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那两个男子说的话,王芷晴和冯子岩只是收回了注意力,继续喝着豆花,而叶轻扬则是和赵祺秦烁小声地说了起来,这种事是很常见的,可能是那些混混为了收店铺的保护费而做的一出戏,不过这种混混一般在本地都有一些关系,如果店铺不满足他们的要求,那估计要被缠上,少不得要有一些麻烦。或者店铺自己要和本地的势力打点好,像凌云宗当年过来开酒楼和布店、粮店,就先行在泰平县打点好关系了,那秦顺康掌柜才能顺利地把几家店铺好好发展起来。不过如果店铺已经和本地的势力打点过了,那混混再上门就有些问题了,可能涉及到店铺之间的竞争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叶轻扬和赵祺秦烁说完之后就不说了,喝着剩下的豆花,喝完之后去看一下粮店,也差不多要到傍晚了,应该回去酒楼里,再观察一下酒楼晚上的时候生意如何,才算是完整的查看过了。
五个人付了钱,站了起来往街尾走去,快到的时候听到附近传来了几声大喊声,似乎是说什么“打人了,砸东西了,必须报官赔钱!”之类的话,惹得不少街上的民众纷纷侧目,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看百姓前去的方向,就在隔壁街,难道是刚才那两个男子说的本地混混和当铺的事还没解决,反而扩大了事态?!叶轻扬和王芷晴冯子岩说了一下,就带着赵祺和秦烁往隔壁街道走去,王芷晴和冯子岩也对这件事有点兴趣,就跟在叶轻扬三人后面一起走去。
来到了隔壁街上,就看到这条街的中间地段,已经围了不少人,人群里有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都是在叫嚣着要报官赔钱,还有几声微弱的辩驳声音,应该是当铺的人还想着据理力争。
叶轻扬带着赵祺秦烁往人群里挤去,王芷晴和冯子岩也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了当铺门口的空地边,就看到地上坐着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个指着当铺门口的掌柜和伙计骂着,一个在锤着自己的胸口,说着对不起祖宗,让祖传的玉佩被人摔碎了,还有一个则是对着地上破碎的玉佩念叨着什么,而站在当铺门口的掌柜和两个伙计,一脸无奈和懊恼,小声地说着不是他们摔碎玉佩的,也没有打人之类的话,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事情了。
围观的人群不时地小声议论着,叶轻扬就找了旁边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询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位大叔看叶轻扬几个人是外来口音,身上还带着剑,应该不会害怕这几个混混,就小声地和叶轻扬说了。原来刚才三个青年还在和掌柜的拉扯,说这玉佩是祖传的,应该当个高价,可是掌柜的已经不耐烦了,叫了两个伙计,把三个青年往店铺外赶,想让他们离开别挡着当铺做生意,三个青年刚才被赶出来一次了,这次再被赶,就发火了,有点要动手的样子,两个伙计自然是护着自家掌柜的,手上力气大了一些,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听到玉佩摔碎的脆响,然后六个人都愣住了一下,接着三个青年就开始喊叫了起来,说是当铺的人打了他们还摔碎了玉佩,叫嚣着要报官处理,让当铺高价赔偿。
这种拉扯之间发生的事还真的不好理清楚是谁的过错,三个青年明显是借此闹事了,只是开当铺的人多少有点背景,毕竟当铺涉及到不少资金往来,还有一些古董生意的,叶轻扬就抬头看了看当铺的名字,就看到店铺门匾上写着的“盛风当铺”,原来这是清平县上官家的产业。
那就有些奇怪了,这上官家在附近州县的产业已经发展不少年头了,早就打点过当地的关系了,所以这掌柜的才会没反应过来是有人故意生事吧,毕竟打点过了一般就不会有人故意上门闹事了,掌柜的应该已经习惯正常做生意了。这次看来是有人要跟当铺作对了,只是三个青年嘴里叫嚣着报官,但是却没有实际的动作,不知道是唬人的还是已经跟官府里的人沟通好了,如果只是唬人的那说明只是想讹钱,如果和官府里的人勾结了,那这上官家的当铺就麻烦大了。
这事变得有些有意思了,叶轻扬想着最后会如何解决,又问起刚才那位大叔,是否知道这三个青年是哪个势力手下的,或者和哪家店铺有关系。大叔听到叶轻扬问到重点了,也有点兴奋,靠近了叶轻扬,悄悄地在叶轻扬耳朵边说了,这三个青年是本地一个富商手下的,平时就是在街上混着,收一点保护费,在富商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出手做事,之前这富商手下也有不少店铺,不过没有当铺这种行业,但是半年前这富商在隔壁街上也开了一家当铺,不过生意一般吧,只是没想到会突然出手对付这盛风当铺,毕竟这盛风当铺在本地开了许多年了,有点名声在外,大家也知道它背后是有人支持的。
这就是涉及到利益之争了,很可能还是泰平县的本地势力在争斗,盛风当铺估计只是争斗的一个起点或者被挑出来作试探的,这可不是普通百姓们能处理解决的事情了。正想着,有三个官差过来了,一边喊着“让开、让开”,一边挤进了人群里,来到了叶轻扬面前。
三个青年看到官差来了,立马站了起来,向官差哭诉自己的委屈,当铺掌柜的看到有官差来了,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跟一个伙计小声交代了几句,也上前向官差解释起来。
官差听了两边的辩解,脸上是一脸不耐烦,就说让他们到县衙里去说,就让三个青年和掌柜的一起跟着他们到县衙去。三个青年把地上的碎玉佩用布包好,就要跟着官差走,掌柜的看情况是这样子,就跟两个伙计示意了一下,也跟着官差,一行人就往县衙去了。
等到官差带着人走了,人群没有热闹可看了,也渐渐散去了,叶轻扬看着当铺的两个伙计,他们在官差走了之后,就把当铺关上了门,然后就匆匆走了,估计是去找人报信或者求助了。
这事情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了,叶轻扬就和其他四人说着刚才自己听说的消息,一边朝着粮店走去。虽然在清平县的时候,表面上凌云宗和上官家不对付,不过都是正常的摩擦,不会故意使手段害人,现在看到上官家被人用计,逼得只能先关闭店铺,叶轻扬五人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不知道事情会被如何处理。
带着有点沉闷的心情来到了云安粮店,站在门外不远处先看了看,现在将近傍晚了,有几个百姓在粮店里买米,都是买了一小袋,用布袋装好了称了,付了钱就提着离开了,店里有两个伙计在给客人装米称重,还有一个掌柜负责算帐收钱,粮店并不大,只有不到两开间大小,不过似乎还有后院,从粮店里能看到掌柜的身后有布帘,布帘后面是空的,可以通往后面的空间。
后面应该是存放米粮的地方了,毕竟店里卖的米也放不了太多,卖完了再从后面搬过来店里,这是一般粮店的布局,云安粮店的布局也不会差太多。看完了粮店,叶轻扬和其他人问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好逛的,就决定先回酒楼去了。
走回到了酒楼外,就看到酒楼大门外和屋檐下,都点起了灯笼照亮,几个店小二已经开始在大门外和大堂门口招揽迎接客人了,陆续有一些客人进入了酒楼。叶轻扬他们不好去打扰酒楼的经营,就从后院进入了,先到客厅里坐下休息。
在客厅里坐下之后,叶轻扬提了一下水壶,发现水壶里是满的,知道是秦掌柜他们重新装上了水,等着他们回来喝,这时王芷晴发现放着水壶和杯子的木盘下有一张纸条,抽了出来看,上面写着的是如果叶轻扬他们回来了,可以直接到厨房拿一些东西吃,因为酒楼里的人开工前就先吃了一些东西饱腹,在酒楼营业期间走不开,不能来给他们送吃的了。
这就是秦掌柜的周到之处了,叶轻扬他们不知道酒楼的用饭时间,又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自己去吃了什么,就写了一张纸条说明了,如果他们没在外面吃东西,回来等到酒楼营业结束肯定要饿肚子,厨房里会有一些简单现成的食物,可以让叶轻扬他们自己拿到后院来吃。
看完了纸条,叶轻扬就让赵祺和秦烁去厨房拿点吃的过来,要注意着点别打扰到厨房的人,尽量拿一些现成的食物就好了,赵祺和秦烁也知道是自己这些人来打扰酒楼的人了,表示自己会注意的,就到前面的厨房去了,在厨房里拿了一些米饭和已经做好的蒸菜,装在食盒里提了到客厅,五个人简单吃完了,拿到后院的小厨房去洗了收好,就先各自回房间里去了。