夏“不检点”的行为。
黎夏在隔间呆了一会儿,拿出自己的小本子记下他们的名字,时间和所作所为。
看黎夏挺久没出来的,几个女学生提了一桶水从隔间上方倒了下去。
黎夏幸运,没有全身湿透,但是也好不到哪去。等几个女学生走了之后,黎夏才从隔间出来。
衣服全都给溅湿了,只有头发是完好的。
也幸亏头发是完好的,那几个女学生才躲过一劫。不然黎夏虽然裹着纱布,但还是会把她们打一顿的。
左腿上的石膏这周末就能拆掉了,到时候又得麻烦邵寒牺牲自己的学习时间陪她一起去医院了。
黎夏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班级走去。如果无视掉周遭的窃窃私语,那将会是是很美好的一段路。
这时候,她的面前给一个人挡了去路。黎夏没想抬头,垂眸说道:“让一让。”
“你不抬头看看我是谁?”面前传出男生的声音,有点熟悉。
黎夏这才抬起头,发现面前有一个自己很眼熟的男生,问道:“同学,请问你有事吗?”没事在这里干什么呢。
“额……”温家炀无奈扶额,“小夏,听说你遇到了麻烦,我过来看看你。”
黎夏更懵了,“同学我认识你吗?”这时候就不要在这里搭讪了好吗,没看见旁边一群人看着她吗?
傻逼。
温家炀都快气到吐血了啊,“黎小夏,你真的就这么忘了我?”
瞧瞧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黎夏抛弃了他,自己一个人去哪儿逍遥快活了呢。
看见他死活不让路,她差点就想动粗了。不过还好,邵寒出来及时解救出了黎夏。
“黎夏,你往哪儿跑啊?我在教室等你那么久。”邵寒看见黎夏的外套湿了,就把她的外套扒下来,把自己的外套套上去。
动作十分的熟练,两个人也习惯了这种小事情,所以觉得没什么。但是其他人没习惯啊,看到这一幕惊掉了下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来,我扶你。”邵寒亲昵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面前的这个男孩子邵寒就觉得有危机感。
“嗯,好。”黎夏乖乖的将身子靠在邵寒的身上,为了让面前的男孩子不挡着,她还特意用脚挡在温家炀的前面。
只要他转身或是直走,都会被她绊倒。但是温家炀好像是识破了她的小技俩,一直站在那里,不转身也不怎样。
等黎夏略过了温家炀,她才把脚收回来。
“刚刚那个人是谁啊?”邵寒把黎夏放下来让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后,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知道,神经病吧。我都不认识他他还那么亲切的叫我‘小夏’。难道真的是我忘了?不能是这样吧,那太狗血了。”黎夏对她的记忆里还是有很大的信心的。
“说不定呢?”邵寒笑着说道:“你记不住和你路过的人,记不住隔壁超市店员的脸,记不住我们班25好的名字和脸……再说了,你还记得你脑子之前车祸的时候给撞了一下,要是忘了什么也属实正常。”
“……”黎夏惶恐,“那我会把对自己重要的人给完了吗?”
“那得看是谁了。至少,你不会把我忘了。”邵寒难得的和黎夏调情。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这样的感觉,黎夏不抗拒,但是也说不上好。一种脱离了自己掌控的感觉,对于黎夏这样的人来说是十分糟糕的。
“你,你这个人……”黎夏把害羞脸别过去,红色爬上耳尖:“要上课了,赶紧准备好吧。”
上课时间如约而至,但好像来了一个……傻逼。
“我们班转来一个新同学,叫温家炀,我们要和新同学友好相处,好了,家炀,你坐在第一排第一个吧。”班主任让温家炀坐下去之后,就让科任老师进来上课。
温家炀……黎夏听着名字有点耳熟,使劲在脑子里面搜索这个人物,但结果是――查无此人。
算了,反正不关她的事。
安安静静的上课,一切都抛诸脑后。
一下课,黎夏补充完自己的笔记之后就趴下去休息了。邵寒看见的,也只有黎夏的后脑勺和她的马尾辫。
看起来十分的顺滑。邵寒看了看黎夏,还在睡觉。OK,那他就下手了。邵寒摸了摸黎夏毛绒绒的头发。
实在是上瘾,邵寒没忍住又摸了两把。
黎夏不是没感觉,但是她现在脑子里面全都是温家炀。思绪峰回路转,黎夏好像有点懵。
抬头,刚好撞上邵寒准备犯罪的小手手。
场面十分尴尬,但是黎夏可没心思想这些,招了招手让邵寒靠近点,说道:“邵寒,我脑子里面印象中有两个叫温家炀的,你帮我分析分析。”
“你说。”
“一个温家炀我只听过名字,是我上次被戴钧找人打进医院之前我不是躲起来了吗?然后有人把我送去医院,听张北这个人就叫温家炀。”
黎夏顿了一下,说道:“还有一个是我母亲改嫁之后生的儿子,就叫温家炀。”
邵寒意外:“我还以为你和你的母亲关系不好。”
“也不是,她还给我钱呢,鱼死网破谁也不好。”黎夏一副唯利是图的样子,然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知道纯属是因为他的百日宴在这边最大的酒店举行,刚好我在那边打工,所以就知道了。”
“春日楼?”邵寒问道。
“对啊,你也去过那里吗?我和你说,上次我去那边打工的时候,和大厨混熟了,然后尝了一块糕点,不得不说,贵有贵的好,那味道我现在还记得。”
“……”这何止是熟悉啊,这不就是邵家的产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